“师父,您的仇家是哪个?”宗单好奇的问道。
“呵...知道了又有何用?还想替师父报仇不成?”宗泰离沉默片刻,再度嗤笑。
不等宗单回话,宗泰离又接着道:“师父的仇家,你不用知道。师父从外地而来,仇家也不在风安城。
你如果一辈子待在这消息闭塞的风安城,倒也还好。
若是今生还有外出奔波的一天,也不要同他人说出与为师的干系。
告诉了你为师的仇家,你必然心有所念,到时言行自显,如此早晚招祸。
而咱们师徒十年,为师除了教你识字,其他教你的并不多。外人看不出你的师承,你又不说,自然安稳。”
“师父,徒儿不怕!”宗单坚定道。
听着宗单的话语,宗泰离不由得又想起了当年。
他活了几十年,见惯了生死,心绪早已麻木。
可当年风安城犹如地狱似的惨烈景象,还是让他那死水一般的心境泛起了丝丝波澜。
那时的他不禁想着,等到自己不能动弹,行将就木时,会不会被野兽撕咬,亦或者饥寒交迫的在破道观等死。
这才是他当时救下与收养宗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