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此时许林芝看着城墙外面的皑皑白雪也傻了眼,不应该呀?
按照前世的记忆来看,这个时候城外早就该挤满了哀嚎痛哭的流民。
他们一个个拖家带口的围在城墙外面,有条件的人家还会搭上一个简易的茅草棚子,企图在下大雪的时候能够抵挡一阵子。
没条件的人就只好撑起一件破烂衣服挡一下,以免大雪浸湿了他们的衣物。
但是如今再看,四处都是一片寂静,除了偶尔有几只鸟雀飞过,竟然是真的一个人都看不着。
也是因为最近大雪的原因,城门被紧紧的关闭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还增添了双倍的人值守。
要想进出城就得拿出户籍或者是相关的文书出来,城门口的官兵才会同意放行。
“看清楚了吗?敢胡说八道的诓骗我们殿下,简直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呀。”
那青年嘴里骂着,一把揪住许林芝的头发,就把人给按趴在了满是积雪的城墙上,恨声说道:
“咱们殿下仁慈,不与你这小女子一般见识,但是我们兄弟可不是吃素的,当然要为主子打抱不平。”
这青年是齐思远的部下,大家都叫他阿金,平日里就带着人在外面帮他处理一些琐事。
正因为他常年在外面跑着,所以身上带着一股子匪气,此时来处理许林芝这件事,倒是刚刚好。
阿金早就带着人去城外好几里外都跑了一圈回来,又接到了北面几个州府传来的信件,说是有些损失,不过当地衙门里因为早就做好了准备,当即就把事情给解决了。
房屋被压塌了的百姓重新做了安置,受伤的人也安排了救助,至于那些实在是倒霉又扛不过去的,衙门里也组织了百姓给安葬了。
经过这一系列操作下来,各地百姓都能安下心来,再加上之前在衙门的带动下搭建了火炕,所以安然把这个寒冬给捱过去,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所以齐思远也很是笃定,许林芝嘴里所说的那流民之乱,是根本就不可能再发生的。
许林芝出来时就想到了会来城门口,所以还特意去换上了她三哥的一件旧衣服,此时她被人按在城墙上面,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积雪被她身体的温度给捂化了,浸湿了里面的衣物,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战。
“今日没有流民,也不代表明日里就没有啊?”
她不相信自己的记忆会出错,明明好些事情她都记得很是清楚,怎么会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出岔子呢?
“请这位大哥帮忙转告太子殿下,让他再给民女一日的时间,明日,明日一定会有流民……”
许林芝此时哪里还顾得想其他事情,只一心的想要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便开始苦苦哀求了起来。
“呵呵……好你一个大胆的刁民!”
阿金眼神一厉,冷笑了一声,就拽着许林芝,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我们还只当你得了疯病开始胡说八道,哪知道你竟然是这般歹毒,红口白牙的开始诅咒我们大元朝的百姓,简直是其心可诛!”
阿金讲到愤怒之时,揪住许林芝的发髻,就是“啪啪”的几个大巴掌甩了过去。
“老子也懒得跟你说什么废话,现在就把你带到衙门里去,让大老爷好好审审,谁知道你到底是何居心,不但诓骗到了太子殿下的头上,还敢诅咒我们的百姓。”
许林芝被阿金这几个巴掌给打得晕头转向的,只感觉到脑袋里一阵嗡嗡的响声,眼前也是一阵阵的发黑看不清楚。
“不要……不要……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许林芝勉强咽下喉间涌起的血腥味,赶紧拽住阿金的衣摆,不停的哀求着,试图想要解释,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许林芝心中也是一阵阵的发苦,本来昨天找过太子殿下之后,她就发现自家门前真的时不时的都有衙役过来巡逻。
就连夜里,她在辗转反侧之间,也好似听见了外面的小巷子里时不时的就有衙役高声说话的响动。
伴着这些声音,她终于是安心了下来,也总算是能睡上一个好觉。
原本是还在庆幸自己这步棋算是押对了,太子殿下就是比那人要靠谱许多,以后她就要坚定的站在太子这边,帮着他坐稳自己的位置,可不能再让人给抢了去。
哪知道安稳日子还没有过一天,这又出事了。
许林芝想到自己这些天的倒霉经历,不是想哭,而是真正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求您,不要送我去衙门,我不是,真的不是……”
她这次是真的被吓怕了,本来百姓们对衙门就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再加上她前世的那些记忆,知道进了衙门里的女人,即便是能够再安然的放出来,也没有脸在世间存活了。
“去不去可不是由着你说了算,等你被关进大牢里,到时候上面要是知道你诅咒百姓,那就是诅咒国运,诅咒当今圣上,多半都会抄灭九族,全都推出午门斩首,嘿嘿……到时候你人头落地,再去跟阎王老爷喊冤叫屈吧……”
阿金满脸坏笑,凑在许林芝的耳边一顿吓唬。
许林芝本来就十分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