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抓到死不承认还要倒打一耙,污蔑人总要给点赔偿。
抓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放过,不放过就是没良心。
原本赚钱的买卖愣是短短一年时间不到就变成了负资产。
厂子是卖掉了,但是厂里的那些人可不愿意走——哪里去找这么轻松又钱多的活?
听说新老板是个大学生,那群人可都高兴坏了。
老丁都被他们拿捏得死死的,大学生算什么?只要这厂子还在,他们就不走。
毕竟他们现在的工作是凭本事得来的,要是丢了,现在的好日子不是就没了吗?
本来大家听说丁家擅作主张把厂子给卖了心里还很不舒服骂他们家不是人,但听说接手的人是大学生之后,又觉得好日子继续在。
这里可是帝都,对大学生没有那么强的滤镜。
反而觉得读书人没有经历社会的毒打,只要他们一吵一闹一折腾,最后还不是他们说怎么搞就怎么搞。
虽然工资是结清楚了,丁家也说明白了——“厂子只要死物不要活人”。
但是事在人为,总不能真的失业吧?
“不行,没有我们这些老员工辛苦付出,这厂子根本就建不起来,凭什么让我们走?”
“读书人也不能不讲理吧?我一家人都在厂子里上班呢,若是把我们都开了,那不是逼我们全家去死吗?这是资本家做派啊!”
“我家老娘还靠我拿工资回去治病呢,他们要是敢开了我,我就吊死在大门口!”
丁爱国是真的头大了,这些不是亲戚朋友,这些都是催命鬼!
祸害了自己不算,居然还想祸害下一个老板。
若是不有这么群祖宗在,今年看起来局势又要往回走,他这么大一个厂子也不至于这么低价就转让出去,厂房啥的都不说了,光是一条生产线都比售价要低。
想到这里,丁爱国都觉得有些对不起郑妙璇,人家是自己女儿同学,买了自己厂子却要摊上这么群玩意,实在是糟心。
不过这一点丁爱国卖厂子的时候也说得明白了——要是要厂不要人,只怕会有人找麻烦。
现在这麻烦还真挺大的。
郑橘子也没急着去解决麻烦,毕竟她最关心的还是文物失窃案,那些人只要不损坏厂里的机器,她才不会急急忙忙去解决呢。
左右他们闹事多过干活,让他们闹个痛快再说。
人心齐,泰山移,人心不齐,那就是每天义愤填膺的准备抗议,结果连对棉花出拳的机会都没有,越发的人心涣散。
新老板若是想开工他们还能耗个心里平衡,新老板来都不来就只是把各个地方封锁起来啥都不干,他们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人最难安心的是未知。
谁知道新老板想要做什么?万一就只是要地皮不是要厂子呢?这样的事情周边也不少。
郑橘子和郑妙璇再去厂子的时候,抗议的人已经三三两两没几个人了,据说是因为天热大家轮班,看到有人来了就打电话通知其他人赶过来。
今天,终于新老板出现了。
“我告诉你,这厂子刚建起来的时候我就在,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厂子里!”领头穿背心的大男人看着是几个女的,嚣张得很,“你要是敢把我开了,老子就死给你看。”
“随便。”郑橘子的眼神坚定而冷峻,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清楚,面对这样的人,软弱只会让他们更加嚣张,只有展现出自己的强硬,才能让他们明白,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才是做主的人。
“丁氏炒货厂已经没了。”郑橘子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了背心男的心上,让他愣在了原地。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果断,如此决绝,不像是大学生啊。
“丁氏炒货厂都没了,你这所谓的刚建厂时候就在也没啥意义。”郑橘子冷冷的说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这些所谓的老员工,只是想要利用自己的身份,来获取更多的利益。
但是他们忘了,这厂子就是因为他们这些人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垮掉的。
“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要死在我的厂子里,那我只能报警请你家人来收尸,绝不会给你出一分钱丧葬费的。”
背心男没想到,这个女子看起来年纪明明不大,竟能如此狠辣,根本就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你要是这么说,就不怕我一头撞死在你们的大门前?!”背心男身边的短发女子恶狠狠的威胁。
“砰!”一块牌匾摔碎在他们的面前,吓得他们不由的后退几步,那正是丁氏炒货厂的牌子,看着郑橘子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你,你们想干什么?”
郑橘子看着他们,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我可不是丁厂长,我把这里盘下来也不是为了供着你们这些祖宗!”
郑橘子的话语如同利刃,刺穿了闹事人的心。
其实大家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而是有好日子谁不想摸鱼就能拿钱?说白了又不是自己的厂子。
这也是被丁爱国给惯坏了,以为闹一下对方就不得不妥协,显然对方根本不吃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