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妜扬了扬眉,示意小厮接着说下去。
“他还说镇南王死了,我当时没信,只以为他喝醉了说的胡话,毕竟镇南王殿下那么厉害的人,平白无故怎么可能会死呢?”
当时听着小厮的反驳,那老乡也没有多解释什么,就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说到时候便会知道了。
“后来镇南王府真的死了人,我才想起这件事。”
【真是细思极恐,吓得我好几天都没敢睡觉。】
霍妜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笑吟吟地问道:“那你后来有没有再去找那个老乡,问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小厮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肉眼可见的抗拒:“我哪儿还敢去找他呀。”
【躲着都来不及,这么大的事情,到时候可别牵连了我。】
“那你那个老乡住哪?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欸。”
闻言,小厮看霍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奇葩,“姑娘,好奇心害死猫啊,其实不光是我那老乡,还有其他人也都传出过镇南王已经死了的消息,大家半信半疑......”
这种流言很早就已经在百姓中传播了,一开始大家是不相信的,但随着三天五天、七天十天没有看到摄政王出现,甚至都没见到王府的下人,大门也一直紧闭着,众人都有点慌了。
不过尸体不出现,他们就还能骗自己,直到前几天冲天的尸臭味爆发出来,到了难以忽视的地步,才终于有人鼓起勇气去看了一眼。
这时候,褚卿和暗乾暗巽走了进来。
霍妜正想招手让他们过来一起听消息,就看到那几人的表情都有些诡异。
暗巽眉头紧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暗乾连嘴唇都白了;哪怕是褚卿,脸色也不太好看。
“怎么了?”
褚卿看着她,沉声开口:“跟我过来。”
“啊?哦。”
霍妜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严肃的模样,不,不是第一次,上次是在他听说镇南王死了的时候。
路上,大概是因为终于冷静下来了的原因,霍妜听见了暗乾和暗巽丰富且杂乱的心声。
【太可怕了,如果是最坏的那个答案,我的三观就要崩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记得之前霍姑娘说过,她遇见世子的时候世子身上穿着是很干净的,那应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没准还有其他好心人呢?】
【啊!!可哪个好心人情绪能那么稳定!说不通啊!】
霍妜:“......”
你们是一句重点都不说啊。
不过暗巽提到了褚星洛......难道他们去镇南王府查到的线索跟洛洛有关?
霍妜搓了搓手,莫名觉得接下来要知道的事情很刺激呢。
镇南王府。
这座府邸和摄政王府比起来要逊色了不少,甚至看起来和五品官员的府邸差不多,没有一点豪华和光鲜亮丽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里面已经没人掌灯,整个宅院都陷入进一种昏暗,明明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却让人感觉到幽深可怕的死寂。
院子里的土地被干涸的血液铺满,建筑墙壁上也隐约可见斑驳的血迹,看起来还挺渗人的。
霍妜抿了抿唇,一边看一边跟着他们往里走,“褚卿,你们发现什么了?”
褚卿瞥向她,嘴上没吱声,心里却没头没尾的来了句:【今天看着倒是比往常要好看了些。】
“???”
不是,大哥你......
几人最终走到了一处院子最里面的房间。
暗巽拿出火折子点燃旁边的烛台,屋内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角落的柜子上满是喷溅式血迹,地上还有一大片黑色干涸的液体。
霍妜脑子里钻出某种预感,表情复杂的看着褚卿:“这就是洛洛说的,有暗道的那一间屋子?”
“嗯。”
那地上这滩血岂不就是镇南王妃的.......
霍妜喉间滚动,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目光开始扫向房间各处。
她终于注意到床榻上布满了深深的刀口,每一处仿佛都要刺穿木板,狰狞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褚卿嗓音淡淡的:“这就是暗道入口。”
霍妜抿着唇没说话。
看这痕迹,当初应该有人用刀从上往下捅了很多次。
要么是在试探这里是否存在着另一个空间,要么...是在恶趣味的折磨躲藏在里面的人。
如果是前一个原因,那他们很显然已经试探出结果了。
霍妜走上前在床榻上摸了摸,很快就摸到一丝缝隙,她拔下头上的细簪插入缝隙,轻易就撬开了入口。
暗巽很贴心的递过来了一盏油灯:“霍姑娘。”
“...谢谢。”
有了光源照耀,暗道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这张床的中央是空心的,里面就是一条漆黑无比的暗道,不过床下那部分空间狭小,仅仅够一人躲藏,甚至连腿都伸不开,最多只能蹲着。
霍妜还没进去就看见正下方到处是血,周围墙壁上也布满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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