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空间中。
这里看似空无一物,可环境却十分嘈杂,好像有许多看不见的存在正在激烈交谈。
它们的声音或是尖锐到刺耳,或是沙哑得吐词不清,偶尔也会穿插几道比较清晰正常的说话声。
“不出三日,之前那个坏我们事的女人应该就会到这边来了吧?”
“不好说,根据先前讨回来的魔所说,那女人的实力在它之上,但并没有强太多。”
因为东霖国皇宫那只魔当时还没有钻出去呢,完全被禁锢着,连反抗都够呛。
“那应当没有本事这么快过来……从元启国到南夏国,或许要五日?”
“多等几日倒无所谓,反正这女人必须要除去,否则只会徒增变数。”
“她肯定会来的,那个该死的贱人!”
说这话的魔对霍妜可谓是怨念深重。
因为按照它们原本的计划,最先从元启国皇宫通道出去的魔会先打听情况,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就找个身份尊贵而且不容易引起怀疑的目标,顶替了对方。
毕竟元启国最为强盛,也是最近才刚刚撕开这边的通道,信息并不全面。
等消息收集的足够了,就该轮到它出去了。
本来它再等几天就能去顶替了褚穹启,好好享受一下这五国之首的皇帝的生活的,结果谁知道霍妜居然来的那么快,直接把它们那个非常隐蔽的通道给封上了。
这就像是一笔巨款在面前,结果还没来得及捡就被别人给捡走了,而且顺便还贴上告示牌提醒其他人要注意贵重物品是否掉落。
简直是不当人!
“好了,既然她喜欢多管闲事,那我们就好好回她一份礼。”
“这是当然的,不过一段时间没出现,现在什么修士都敢与魔族对抗了,可笑。”
有些魔隐约发觉到了不对。
“话说回来,现世似乎已经很少见到会法术的人了?东霖国那只替代皇帝的魔去了那么久,好像根本没遇到过修士吧?”
东霖皇室那所谓的预知能力对它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也没有战斗力,根本无需担心。
所以时隔几个月,霍妜算是第一个出现的会法术的人,而且那只魔跟她一照面就死了。
“是啊,这是为什么?”
“其他几个国家也没有,好像那些修仙的已经不见了似的......”
“不见了不是好事么,人类只能任由我们宰割。”
“还是先低调些,修仙的没了,真正的仙可还在呢,不要提前引起他们的注意。”
“当年那个......”有魔族咽了咽口水,光听语气就觉得充满了忌惮,“那个神应该也还在吧?”
其他魔都知道它指的是谁。
当然是那个凭一己之力就把魔族大军给团灭的战神了。
那一战可谓是给它们这些剩下的魔族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所以这一句话给在场的魔基本都整沉默了。
地位比较高的魔见军心动摇,立即咳嗽两声,“怕什么?我们这么多年也成长了不止一点,更何况这次做的隐蔽,上面根本没察觉,等他们察觉到的时候,人间早就被咱们占领了!”
“也对。”
“是哦。”
赞同的声音此起彼伏。
也有魔比较怂,没敢吱声,它可不想再和那战神见面了。
之前这漫长的时间里,它也跟一直和其他魔族一样期待着有一天可以出去,渐渐地就成了一种习惯,和人要每天吃饭一个道理。
现在真的可以出去了,它刚开始也是高兴的,这会儿听其他同伴讨论才总算是有点清醒过来。
仔细想想,好像似乎大概,就待在这暗无天日的裂缝中也挺好的哈?
虽说看不见阳光、植物还有五彩斑斓的世界,但好歹可以活着啊,不用担心什么七日期限。
*
另一边。
巨大的神殿屹立于云端之上,宏伟壮观,庄严肃穆。
无论是外面还是殿内都有云雾缭绕,神秘而神圣。
大殿两侧坐着一排排人影,大多穿着端庄整洁的古代服饰,偶尔也能看到那么一两个不合群的穿着背心和大裤衩子。
坐在最上方的帅气中年老男人眼神锐利,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沧桑感,仿佛看遍了世间百态。
他极其疲惫的叹了口气:“善德,谁让你开会穿裤衩子来的?”
藏在众神里面,穿了个骚气浅粉色背心和绿紫相间大裤衩的年轻男人一顿,挠着脑袋嘿嘿一笑,“不是说现在不强制穿工作服了嘛?”
“......”
“那也没让你穿的这么随意啊!成何体统!”神帝气得直按眉心。
现在这帮子人是越来越不好管了,霍妜在的时候时不时就上来带歪他们,善德就更近水楼台了,本来就在上面住着,随时随地污染其他神。
别看这会儿乍一眼看去整体气氛还算是庄严肃穆,其实这些人藏在桌子底下的手不是在看漫画就是在看小说,反正各种摸鱼。
普通人摸鱼的招数在神面前不太管用,这点大家心知肚明,所以他们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