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呢 曹肇看了你一眼,扭过头去,望向东方。 红日尚未升起,地平线上却隐现一丝黯淡天光。 你忽然意识到那是洛阳的方向。 “纵使天命在汉,魏王依旧是位英主” 你听到风中传来曹肇最后的声音。 “我当死节,以全君臣之义。” 潼关陷落的消息在数日后传至司马懿的中军帐中,据说那时郭淮张郃所领大军尚未全部渡河完毕,蜀军的两万余西凉骑兵几乎已经损失殆尽。 主将马超以下,几乎人人带伤,董种董暠兄弟殉国,甚至邓艾部也被司马懿重重围住,而令魏延一时难以下手。 但战争不得不结束了。 潼关一失,洛阳再无险可守。 你在潼关上待了大概六七天,在这几日里,弘农守军后撤至渑池,距离洛阳不过百里,你还记得将曹肇的尸体与那柄断剑一柄交还给魏军,而后便专心致志的开始了潼关城的重建工作。 这个流星爆,它真的是很特别的那种,整座城,包括但不限于什么城墙军械库演武场,全部都给砸了个稀巴烂。 只剩下三层高台的守军大本营,最上层的瞭望台也被砸烂了,但下层倒还完好,你在里面翻一翻,竟然还翻到了送给司马懿的小裙子 这个被你贪污了。 又一个清晨,牛车继续吱呀吱呀在潼关西坡上挣扎运送木料石料,偶尔传来马蹄声,大多是往来巡查的军士,在潼关城里四处遛弯的你并没怎么注意西侧都上来了什么人,反正只要是友军,你都不太在乎。 你就这么扒着一处难得并未被流星爆砸到的城墙,探出头向东遥望时,身后忽然有人说话,声音还极熟悉。 “在看洛阳么” 晨光中的丞相站在你身后,身上披着斗篷,似笑非笑的看着你。 “先生怎么来了”你感觉没太调整好情绪,而且潼关也没调整好啊 “所降魏军之事,我皆已安排,况且渭南大营至此不过一日路程,我为何不能来” 的确,渭南到潼关不过一日的路程,但现在是早上。 “那你不是要连夜赶路”你下意识的伸出手,他反手握住了你的手。 还好,虽然有点凉,但还不算冰。 “与阿迟一日夜攻下潼关相比,夜路怎能称得辛苦” 你眨眨眼。 朝阳洒在他的身上,将那件半旧的灰蓝丝绸斗篷上也勾勒出一片浅金色彩,你抬起头看看他,他挑了挑眉,忽然一笑。 “当年留侯功成身退,曾向高祖言,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游耳,亮以为不过托词,而今方知世上竟真有神仙事。” 首先,你并不是神仙; 其次,赤松子是谁 他忽然握紧了你的手,带着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你带进他的怀抱中。 “先生” 他在盯着你看,盯得你有些不自然,虽然你确实很不自然,而且好像也没有特别好的理由解释这些超自然的事,毕竟你原本不想搞出这么大阵仗,你就只是 你只是想要快一点结束战争而已。 不过你以为的丞相心里想的事情似乎和他真的在想的事情有点出入。 他先问你的问题是“自长星坠城后,阿迟可有什么不妥” 有什么不妥 你茫然的摇摇头。 然后你看到一贯英明睿智的大汉丞相脸上露出了十分复杂的,还带了一点困惑的神情。 他换了一种句式问你,你眨眨眼,他又换了一种。 你终于懂了,他在企图问你你施法消耗的是道行、寿命、还是法力 你怎么能让他理解,你消耗的只是当日的法术位。 但即使如此,你还是被他教育了一顿。 “如此杀戮,恐伤天和,毕竟太过,”丞相皱皱眉,又看了看你,“以后万不可如此,须知人之朝夕,行心用行,善恶所为,暗犯天地禁忌,你毕竟与我等不同,不可再犯此忌。” 你憋了一肚子的槽点,但你不敢说。你感觉你好像把丞相的三观砸碎了,他开始给你制订各种封建迷信禁忌了啊你看看你 但这还没有把你彻底击败。 站在晨光中,身形犹如画卷中千万年的松柏般庄重端凝的丞相还有个问题挺希望你回答的。 虽然你觉得这问题非常奇葩,但他似乎还挺认真。 “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