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好几日,您都不提那严绍庭来咱们户部的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耳边聒噪。
徐阶双眼睁开一道缝,扫了眼高拱。
“陛下圣裁而定,你我又能如何?”
高拱气急:“如何?如何?想不到法子,也要想啊!他严绍庭可是严党的人啊!叫他来户部,往后咱们还做不做事了?”
徐阶却满脸的风轻云淡,完全可以去陪着皇帝一起修道的样子。
“户部有高燿在,内阁也有伱兼管户部事,严绍庭一人,又能如何?”
又是这四个字。
高拱被老神在在的徐阶气的一阵气滞,气不接下气的。
“可总还是要让陛下知道咱们的意思吧,大不了就让人奏章,就说他严绍庭如今身这么多差事,于国无益,让陛下裁撤一二差事。”
徐阶睁开双眼,看向高拱:“你觉得陛下会答应?”
高拱却脸色坚定,一副必须要这么做的样子。
他如今是内阁辅臣,远的首辅不说,近的次辅位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坐。
要是首辅和次辅不斗起来。
自己如何进步?
人人都觉得清流下一气,可到了每个人身,何尝不是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利益。
高拱语气不悦道:“那您到底准备怎么做?”
“再等等,等有了十足把握的时机。”
“还要等?”
高拱脸色满是不悦。
徐阶点头:“等!”
“等等等!您徐阁老就只有一个等字?”
高拱终于是低喝一声,满脸的焦急,愤怒的瞪着徐阶。
“好啊!我算是看出来!”
“为何当初您徐阁老会让学生张居正去东南!”
“又为何会认下让严绍庭来户部。”
“原来,你徐阁老姓严啊!”
嗡……
徐阶噌的一下睁开双眼:“高肃卿!”
高拱却是冷哼一声,将脸转向另一边。
他倒是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的貌似有些伤人了。
但要他道歉,那是不可能。
高拱闷闷不乐道:“搅吧!搅吧!就让他严绍庭和严党,把咱们大明朝搅的亡了国,我高肃卿大不了陪着你徐阁老一起赴死!”
外面。
马车停了下来。
马夫放好车凳,躬立在一旁。
“徐阁老,高阁老。”
“裕王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