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程亭钰甩袖而去,看着他的背影,程世子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痛快。爹,还是您高明。之前我都要急死了,还以为您真的让这小畜生,把所有东西都带走呢!”
程世子立刻捧起了亲爹的臭脚。
程国公冷笑一声,脸上也带着几分畅快的表情:“这小子还太嫩了,他当初以为用世子之位麻痹你们,想在财产上都拿走。殊不知他这些日子的折腾,我袖手旁观不是不理会,而是等着他犯错。他果然和老大的旧部有联络,还把府里一半的侍卫换成他的人,尽耍一些小聪明。”
程世子连连点头,甚至忍不住搓着手。
“爹说得是,这回算是我们抓住了他的小辫子,以后看他还敢不敢嘚瑟。只要他不和大哥的旧部断了联系,我们就一直能压制着他!”
国公爷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就这么蠢,就算他没联络,只要想拿捏他,随意栽赃,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姜还是老的辣!”
程世子殷勤地给他端茶倒水,父子俩笑得相当开怀。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们俩聊得这些话,就被写在纸上,放到了程亭钰的书桌上。
“呵,程家乃是武将世家,世代忠良,出了程国公这么个歪种,再到程世子就更不堪入目了。若不是程将军力挽狂澜,今日的程家早已成了瓦砾。”
程亭钰只是瞥了两眼,就随手扔进了炭盆里,看着纸被烧成灰。
“主子,寿礼一事,可还要按照原计划进行?”
影卫询问。
程亭钰伸手敲击着桌面,沉思片刻,直接摇头。
“原先为了不让视线落在程家身上,不想处在旋涡中心,才要保持低调。不过要挑起争端,整个望京都不能安生,程家也难独善其身。换个计划,要闹就闹大!”
*
十一月中旬,皇上迎来了六十岁生辰,皇宫早就布置好了,各地官员都有派人前来送礼。
望京更是热闹非凡,不少富贵人家,提前好几年就开始搜罗旷世奇珍,想要献礼。
其他邻国也拍了特使,携带寿礼前来。
就连北魏都派了第二拨人马前来,显得无比郑重。
一波又一波的人群前来,皆是高头大马,还有无数马车成排,街头巷尾处处都是看热闹的人。
温明蕴搬进新住宅的时候,也曾看到这副场景,忍不住在心底嗤笑。
望京府尹安排的排场很大,还请了无数侍卫管控局面,看起来好似万朝来贺,但实际上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初万朝来贺,的确是小国孝敬些东西,然后带走更多的赏赐之物。
程晏还曾简单粗暴地总结,就是打秋风的。
但是如今大烨朝如果回礼给的不够多,估计这些邻国就有胆子回去宣战明抢了,都看着北魏的行径眼馋呢。
寿宴那日,前朝后宫都十分热闹。
程亭钰和温明蕴携手左上马车,却在靠近宫门出分道扬镳。
实际上程亭钰无官无爵在身,根本没资格进宫,但他打着程将军的旗号,贺寿的名单里还是有他。
程国公府搬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全望京都在吃瓜。
还有不少贵妇下帖子给温明蕴,想听这个当事人之一亲自说说,无奈都被她以身体不适打发了。
这次进宫听说也有她,不少贵妇们都在私底下说,这回她可跑不掉了。
只不过温明蕴没有进入女眷所处的殿内,而是被宫女领去了五公主的清芳殿。
“如意,你来啦!”
五公主亲自迎了出来。
两人相见都握住了对方的手,有段时间不见,显然甚是想念。
“你都瘦了,你二姐好不好?最近程国公府搬家,听说虽然你们大房闹得很大,但实际上好处没占多少,你有没有吃亏啊?”
“分家这事儿怎么不叫我,若是程国公那个老匹夫敢欺负你这个晚辈,我就用公主身份去压制他,看他还敢不敢在你面前叫嚣!”
五公主显然憋了一肚子话想说,刚见面就停不下来。
只是两人还没聊两句,外面就有太监通传:“叶丽莎公主到——”
五公主瞬间撇了撇嘴,“她怎么来了?我要接待如意,有些闺房私话不方便让她听,打发她走!”
她的话音刚落,叶丽莎就已经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显然是听见了五公主之前那番话。
“你当我想来,是贵妃安排我过来的,说是培养两国的情谊。有本事找你母妃去!”
叶丽莎轻扬着下巴,语气里充满了高傲和不屑。
只是当她和温明蕴对上眼神时,瞬间就怒气冲冲起来,像是应激的猫咪一般,身上的毛发全都竖了起来。
“是你,温明蕴,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混账东西,你差点毁了我的脸,知道吗!”
叶丽莎边说边摸向腰间,显然想拔剑砍人。
无奈今日乃是皇上过寿,宫门口的巡查严苛无数倍,不止刀剑这些东西,连犄角旮旯藏着的暗器都被没收了。
她没有趁手的武器,直接往前迈了两大步,冲到温明蕴面前抬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