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一个阳光玻璃房之中,特殊的玻璃将四周组合成一个八边形房间,屋顶则是45°的倾斜角度向上聚拢,最顶端坠下一华美的灯。
透过玻璃便能看到外面极大的暴风雪,明明温差很大,玻璃却完全没有起雾,能够轻而易举的观看到那片堪称为凌厉的雪景。
玻璃房周围种满了漂亮的反季节花朵,而中央却只有一张躺椅和茶几,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年正坐在躺椅上捧着一本书仔细阅读着。
白色柔软的碎发微动,似乎是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抬眸先是望了一眼雪景,随后扭头看向那扇紧闭的木门。
‘咚咚咚’门被轻轻敲响。
冰蓝色眼眸静静的注视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左耳那枚水晶魔方耳饰隐约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咚咚咚’门继续被敲响。
即使得不到丝毫回应,敲门的人也没有放弃。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少年轻轻合上了书本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
“进来。”微带丝丝沙哑的清朗少年音,并不能听出丝毫多余的情绪。
门把手被轻轻转动,一个浑身上下被黑色斗篷所遮掩的人走了进来,身上还残留着白雪,显然是刚冒着暴风雪到来的。
由于是室内通往的玻璃阳光房,那扇木门被打开后,并没有感受到外界的寒冷,依旧十分温暖,依稀能够透过木门看到客厅的温馨家居。
他先是用带着黑手套的双手拍着斗篷上的雪,一边拍一边埋怨道,“罪恶王国的12月天气也太恶劣了吧,要不是你特意传信给我,我还真不想迢迢千里从不思议赶过来。”
“婕拉,带来了吗?”道霖问道。
“带了带了,你说的我肯定带过来啊。”婕拉伸手摘下兜帽露出了好看的容颜,幽蓝色长发散落在脑后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扒开黑色斗篷,露出斜背在伸手的挎包,拉开拉链抽出了一张羊皮纸卷轴和两封信,走过去递给了道霖。
“信没有着名,也不知道是谁寄过来的。羊皮纸就是你要的副本主人排行榜。”他顿了顿,疑惑道,“干嘛特意买副本主人排行榜啊,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改变现实吧。而且上面顶多写个排名和名字,其他什么信息都不会透露。”
道霖伸手接过还泛着丝丝寒意的信和羊皮纸,低头反复看了看两封信,其中一封信的火漆印处装饰着几朵蓝色的满天星。
他失笑了一声,轻声道,“就算没有署名,也不难猜出是谁寄来的。”
本来也没想过自己的假死能一直瞒下去,三个月已经是最极限了。
不管怎么说,王储榜只要一更新,只要知道他称号的人一看排行榜就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真的死。
拿起茶几上的拆信刀将两封信开拆,随意瞥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随后将其塞了回去,道,“跟我所想的偏差不太大。”
“意思就是目前为止所有的发展全部都在你的计划之中?要不要那么自信啊。”婕拉笑了笑调侃道。
他缓缓站起身,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一枚蓝色胸扣将绳结简单的扣住。
站在玻璃前静静的注视着外面的暴风雪,玻璃上倒映着他的身影,倒映着那双仿佛雕琢后的水晶还要剔透纯净的冰蓝色眼眸。
一手轻轻放在玻璃上,他用只有自己能够听清楚的声音,缓缓说道,“一个人的活到现在,性格思维思考方式早已经固定了。只要确定某些重点,那么接下来会做什么连猜都不需要猜,就一定会按照自己本身的思考方式进行。”
将这套思维方式形容为某种特殊的生物密码的话,那么既然是密码就一定有独属于它的的解读方式。
所有人都一样,包括他自己。
哪怕过程会很麻烦,但是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存在不可解答的密码。
婕拉微愣,总觉得道霖周身散发着落寞的气息,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着。就如外面的暴风雪那般,凌厉、凶猛将一切秘密全部掩盖在纯白之中,阻止他人去探寻。
“道霖……”婕拉低声喃了一句,失笑道,“还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家伙,将神秘贯彻到底,拒绝所有人么?”
擅长解读、了解他人的你,是否真的了解你自己呢?
其实你本人根本就是讨厌和别人待在一起吧,否则怎么可能将家搬到罪恶王国最凶险的雪域来?
突然想起一句话,一个人最无法了解的就是自己,因为他们永远会对自己本身有一个错误的认知,自己的思维就是误导自己的罪魁祸首。
婕拉揉了揉幽蓝色长发,轻声道,“东西我送到了,现在该回不思议了。”
“婕拉,我之前就想要问,你是女生吧?”道霖转过身问道。
“额……我能说不是吗?”
婕拉先是犹豫了一下,道,“我是鲛人,成年前无性别,成年后可以根据配偶性别改变自己的性别,但是如果找的雌性伴侣死亡或者鲛人族只剩下一个我的话,我的性别自动会被改变成雌性。
当然雌性配偶死去下一个还是找雌性配偶的话,也可以仍然保持雄性。雄性可以随意变成雌性,但是雌性变不成雄性。
不过,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