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我家姑娘说的可是实话?你是为着一个房里的姨娘才把她给撵走的?”
张老夫人一张嘴,就把这事给扭转了局面。
明明是二婶张氏的问题,折腾到现在反而是姜怀山处事不公,对于他们来说能全部留在姜家自然是最好的,可若是不能,那么要让他们离开也得大大的出口血才行!
有了这个念头,张家的人很快就拧成了一股绳,仿佛他们人多就有理似的,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说姜家人的不适。
姜怀山为官多年,什么没见过,倒是姜时愿一直养在文渊侯府,对于这种亲戚的嘴脸还是头一回见识,因此越是听他们说话,眼中的冷意越是明显。
不过她也准备了一出好戏,她倒是要看看,这张家人在绝对的利益划分面前,是会如何抉择!
“行了,二弟妹这张嘴不去说书还真是有些屈才了,我撵你出去,那是因你人品有问题,手段也不光彩,到最后全是旁人的错,你倒是圣洁如莲花,哼,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姜怀山到底是做官的人,难听话也说不出多少来,因此二婶张氏抓着这个不放,绕着上来就哭诉着说道。
“大哥也真真是冤枉我了,那日在文渊侯府,那杨姨娘丝毫不顾身份,在王老夫人和侯夫人面前可是将我一顿好踩,我怎么说也是世子妃的亲娘,如此的不给我面子,我气不过才打了她两下而已,我若真是那黑心肠的妇人,又怎会只是捏她几下出出气呢?不该用更恶毒的手段去对付吗?”
“更恶毒的手段?二婶似乎意有所指呢!”
姜时愿抓住她话中的漏洞,张口就怼了回去,想起海姨娘的事情,张氏自然是心里有鬼的,所以不敢再多表现。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前厅发生的事情,因为流华的刻意安排,所以二房的下人们都传遍了,自然也能入海姨娘的耳朵。
姜时临如今去了北门守城,这些日子都不在家中,但姜时月还在,她对于二夫人被撵走的事情是一万个高兴,但是同时也会害怕,若是她死都要拉个垫背的,那她们母女岂不是危险?
所以,找到了有些木讷的海姨娘后,就害怕的拉着她的手说道。
“姨娘,你不怕吗?”
怕?!海姨娘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怕的说法?
但她到底是为人母亲的,所以看到女儿担忧的脸蛋儿,以及刚刚听到的这些话,不由的心中升腾起个念头,绝不能让这毒妇再祸害人了,所以自己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她滚出这个家去!
想着想着,眼神就从涣散中变得坚定了不少。
拉着姜时月的手,狠狠的握了握,随后就交代的说道。
“你和你弟弟,生在姨娘的肚子里头,着实是委屈你们了,十几年来我都没能好好的护过你们一次,这一回,我绝不会让那毒妇再对你们下手,小月,你好好的待在屋子里头等着,往后的日子也一样,定要安安稳稳的过下去才是,明白吗?”
姜时月还是头一次听姨娘对自己说那么笃定的话,平日里要么就是唯唯诺诺的,要么就是不发一语,所以今天听到这些的时候,她也有些惊讶。
略有不安的抓着海姨娘的手就问了一句。
“姨娘,什么意思啊?你要做什么?”
“这个你别管,你就在屋子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知道吗?!”
听到这里,姜时月的小脸上充满了疑惑,可她难得听到海姨娘如此严肃的口吻,一时间也确实不敢反驳了,点点头后就看着海姨娘出了门,至于她要去哪里,要干什么,自己一无所知。
二婶张氏万万没想到,今日的她会遭遇“墙倒众人推”的局面,原本还哭诉着呢,结果就听到外头传来一声。
“主君,奴婢有状要告!”
众人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脸色苍白,但眼神异常坚定的海姨娘,她今日穿的是旧时衣裳,可不知怎么的,人似乎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姜怀山和姜时愿对看了一眼,二人眼中都觉得有些奇怪。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今日是冲着二夫人张氏来的,所以她要说什么父女二人皆洗耳恭听,而此刻知道她意图的张氏,吓得脸都白了,那事情要是抖落了出来,那自己在姜家还真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你找死!”
一下子就怒而起身,跳过去就给了海姨娘两巴掌,下手之重,打得她当场就嘴角落了血,脸颊也高高的肿了起来,跟当日被掌嘴的四姑娘姜时月有得一拼!
“你干什么?”
姜怀山不傻,这一看就是张氏意图阻拦,所以怒吼一声,就见家中的下人连忙上去,保护海姨娘的也有,拦着二夫人张氏的也有,至于张家人此刻莫名其妙的很,因此并没有太多的举动,只是好奇怎么自家妹子如此的反应?
海姨娘被护着送到了姜怀山和姜时愿的面前,绿箩上前就递了帕子,多有心疼的说道。
“海姨娘,快擦擦吧。”
她虽然是个奴婢,但从小到大自家姑娘都没有如此凶狠的对待过,所以她在看到海姨娘被二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如此打骂,着实有些心疼。
海姨娘感动的看了绿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