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如此善心,但愿这次能帮四妹妹和二弟寻个好归处吧,这样海姨娘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姜时纾说这话的时候,真心是为着两人好,但姜时愿心中却不这么认为,依照现在的状况,她觉得帮扶二弟或许没什么,但四妹妹能不能入姑姑的眼,还是二话。
“这些事,还是让姑姑和爹爹去处理吧,咱们说太多也不合适。”
“大姐姐说的是。”
姐妹二人在这里谈论着,另一边的何家三人也没闲着。
“我接到信的时候,还那般用心的替小月筹谋了一番,结果现在看来,她的心思怕是都要用在元康身上了,你小子给我注意点,少招惹这些,便是我不喜她,她也还是二哥的女儿。”
姑姑姜怀逸“教训”着儿子,何元康闻言则大呼冤枉。
“母亲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连话都不曾与她多说一句,怎么就成了是我招惹的?”
姜怀逸横了儿子一眼,虽然他说的也还算有道理,可是荆州城内儿子风流的名声,她还是很有耳闻的,所以警告他的时候顺便还带了一句。
“我说又不仅仅是小月,这府里的姐妹,有一个算一个,你都不许招惹,这次让你跟着来,是想让你见见西京城的繁华,咱们家的生意也该往外扩一扩了,若你能独当一面,那我和你爹就留在荆州守好家宅,外头的这些事就都交给你来处理,如何?”
何元康听到这话,眼睛亮了又亮。
虽然出发的时候就想到了,但听到母亲如此直白的开口,他还是被刺激到了。
儿女情长哪里比得上开疆扩土,他自小就在何家这种商贾人家长大,怎么可能不对经商感兴趣,所以立刻就回答说道。
“母亲放心,儿子一定把目光都瞄向其他人户的姑娘,绝不在舅舅这里祸害表妹们!”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调侃,姜怀逸也知道儿子是有些荒唐,但也不至于到会祸害其他女子的地步,所以点了点他的头,也就没再继续说这话,反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另一边。
“淳王府那头算是彻底的没指望了,槿儿若是有困难,我们能帮就帮,帮不了的也就不管了,不过阿念这边竟然能在公主面前都说得上话,倒是提醒了我,日后还得与她多接触接触才好。”
姜怀逸对于这个侄女的喜欢是真心的,但想要借她之力将自己的生意再扩充扩充也是真的,所以那镯子就是投石问路,便是有些舍不得,但也觉得送出去的价值更大。
三人正说话呢,就听到屋子外头传来了一道女声。
“奴婢流华乃是大姑娘身边的婢女,请见三姑奶奶,三姑爷和何家表少爷。”
“怎么来人了?”
姜怀逸一边说话,一边让人开了屋子的门,自己也迎了上去,很快就见到流华,见她通身都是侯府掌事婢女的气派,很快就夸赞的说道。
“阿念是个有福气的,身边能得流华姑娘照看,我们做长辈的也能放心。”
“三姑奶奶谬赞了,这些是姑娘让我送来的,区区薄礼,还请诸位莫要介意,另若是院子里头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尽管和奴婢说,如今家宅里头的事情暂时由大姑娘经手,因此还请三姑奶奶莫要客气。”
几句话就把来的目的说的一清二楚。
姜怀逸不免觉得这文渊侯府果然厉害,便是教个丫头也能如此妥帖,自然是佩服的,随后笑着说了一句。
“都好着呢,若是真有不习惯的,我再让人去叨扰流华姑娘就是,如今且住着吧。”
“奴婢恭候。”
说罢,流华就把回礼放在了桌上,随后便离开。
她走以后,何元康上前看了一眼,这三样东西也都是价值不菲的,虽然没有母亲送出去的那个手镯那般贵重,但也不差多少,况且还是三样,而后就多嘴了一句。
“看样子,阿念表妹的家底厚着呢,果然是得舅舅和文渊侯府都疼爱之人!”
“她的确是个可人疼的,听说裴家送来的聘礼也一并添进她的嫁妆了,我们送来的只怕是要小巫见大巫。”
姜怀逸看着这些东西,心中有了计较。
虽说都是侄女,可这大侄女与其他的侄女天差地别,她的母家和未来夫家都是不容小觑的门户,倒是把姜家给衬托的有些没名声了,也难怪母亲会那般生气。
“贺礼乃是心意,我们送出的也不算差了,夫人莫要失了初心,说到底我们是来贺侄女大婚之喜,不是吗?”
何大富一句话就把姜怀逸给点醒了。
是啊,这么多年她们处理人际关系的时候总是会注意到那人背后的价值和身份,但是姜时愿不一样,总归她们第一层的关系是姑侄,后面才是其他。
钻营过头只怕是会适得其反,因此姜怀逸一拍脑袋就说道。
“夫君此话言之有理,是我想复杂了。”
何大富对于夫人姜怀逸可是疼爱了许多年,无论是她的才华还是她的性格,都是自己最欣赏的部分,何家能有今日,也离不开夫人的费心周旋。
所以,他提醒这一句的时候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而只是提醒。
“这些日子,我多往母亲那里跑一跑,一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