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记不起来陆亦心的长相，怎么会梦到她？”
乔安安哭得满脸是泪，她更确定自己就是对陆亦心做过这些事情。
“你先冷静下来。”
林小雅见乔安安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赶紧按了床头铃，让杜远航赶过来。
“妈，我好怕……我面对不了自己的过去啊。”
乔安安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整个人变得很暴躁。
杜远航来了，见乔安安这样，上前问道，“她受了什么刺激？”
“她做了恶梦，非说自己是个坏女人。”
林小雅焦急地看着杜远航，“她冷静不下来，你快给她打一针，不然她又要头痛了。”
“那个针总打，会对记忆有损害。”
杜远航伸手握住乔安安的肩膀，沉声说道，“听我说，停止哭闹。闭上眼睛深呼吸。”
乔安安照做了，深呼吸好几次，情绪才缓和下来。
“一个梦，为什么让你这么紧张？”
杜远航看着乔安安的眼睛，她摇头，低喃道，“我不知道，那个梦好真实，像是我做过的事。我很害怕。”
“不要怕。记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要慢慢复苏。”
杜远航开始引导乔安安，“梦不可怕，真实发生过的事也不可怕，只要你能正确面对就好。”
“我不是坏女人，我不是……”
乔安安的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扑进杜远航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痛哭失声。
杜远航下意识地抬手想推开乔安安，但她哭得那么伤心，他的手最后落在她的背上轻拍着，“你别太激动。，只要你觉得自己不是，你就不是。”
林小雅倒是没想到杜远航会这样温柔地安抚乔安安，愣了一下，默默地站在边上不打扰他们俩。
“真的吗？”
乔安安抬眸，楚楚可怜地看着杜远航。
杜远航点头，“是非曲直，都有个评价标准。但最关键的还是你的个人认知。”
“要是我真的做过那些事呢？”
乔安安心里害怕得很。
“那就面对它，与过去那些事和解。”
杜远航的话，给了乔安安一定的勇气。她看着他，问道，“我想快点恢复记忆，有什么更好更快的方法吗？我不想当个没有过去的人。”
“办法倒是有一个，但目前我还在研发中，没有在临床上试过。”
杜远航摇头，“我建议你目前还是保守治疗较好。”
“什么办法，快说啊。”
乔安安听到杜远航说有办法，迫不及待地催促道，“没在临床上试过，总要有人当这个小白鼠。就由我来当吧。如果成功了，你的研发也能正式用到临床上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有一定的风险在。我必须要说清楚。”
杜远航推开乔安安，后退一步，“一旦失败的话，你可能就永远醒不过来，只能当个植物人。”
“啊？”
林小雅吓到了，连连摇头阻止，“安安，你保守治疗就好，记忆的事总有一天能想起来的。”
“妈，可是我……”
乔安安想赌一把，但林小雅不可能让她冒这个险。
“别可是，妈不想看到你毫无知觉地躺着。”
林小雅对杜远航说道，“杜医生，安安不当这个小白鼠。等日后你的研发成功运用于临床上了，安安的记忆若是还没恢复，再考虑接受这种治疗。”
“好，我明白。”
杜远航当然知道林小雅的顾虑，所以一开始他并没有主动提及还有这种治疗方法。
“妈，我真的很想恢复记忆。”
乔安安有些抓狂，她想清楚地记起自己过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妈知道你着急，但这事儿必须听妈的。”
林小雅哄着乔安安，“乖，你不要因为一个恶梦，就想一出是一出。你这是在闹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是我生的，我不能看着你胡来。”
“妈……”
乔安安想说服林小雅，林小雅根本不给她机会，“够了，安安，任性也要有一个度。妈妈不可能看着你出事。”
杜远航看着乔安安，开口道，“这个风险确实是个概率的存在，可能好也可能不好，所以你们若是不能态度一致，我是不会让你接受这个治疗。”
他不可能为了帮乔安安恢复记忆，贸然就给她进行这种治疗。
就像她说的，她若是接受治疗，就是第一只小白鼠。可能结果会很惨烈。
乔安安见林小雅态度强硬，只好暂时妥协了。
“我去忙了，有什么事，再按铃叫我。”
杜远航走出病房，他只是医生，既然乔安安的情绪得到控制，他也没有必要再呆着。
乔安安每回见他都是嘻皮笑脸的，刚才却抱着他哭得那么伤心，让他的心里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
顾俊哲走进房间，看到周琛还瘫在地上昏迷着，抬手示意，“去弄桶冰水，浇醒他。”
“是。”
一个男人去拎了一桶冰水，水面上还浮着冰块，全数倒到周琛的身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