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抬头看了齐慧妃一眼,一脸悲痛道:“慧嫔娘娘,您也是生过孩子的人,我家娘娘身子本就很难有孕,她珍惜都来不及怎会用孩子去害人。”
齐慧妃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彩月却先她一步道:“皇上,为了证明奴婢和娘娘的清白,奴婢愿意去慎刑司接受审问。”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彩月身上,这小丫头竟这般忠心。
彩月无视众人的目光,跪行到武仁帝面前道:“皇上,娘娘饭菜里被下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都让何太医提前看过。”
“今日想着您也在这里,那些人不会下毒手,娘娘便没让去检查,谁知那些人胆子这么大,明知您在这里还给娘娘下毒。”
说完,她猛得朝武仁帝磕了几个头,血从她了额头流下来,她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
“皇上,那鱼汤的确是奴婢亲手端的,奴婢愿意去慎刑司受重刑,奴婢死不足惜,求皇上明察秋毫给娘娘和小皇子一个公道。”
看着还在一个劲磕头的彩月,傅贵妃有些于心不忍,她上前道:“皇上,此事牵扯到皇后娘娘与皇嗣,臣妾觉得还是要查清楚的好。”
林贤妃看了床上的花舒一眼,也跟着附和道:“皇上,臣妾觉得贵妃说的在理,倘若此事不查清楚,日后宫中怕是再难有孩子了。”
武仁帝听了她们二人的话,目光重新落在了刘皇后身上。
见他看着自己,刘皇后“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道:“皇上,臣妾并未做过此事,倘若您不相信,臣妾也愿意去慎刑司接受审问。”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她身为皇后若是进了慎刑司,那与废后有何区别。
武仁帝也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他厉声道:“胡闹,你身为六宫之主,怎可去慎刑司。”
刘皇后垂着头,不卑不亢道:“只要能证明臣妾的清白,臣妾愿意走一趟。”
闻言,武仁帝的眸子冷了下去,目光重新落在了床上“晕死”过去的花舒身上。
齐慧妃见状,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上前道:“皇上,臣妾觉得此事很是蹊跷,就算皇后娘娘要害柔嫔也不会选在您在的时候,况且……”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床边响起一声虚弱的声音:“皇上,臣妾相信此事与皇后娘娘无关,定是有人想要借此一石二鸟,求皇上明察秋毫还皇后和出臣妾一个清白。”
闻言,众人扭头看去,就看见花舒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她撑着床想要下来。
武仁帝看着她并未出声阻拦,傅贵妃见状,犹豫了一下道:“皇上,柔嫔刚小产身子还很虚弱,就让她躺着吧。”
武仁帝沉思片刻点头道:“你就躺着吧,这件事情朕一定会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谢皇上。”花舒重新躺回床上,眼泪从她脸颊滑落,看着让人心疼。
其实她打算一会儿再行的,可如今这个局面若她不醒来,彩月怕是免不了要走一趟慎刑司。
慎刑司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她上辈子经历过,她并不想让彩月也经历一遍,所以她提前醒过来了。
从进储秀宫后就一言不发的宜嫔看着花舒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房里的确有夹竹桃花粉的味道,但她还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药味。
原本她还怀疑是不是自己闻错,可看着花舒掀开被子时手腕上露出的红点时,她已经能确定花舒是用了假孕的药。
她想告诉皇后,可以她的身份她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格。
刘皇后一开始以为今晚的事情是李淑妃和齐慧妃做的,如今看来今晚的事情跟她们没关系。
这样一来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齐慧妃猜对了,今晚的事情是花舒自导自演。
一时,房里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最后还是李淑妃先开口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皇上,臣妾觉得既然没人说实话,那不如将彩月和张嬷嬷还有这几个老嬷嬷一并送进慎刑司,臣妾就不相信重刑之下还没人说实话。”
她这个法子是如今最好的法子,可张嬷嬷是刘皇后的乳娘,她怎么舍得让她去慎刑司。
李淑妃刚说完,刘皇后扫了她一眼,看向武仁帝道:“皇上,张嬷嬷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臣妾愿意替她走这一趟。”
武仁帝原本已经准备让彩月和张嬷嬷带下去,听到刘皇后这么说后,他的脸色再次阴沉下去。
张嬷嬷见状,出声道:“皇上,奴婢愿意去慎刑司证明皇后娘娘的清白。”
刘皇后闻言,扭头皱眉看着她,虽然她是嫡出小姐,但她终究是女儿比不上自己兄长与弟弟。
真正对她好的也就只有张嬷嬷,她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张嬷嬷去慎刑司。
想罢,她不顾张嬷嬷的眼神,看向武仁帝道:“皇上,臣妾愿意替张嬷嬷走一趟。”
话音未落,武仁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皇后,你真以为朕不敢让你去慎刑司吗。”
刘皇后袖中的手紧了几分,她知道武仁帝已经动怒了,若是再说下去说不定他真的会让自己去慎刑司,可她真的没办法看着张嬷嬷去慎刑司。
还不等她想好对策,一旁的李淑妃犹豫着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