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储秀宫外,看着紧闭的宫门,武仁帝阴沉着脸让何忠上去敲门。
很快,宫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小盛子叫来人是武仁帝和太子,连忙下跪行礼。
“奴才叩见皇上。”
武仁帝并未看他,越过他径直往里走,刚走到院中就听到屋中传来哭声。
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抬步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花舒靠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件婴儿衣服小声哭泣。
彩月和忍冬跪在床前小声安慰,时不时也传来小时的哭泣声。
许是背对着他们,许是伤心过度,主仆三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里多了几个人。
武仁帝朝何忠使了一个眼色,何忠会意,轻咳一声道:“柔嫔娘娘,皇上来看您了。”
闻言,花舒抬头看向武仁帝,此时的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彩月和忍冬上前朝武仁帝行了一礼,花舒伸手去掀被子想要下床行礼。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想到她刚刚小产过,武仁帝出声道:“既然身子不舒服,那就躺着吧。”
花舒柔声谢恩,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同时她也注意到了他身后的太子和孙太医,还有一个她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
这人容貌不输楚珩之和太子,只是他要比他们秀气许多,从这人的穿着打扮来看,并不像太医,也不像侍卫,倒有些像…方术师。
想到这里,花舒脑中突然冒出来一个名字,秦怀,皇帝身边的方术师。
自古帝王都想长生不老,武仁帝也不例外,花舒前世知道武仁帝派人寻了一个了不得的方术师,但她到死得未见过。
如今皇帝突然带他到这里来意欲何为,难不成是来给自己算命?
还不等她想明白,武仁帝走到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道:“孩子还会有的。”
花舒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垂下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身上怎么突然多了一股药味,她记得之前还没有啊。
武仁帝也不给她说过来的机会,他看着孙太医和秦怀道:“你们仔细检查一下,看看柔嫔房里还有没有东西是被人下了药的。”
秦怀和孙太医应声便分开在房中查看起来,花舒一开始觉得是武仁帝回去发现没有让人仔细检查这屋子,有些不放心便带着人过来检查。
可很快她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倘若真是这样他大可让何忠带人过来就行,根本犯不着亲自过来。
就在花舒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突然看到太子一脸紧张的看着那个秦怀,她突然便想明白皇帝此次前来的目的了。
看看了一眼连她房里花盆里的土都不放过的秦怀,花舒眼底闪过一抹冷笑。
原来是太子想折回来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啊,只是他怕是要失望了。
她早就在他们走后将房间里有问题的东西处理掉了,就连给武仁帝下药的银针她都让楚珩之带出去扔掉了。
至于她平时用的药和银针早就在她准备这个计划的时候让何太医带去太医院了。
见太子脸色越来越难看,花舒眸中闪过一抹冷笑,只是很快她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在武仁帝身上之前是没有药味的,可如今他身上却多了一股药味,这一点很不寻常。
花舒犹豫了一下,故作伤心不已的扑到武仁帝怀里。
武仁帝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将机抓住武仁帝的手腕哭得不能自已,在他安慰自己时暗暗探他的脉象。
听到这边的动静,太子扭头看了一眼,袖中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
他相信雪琼不会骗他,但他却想不明白为什么整间屋子都快查完了秦怀和孙太医还没有查到有问题的地方。
花舒此时已经探清的武仁帝的脉象,她松开了他的手靠在他怀里小声哭泣,但她的眸子却冷的吓人。
皇帝的脉象很乱,有一部分是她之前给他下了乱心神的药,但另一部分却是因为他身上药味。
他身上这药虽然没有她之前的烈,但同样有乱人心神的药。
她抬侧目看了太子一眼,看来他身边还有一个医术高超的人。
不,不对,他身边本就有一个医术高超的人,那就是宜嫔。
虽然当初她被皇帝下旨处死了,但花舒能肯定太子一定在暗中将她救下了。
如果太子没有把她带出宫的话,那她就还在宫里,以她的医术应该能看出武仁帝被下了乱心神的药。
虽然刚刚那群太医也有可能看出来了,但在那种情况下,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会提出来,毕竟谁都不想死。
花舒仔细想了一下,太子今日来时身边只有一个贴身侍卫,并无第三人。
而她房里那些人她都知道,她们不可能懂医术。
等等,有一个人她不了解,那就是皇帝新封的云才人。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花舒脑中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抓不住。
正当她想细想之时,秦怀和孙太医已经检查完了,他们两人上前道:“皇上,柔嫔娘娘房里的东西并无异样。”
武仁帝闻言,松开花舒看向秦怀,秦怀轻轻朝他摇了摇头。
他一向只跟武仁帝一人说话,有旁人在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