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似的?不是要做淑女吗?"
薇薇闻言,指尖一抖,杯子里的酒洒出来一些。
暗红的酒液,顺着她洁白的下巴,缓缓流到了她纤细柔软的脖颈里。
她抬了手背,正要去擦——手腕一暖,被他握住了。
薇薇抬眉,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那里面堆积着密不透风的夜色……
下一秒,灼热的吻落进了她的颈项,他唇瓣移动着,舌尖轻卷,将那冰凉的酒从她脖间的皮肤上吮走了。
细腰重新被他握住,细密的吻落了下来。
他在那吻的间隙里说话: “宝贝身上的酒,也是甜的。”大隔天除夕,薇薇跟着贺亭川去了贺东亭那里。
他那里过年人多,很热闹。
贺亭川中途有事出去了一趟,贺家老太太把薇薇叫到小桌边去包饺子。薇薇不会包,老太太也不生气,手把手地教她。
“亭川打小就喜欢吃素饺子,这些都是给他包的,回头你带点回去。”“好。”薇薇很喜欢老太太和他说贺亭川的事。
贺老太太叹了口气, "不过,他最喜欢吃的还是他妈妈做的饺子,她弄的粉丝软硬合适,最对他的胃口。哎,要不是那件事,你们过年也不用到我这里来……"
"哪件事?"薇薇问。
"就是……"贺老太太还没来及说,里面喊“锅里的水开了”,她赶紧送了饺子过去。贺镇东踱着步子,从外面进来,薇薇礼貌地喊了声: “爷爷。”贺镇东点了点头,半晌又问: "你和亭川结婚后,有去你公婆那里吗?"
“没有。”除了结婚前的那次家长见面,她的两位公婆甚至缺席了儿子的婚礼。
“你既然已经和亭川结婚了,也该去一趟,晚上你们去他们那边吃饭。亭川的心结,也许只有你能解。
薇薇想问什么心结,贺镇东已经进了厨房。贺亭川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粉色的小盒子。
他摘了手套,朝她招了招手。薇薇过去,他把那小盒子递给
了她。
里面是一只冰皮雪媚娘,准确来说是只小兔雪媚娘,晶莹剔透的身体,奶油做的心,粉红色的耳朵,草莓丁做的眼睛,很是少女心。
“哪里来的呀?”薇薇问。
"店里买的。"今天营业的店不多,这是最后一只兔子。他赶在一个小朋友前面买的,被抢了兔子的小朋友哭得撕心裂肺。
薇薇吃了一小口,转头问他: “哥哥,我们晚上要不要去爸妈那里过年?”
贺亭川闻言,脸上表情僵了僵,问: “去那边做什么?”
薇薇也没绕弯子,抿唇道: “爷爷说你有心结未解。”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问: “你觉得你可以解?”
薇薇握了握他冰凉的手,长睫颤了颤说: "不知道,可我想试一试,我想你能开心。"
贺亭川瞳仁动了动,他吐了口气,声音也变得有些空: “薇薇,你有没有想过,我或许没你想得那么好。我……"
薇薇重新迎上他的目光,认真说: “哥哥,我们去吧。”
“好,听我老婆的话。”他从她手里接过塑料小勺,漫不经心地挖了一勺奶油送进嘴里,眼里的情绪也都藏了起来。
大
傍晚时分,薇薇和贺亭川驱车到了贺明江那里,贺明江夫妇不住城里,而是住在乡下的小别院里。
夫妇二人见儿子和儿媳妇来,并没多高兴,相反表现得有些冷淡。
之前的那次双方父母见面,两人是见有外人在场,勉强维持了贺家人的脸面。今天没有外人在,他们全程不说一句话,一顿饭吃得很压抑。
贺明江吃了些菜,停了筷子对贺亭川说: “你工作忙,以后过年,我们这边你尽量少过来。”贺亭川点头说: “好。”
“贺家的事,我和你妈妈都无意参与,你的光辉事迹,你小叔叔已经和我说过了。”贺明江说完话,挽着自家太太去了楼上。
“好。”他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显现了出来,像是忍着强烈的痛苦。薇薇心心口一窒,忽然后悔让贺亭川来这里了。她轻轻握住他的手,说: “哥哥,我们回家吧。”他点头,提了衣服站起来。
出了门,冷风侵骨,薇薇主动道歉: “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声音很轻。
“我不知道会是这种情况。”她高估了自己处理问题的能力,自以为能为他排忧解难,其实她并没那个本事。
贺亭川将她的手指团进掌心握住,声音依旧很低: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
昨晚下的雪,这会儿已经结了冰,水泥地面硬邦邦的,鞋子踩上去“邦邦”作响,很闷又很静。薇薇的心像是压满了暴雪的松枝,沉甸甸的。
她思虑许久才开口道: “哥哥,爸爸和妈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她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