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阿鹤。
后来,他和她说结婚的事,只字未提她暗恋他的事,也从来没有把这件事拿出来当作什么筹码。他一直都是站在对等的位置和她共处,喜欢和爱都很自然,也很坦诚。苏薇薇默默地把那张照片放了回去。
明月奔不奔他而去都没有关系,草木自然有会它的太阳。大约是受了贺亭川的影响,她不想拆穿什么。
毕竟,暗恋是一个人乌托邦。
从大威家出来,薇薇遇见了一场大雨,雷声轰鸣。
南城的暴雨,总是打得人措手不及,她没带伞,也懒得回大威家拿伞,就那么站在楼道里躲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贺亭川打来的。
“哥哥。”她笑着喊他。
“回来了吗?”他问。
“被雨困在路上啦,得再等等。”薇薇说。"打雷了,怕吗?"他的语气有些急切。
“怕啊。”薇薇思绪乱飞,她忽然想到那天打雷,他以阿鹤的名义和她聊了一整夜。
所有的爱意都被他藏在了细节里,他是她的一位老友,他们认识许久,这是种很温暖的很治愈感觉。
雨太大了,一时半会走不了,薇薇被迫困在那楼道里和他讲电话: “哥哥,你知道我单方面喜欢你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啊?"
“高兴。”他说。
“那你后来为什么从来不说这件事情?”"怕你不高兴,我太狡猾了点。"
“是挺狡猾的,那时候还说什么……苏小姐难道不想和喜欢的人结婚吗?分明就是给我下鱼饵。”说着说着,她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贺亭川语气轻松,似乎是在笑: “完了,贺太太开始和我翻旧账了。”"这也不是很旧的账吧。"
他轻叹一声道: “当时是怕你真的跟别人跑了,所以使了点心眼。”
"嗯,
坏得挺真诚。"
“太太说得对,是挺坏。”她当时是怎么形容的来着?一个她喜欢的坏蛋。
时
]
“没成真么?”贺亭川从鼻腔了逸出一声轻笑,隔着手机传来依旧清晰,刺激着她的耳朵和心脏。
“成了,成了。”她也跟着笑。
外面雨声潺潺,他们隔着电话聊了许多许多,他们俩之间的话题从来没有这么多过,过去的、现在的。
等大雨终于停下,薇薇隔着手喊了他一声: “阿鹤。”
“嗯。”他应声。
“我看到彩虹了,想你。”她的声音很甜,也很治意。
贺亭川起身走到窗前,暴雨之后的南城,一半是水做的镜子,一半是天空,雨不再下了,水声却不绝入耳。
他这里看不到彩虹,但是看到了一大片橙红色的云朵。
傍晚光顾人间,霞光做了它的路。
他换了鞋子去楼下等她。
薇薇踩着水从外面进来,一眼看到了他,宽大的病号服堆在他身上,一点型也没有,全靠一张俊脸撑着。
这回,他也没戴口罩,就那么光明正大地站在那里。“哥哥怎么出来了?”薇薇停下来,目光温柔地看着他。"想早点来见你。"他说。
"伤口不痛了吗?"
“来见你就还好。”
四目相对,眼里尽是温柔。
薇薇大大方方地挽住了他的手臂,一路上他们只遇见几个医生,行色匆匆的路人并没留意他们。
★晚上薇薇洗过澡,扯开陪床躺下,贺亭川忽然说: “上来一起睡,我想抱着你睡。”
她也没推辞,爬上来和他侧身躺在了一起。本来是很温馨的,但很快薇薇发现了不对劲,有东西抵住了她腰窝。
这床太小了,她也没地方挪,只能任由他抵着,体温交织在一起,脊柱像是着了火,后背出了层薄薄的汗。
她红着脸说: "贺亭川,你怎么伤着还能想这个事?"
“我没有要想,是你太香了,怪兽它不听话,自己跑了出来。”他说话时的气息落在她的后脖颈里,灼热潺缓
,像是撩拨,又像是勾引。
"你……你快睡觉。"
“我睡不着,你不帮我把怪兽逮走吗?”他吻了她的颈骨。薇薇的脊背因为这个吻,过了一遍电。
“我怎么逮啊?”
贺亭川碰了碰她的胳膊,手臂皮肤紧贴着她的,指腹暧昧地捻了捻她的柔软骨节。薇薇只觉得心脏跟着麻了半边。
低沉沙哑的气音从漫进耳朵里: "太太不会么?又不是第一次逮怪兽,上回不还……"薇薇想到那回,手里忽然冒起了汗,湿漉漉的。
"贺亭川,你克制一点。"薇薇半天才憋出一句。
"好吧,那我忍着。"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