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岑小姐是不是不舒服,我看这酒还是别喝了。”陈奇给自家助理递了个眼色,“去拿瓶矿泉水。”
陈奇亲自替她把杯子里的酒倒掉,往里面换了一杯纯净水,再重新把杯子塞进她的手里。
“岑小姐,你看,你跟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喝白水,做贺亭川的妹妹还是照样得喝酒。”
岑凰忍着没有发作,这里有太多的人想看她的笑话。
陈奇重新和她碰了碰杯,岑凰有些渴,喝了杯子里的水。
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身体变得有点没有力气,软绵绵的。
起初她以为是酒精,但她今晚并没有喝多少酒,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杯矿泉水。
她找了个理由出去了。
陈奇朝助理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跟了上去。
岑
() 凰头晕,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往厕所走,陈奇的那个助理要上来扶她。
她从小包里翻出一瓶防狼喷雾,对着那人的眼睛一顿猛喷,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躲进了一旁的卫生间。
那人站在外面阴阳怪气地说:“岑小姐,你躲这里可没有用,这酒店也是我们陈总的地产,你要是报警,今晚可就得罪大半个娱乐圈的人了。你乖乖出来,我们陈总是不会亏待你的。”
岑凰慌忙翻出手机来,她第一时间确实想报警,可这人说的也是真话,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能得罪这些人。
外面那个人还在给她做“思想工作”:“你自己出来也是出来,我找人来撬门也是出来,给自己留点体面,跟谁不是跟啊?在这儿装什么清高。”
岑凰把手机通讯录翻到底,就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她——梁诏。
他是贺亭川传声筒,他来就代表了贺家的立场。
她硬着头皮给他打了电话,电话只响了三声就通了。
“岑小姐。”
岑凰听到梁诏的声音,差点掉眼泪。
“岑小姐有什么事?”梁诏见她不说话又问了一遍。
“我……我在陈奇这里,遇到了点麻烦,你能来一趟吗?”电话是打了,真要求他,她还是有点拉不下来脸。
梁诏没问她具体问题就说了:“好。”
岑凰颤着声说了句:“谢谢……”
梁诏察觉到了异常,哽了一下,问:“哭了?”
“嗯,我怕。”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软弱,边抹眼泪边和他说话。
“地址给我,就来。”
“梁诏,我……我在女厕所。”
“好。”
岑凰挂了电话,晕乎乎地靠在卫生间的门板上,外面那个人一直在说话,一刻也没有停。
她越来越没有力气,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外面扣响了门。
岑凰警觉地撑起一点精神,但更多的是害怕。
她怕梁诏没来,工作人员来开门,缩在那里瑟瑟发抖:“你们别过来,我已经报警了。”
外面的人骤然松了口气道:“蜜果,开门,是我。”
南城只有一个人知道她叫蜜果,她缓缓掀开金属插销。
梁诏满眼焦急地站在外面,哪里还有一点的往日的沉静。
“梁诏……”她喊了他一声,声音软绵绵的,小猫似的,“我没力气……”
他俯身过来扶她,岑凰扯住他的胳膊,迎面扑进了他的怀抱,她的眼泪鼻涕全都擦在了他干净整洁的西装上:“他在我的水里下了药。”
怀里的女孩太软了,梁诏僵站在那里,喉结动了一下,连带着瞳孔都放大了几分。
他没推开她,任由她抱着,还伸手在她背心抚了抚:“别怕,没人敢动你。”
“好。”她倚在他的心口,乖的不行。
“还能走路吗?”他软着声问。
“走不动。”也不是她借
故撒娇,是腿上真的没有力气。
梁诏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抱了出去。
到了门口,陈奇阴着脸打量着他:“梁诏,岑小姐今晚是我的人,你和贺亭川说一下就行了,不过是个女人……”
梁诏目不斜视地看着他说:“不好意思陈总,我来这里之前已经报警了。”
“你竟然敢……”陈奇的脸色立刻成了猪肝色。
“我还没和贺太太说岑小姐的事,贺太太是有名的有仇必报,这事肯定没完。”
长廊里聚集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人,陈奇被下了面子,有些恼羞成怒,伸手要来梁诏怀里抢人。
梁诏侧眉冷瞥过去,沉声道:“陈奇,你的酒还没醒吗?”
梁诏在贺亭川身边待了很多年,贺氏许多事都是经由他的手在做,他是贺亭川的刀,手段气魄并不比贺亭川差,只是他懂得分寸,擅长在人前隐藏锋芒。
这会儿,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带着压人的气场,饶是陈奇也不敢轻举妄动。
“下了什么药?”梁诏继续问。
陈奇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贺家一个秘书质问,死硬着头皮没有回答。
“你不说我也可以带岑小姐去做尿检,刚好给警察做证据。不过这个丑闻传出去,不知道陈家的股票扛不扛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