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都要参加高考。”
“这个我知道。丘盛华同志想报考北影表演系,丘世中同志想报考中戏导演系。嗯,小曾想报考哪个学院?需不需要我出面打个招呼啊?莪国的电影事业,需要小曾这样的人才。”
看到王维民吞吞吐吐的样子,王洋炸了。
“什么,他要报考上戏学院?那个破学校有什么好读的。”
“王厂长,他没有报考跟电影有关的院校。”
“什么,他不想再从事电影工作了?”王洋大惊失色,“他不从事电影工作了,人民群众怎么可能答应!”
“我也是这么劝他,可他就是不听。”王维民双手一摊,气恼地说道。
那个小王八犊子,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那他想报考哪个学校?”
王维民说了一个学校名字。
王洋苦恼地抓头皮,“小曾成绩怎么样?”
“我听丘盛华说过,小曾在贵山机修厂子弟学校读书时,教物理的是他养父丘教授,教化学的是北理工化学系主任顾教授,教数学的是华清大学数学系陈教授,足足教了他四年,都说他学得很好。
也就语文差点...”
“有多差?”
“北师大文学系的谢教授只教了两年不到,就去了别的地方下放。”
这叫差吗!
王洋使劲地抓头皮,王维民担心他并不茂盛的头发会损失惨重。
想了一会,王洋做了决定:“小王,你抓紧时间。”
“怎么?”
“抓紧时间把小曾正式调入我们厂,成为文学编剧组正式一员。干部编制我去跟上面申请,反正要在高考成绩出来前,让他成为我北影厂的人!”
王维民听懂王洋话的意思。
这要曾骅生是北影的人,死是北影的鬼。
“好!”
长安,《雍西文艺》杂志社。
张海波呆呆地看着窗外,桌子上放着一本杂志,《诗歌》十一月刊。
陆遥走进来,哈了一口热气,把手套、帽子和护耳取下来。
“你娃儿怎么了?下月就要高考了,还在这里丢魂呢!”
“老陆,十一月份的《诗歌》杂志上,没有春生的诗歌。”
“很正常。灵感这东西,不好说。而诗歌最吃灵感。”
“他是江郎才尽了吗?”
“瞎球讲。好好复习,努力考上北都的大学,到时候当面去问问他。”陆遥在藤椅上坐下,透过雾蒙蒙的窗户,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树枝,说道:“这个娃,怕是要整个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