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面少年的询问孙小蝶狭长的美目中闪过异色。
疑惑，哪里还需要什么疑惑，这种杀人夺宝的桥段，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看的出来，只是她又有什么办法了。
靖玄司等级森严，只要是上面下达的命令从来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而且作为靖玄司最底层的他们只要服从命令就好，至于真相是什么谁又会在乎了。
“命令是谁下的我不清楚，不过从头到尾主持此事的是太阴真君的徒弟鹤道人，至于疑惑…～”
说到此处孙小蝶脸上露出一丝自嘲之色。
“前辈你可知我们只不过是靖玄司的最底层的人物罢了，好奇心太重的话有时候是会害死人的。”
嗯，这点他很清楚，小人物的生存之道吗？
不过“太阴真君”“鹤道人”这两个名字总有些熟悉的既视感，是在哪里听过吗？
细细思索片刻一时之间顾念安也没什么头绪。
于是他便继续沉下心思听着身前之人的讲述。
“杜玉名这个人很有趣，他武功不高，但逃跑的能力一流，我们几乎发动的整个锦州所有的人马，有数次都把他逼入了绝境，但他总能找到机会顺利脱身。
直到数月前他被鹤道人打成重伤逃入武云城然后就彻底失去了踪迹。”
“那和他一同消失的棺材铺掌柜可有线索。”
杜玉名的死活他丝毫不在意，就算这人是冤枉的，就算他身负重宝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了，他从头到尾关心的只有自己师叔齐恒道长的下落而已。
听到少年的询问孙小蝶稍微沉吟片刻才回答道“那棺材铺的掌柜应该是叫齐恒吧，当日杜玉名重伤被逼入那间棺材铺，之后二人一同莫名消失。”
“莫名消失”
听到少女所述，顾念安顿时感觉头大，特么的现在连师叔生死都不好确定了啊。
“你们靖玄司应该有不少能人异士吧，有没有尝试过用其他手段寻找。”
闻言孙小蝶缓缓摇了摇头“尝试过，没用的，杜玉名身怀重宝，一切关于占卜寻人的法术对于他来说都是没用的。”
“那有没有可能他们已经离开了武云城。”
“不会，之前杜玉名被鹤道人击伤，虽然现在已经事隔数月，但留下他身体里的真元还有残余，借此找到他的具体位置不现实，不过确定他的大概方位还是能办到的。
而且现在整个武云城城内和城外到处都是我们靖玄司布置的人马，所以他们想要悄无声息的逃出去，应该不太现实。”
“具体感知范围有多大。”
“不太清楚，大概是因为重宝在身的原因吧，鹤道人根本做不到精细感知，而且还时断时续，也是因此我们的搜查才会一直没有进展。”
经过和孙小蝶的一番问答顾念安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全过程，只是这其中的信息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卵用。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现在这种情况下其实已经基本陷入了僵局，所以必须尽快找到一个破局点。
至于这个破局点在哪里嘛，他现在已经有了些想法，只是还需要费一番手脚才行。
“最后两个问题，鹤道人现在住在哪里，他的修为如何。”
“白云山，青松观，至于鹤道人的修为抱歉前辈，这种事我也不清楚。”
对于少年的询问孙小蝶没有丝毫犹豫的全盘托出，既然已经选择了开口那么就没有再隐藏的必要，反正从今往后靖玄司也管不了她了。
“嗯好，你们可以离开了。”
闻言孙小蝶站起身随后拱手行礼道“那前辈我们就告辞了。”
此时孙小蝶的脸上没有逃脱生死的庆幸，更没有因为泄露机密而产生的惧怕，有的只是一片漠然的平静。
缓步往躺在地上的同伴走去，她黯淡的双眼渐渐化作一坛死水，她明白的自从开口的那一刻起名叫孙小蝶的女子就已经死了，从今往后活着的只会是一个为了那可笑宿命而任人摆弄的傀儡罢了。
“等等”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话语孙小蝶有些疑惑转过身询问道“前辈还有事。”
顾念安抬手扔出一物，孙小蝶接到手中一看，只见是一颗血红色的丹药。
“你同伴的伤很重，如果不加以救治的话，就算不死今后也会落下病根，这是用血玉龙王参炼制的丹药，至于服不服用，你自己看着办吧。”
没有丝毫犹豫孙小蝶拿着丹药来到卢凯身边立马帮他服下，没什么好多疑的，如果那人真想杀他们的话，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只见刚刚才服下丹药卢凯苍白的脸色就有好转的趋势，见此孙小蝶转身对着顾念安方向拱手道“多谢前辈赠药。”
“不必，这是我方才用刑的补偿，今日之事到此结束，你们以后要是想报复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但记住在没有完全把握前最好不要来，下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报仇，这种事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卢凯他天赋是有的但没有绝顶武学秘籍和大势力的支持他这辈子能摸到先天的门槛就已经是极限了。
而眼前之人了，说实话她有些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