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夜晚, 蝉鸣聒噪。 屋里的冷气似乎坏了,只有呼呼作响的声音,却没有一丁点凉爽的感觉。 宋时晚只觉得屋里燥得厉害, 她的身上滚烫,他身上亦是如此。 薄屿辞俯身, 吻上她的唇瓣。他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唇齿, 与她缠绵。 四周的空气一瞬间抽离,鼻尖只剩他身上熟稔的木质香和醉人的红酒香气。 他的吻不似先前那般温柔,猛烈, 汹涌,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就好似席卷而至的暴风雨,试图将她整个人侵略, 吞噬。 宋时晚的感官因为醉酒的缘故变得异常敏感, 只肖被他轻轻挑弄, 心尖便会漾开阵阵涟漪, 更何况是如此凶猛的侵袭。 不知何时被他抱到床边。 宋时晚正对着他, 坐在他的腿上。她低着头, 不由自主回应着他的吻。他的领结被她扯散, 原本熨帖的衬衫皱皱巴巴,最顶上的几颗纽扣散落,隐约露出一片坚实的肌肉。 她的裙子也十分凌乱。 连衣裙的拉链被他开到背脊处,只靠着两根细细的肩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若不是长发遮掩,雪白的肌肤暴露无遗。 正当他要进一步动作, 宋时晚轻轻哼了声, 有些不悦道“阿辞,你的腰带硌到我了。” 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连带着语气也软绵绵的。 薄屿辞低低笑了声, 并没有纠正她,那并不是他的腰带。 理智在一瞬间抽回。 薄屿辞没再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松开宋时晚,嗓音有些嘶哑“嫣嫣,今天太晚了。早些休息吧。” 宋时晚蹙了下眉。所有的感官都被他撩拨到最亢奋到状态,她不明白薄屿辞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放过自己。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一双眸氲着湿漉漉的水汽,眼角漾着诱人的红意。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轻声问“书上不都说,婚礼当晚要入洞房么。” 她的模样实在勾人,薄屿辞含混地应了声,却没动她。 宋时晚又靠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耳尖,她的声音软绵绵的,有些无辜地问“你不想么” 不是不想,只是,薄屿辞不想在她喝醉的时候碰她。 此时的她已经失去理智,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他不想她后悔。 他希望她心甘情愿。 “嫣嫣,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薄屿辞撩开她额前粘了薄汗的凌乱碎发,轻声道。 “我知道。”宋时晚快速回道。 她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两人离得很近,炽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宋时晚的目光一点一点在他的眸子、鼻梁、唇瓣上流转,隔了许久,她轻声“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因为喝醉了才敢。不然我会怕。” “怕我”薄屿辞喉结微滚,沉声问。 宋时晚轻轻摇了下脑袋。 她闭上眼,低头吻上他的唇“怕疼。你轻一点。” 第二天醒来时,宋时晚只觉得整个人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漫过薄被,漫过她雪白的肌肤。 她的身上,脖颈间还留着昨晚的痕迹,但她浑然不觉,只抬手将被子往上带了一些。 没太睡醒,她往薄屿辞的怀里凑了些,卷着困意的语调软绵绵的“阿辞,我想再睡会。” 顿了顿,宋时晚恍地意识到什么,她一下子清醒过来,不由自主地抓住被子,往上一扯。 她满脸通红,努力用被子遮住脸。 旁边逸出一声轻笑。 “你你笑什么。”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脸颊就像是被火块烧过似的,火辣辣得烫。 “那你躲什么” “” 宋时晚没回答,探出一双眸,偷偷打量他。 薄屿辞已然穿戴整齐,正在一旁查看助理发来的合同文件。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他扫了她一眼,淡声问“不是要再睡会儿” 头顶的声音清冷平静,丝毫不见昨晚的失控模样。 就好像昨晚床上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不、不睡了。”宋时晚快速收回目光,努力用被子将自己卷起来。 她顺着床沿往地上瞟了瞟自己昨晚随手丢下的衣服,却发现枕边已然放好一套崭新的睡裙和内衣物。 她扫了眼那套衣物,脸颊再次烧起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