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俩尸体近前等了足足有一个钟头,他们却还是毫无任何反应,不对啊,人死之后,灵魂必然会离体的,哪怕是和尚去世之后,他也得先入了黄泉路上,从黄泉路之后再走岔路啊,不可能连魂魄都没留下。
等来等去魂魄还是不出来,索性我用银针刺入泥丸宫试一试,等刺入后才发现里面居然是空的!见状,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凌霄宫的人,本命魂并不在身上,因此也令我想起了茅山‘命牌’二字。
在茅山以前的门下弟子中,因为门派术法有害人也能救人,一旦为恶,可杀人于无形,更有黑茅术法层出不穷,自从黑茅白茅分家以后,白茅一脉为了能够驱邪化煞,也需要解除黑茅术法,但是,师父会取本名魂压在茅山镇魂石下,第一、可保弟子不会被人夺了魂儿;第二、你若作恶,只需掐碎命魂。
既然魂魄不再,便将尸体一并焚烧,之后先回到了舒化春离开时的小茅屋,我倒是好说,体格强健,止住血以后也可以坚持坚持,唯独白伍伤的特别重。我又问了程胖子,以现在我俩这一身伤,如果喝了他的血能管用不?
当时,程胖子气的直蹦高:“大舅哥,你恩将仇报居然想着吃了我,是我程实瞎了眼认为你是好人,苍天呐!”
“你快歇会儿吧,谁要吃你,我就是问问。”没理会他四十五角斜视天空的哀伤
为表情,之后,我问白伍怎么样?他躺在炕上,整整被拔下一层皮,我们是兄弟,如果不是因为我,他绝对不会受到如此重的伤,虽然不知道凌霄宫是干嘛的,看到白伍重伤的模样,我便决定,与他们之间,必须要有个说法,最起码那个舵主非死不可!
“没、没、没事,大宝,龙鳞被扒开,需要重新躲在寒潭里修行,但天下寒潭,我只知长白山,现在去已经来不及了,何况,那宝地已经给了卫河龙王,放。。放心吧,大不了重头再来。”
白伍的声音虚弱,脸色憔悴,再无之前英俊潇洒的模样。
“二哥,我绝不会让你千年苦修付诸东流!”
“这都是命啊。”白伍虚弱的叹了口气。
我又一次问程实:“你是神仙,给我想个办法,我二哥绝对不能重新再来,龙鳞一片就是一年,浑身上下不知道几百,等到全长出来,我二哥的寿命也到头了!”
“唉,你当我不想救臭泥鳅吗,只是没办法啊,蛟龙本体为至阳,鳞片为纯阴,这样才可阴阳相交,没了鳞片,那就是火毒上身。”
“电冰箱不行吗?”我问。
“你确定不是开玩笑?大舅哥,冰箱那是凉、冰谁跟你说他是寒了?什么是寒?你妹夫我告诉你,寒毒是寒、阴寒是寒、属性寒才是寒,一年四季,哪个是寒?不用不好意思,你肯定会说冬天对不对?错!我告诉你,冬与春之间才是寒。那长白山我也以前也听过,水下有火山,阴阳相交,中间的地带自然是寒,其他的地方就不知道了,再不然就是找一块儿寒玉,可是,那东西在天庭都是宝贝,你去哪找?所以啊,小泥鳅,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一定给你火葬,还有,你的龙鞭是我的!”
白伍咬着牙,骂程实是畜生,没良心,不过,这程胖子掐着腰,特无奈的说:“泥鳅,你死了我肯定伤心,但是,不管咱们做龙还是做人,存在与死亡都要有价值的体现对不对?你看看,你的体现就是龙鞭,一想起你会用死亡来成全伟大的神拳太岁,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放心吧,小白,我会想念你的。”
程实一连番的言论将白伍气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他咬着牙说:“三弟,你能不能替我弄死这个死胖子。”
“呸,他是我大舅哥,要弄死也得弄死你,不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么!”
始终没太理会二人的斗嘴,寒玉,我知道了!滇王墓里的天河冰床不正是寒玉所铸么!然而,一边是北上救大师兄,另外一边是去云南找天河冰床,这两个人,一个是我大师兄,一个是结拜二哥。
内心中陷入了纠结,怎么办?大师兄在雷火地狱里时时刻刻忍受着痛苦,白伍再不及时救治,千年修为毁于一旦。
我吞咽口唾沫,最终还是选择先救白伍,因为云南的距离较近一点,天河冰床处于地底下,还是有着机会的,不过,时隔近两年的时间,我又一次想起了天河冰床中的那句‘天河入梦中’,朦胧间有一个人的背影,他说在昆仑山等我!
只是舟车劳顿,距离太远的话,担心白伍身体受不了,左右为难之际,门却被敲响了。
“有人么?请问,阎王大人在家么?”
女子的声音传来,程实吓得一跃蹦上了炕,大声说:“别开门!一定是那个豁牙子的女人,她追上门来了,天呐,我绝对不能对不起你妹妹,快,快,赶她走!”
我都想骂他神经病,人家明明是喊我的。
不过,小狐狸无事不登三宝殿,总觉得他这么晚了,又在刚刚发生那么大的事儿,肯定还是有事,于是,我出了屋,将院子里的大门打开。
月光皎洁,空旷的门前站着一名穿黄裙子的女子,她未语先笑,但又好像觉得不妥,掩住嘴说:“阎王大人莫怪,小女子特来谢大人不杀之恩。”
顺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