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都敢当街掌掴嘉妃,又怎么不敢修理这极尽丢丑的不知名妃子?
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牛劲,上前便是飞起一脚,踹向了那扭来扭去的身体,口中还呵斥道:“皇后宫内,岂容你放肆?!”
听听!
容佩还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皇后宫内”这几个字听起来就是比翊坤宫气派!
于是,为了更体现她的气派,这一脚又加上了三分力,踹得对方连人带桶从台阶滚了下去。
这有点过了。
容佩心头发怵,但抬头一看,眼熟的几个都在,便立刻安下心来。
这个一定是个品级不怎么高的妃子。
“姐姐!”海兰扑了上去,急切的去扯木桶,“你怎么样了?”
姐姐?
容佩有点懵。
不可能吧?
皇后娘娘此时应该在寝殿内准备接见这班妃子,怎么可能会头卡在木桶里难看的扭来扭去呢!
“愉嫔娘娘,你看错了吧。”容佩赶紧追问道:“娘娘最是端庄不过,怎么会做这样可笑的举动?”
海兰去拔木桶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今日是姐姐最要紧的日子,也是树立威严的时候,绝不能被魏嬿婉之流嘲笑!
姐姐要强,定也不愿面对魏嬿婉的丑恶嘴脸。
想到这,海兰不再拔木桶,反而搀扶起如懿,急匆匆道:“诸位姐妹且等等。”
说罢,她便要带着如懿往寝殿去。
可如懿滚下来撞的头晕目眩,哪还能稳稳的踩住她高于常人的花盆底?
一时,她踉跄了一下,将海兰也带的往地上跌去。
这还不止,如懿脑袋上的木桶还结结实实的敲在了海兰的额头上。
“咚!”
这动静,听的在场众人倒吸一口气。
这么响,听起来也挺疼。
海兰都被撞晕了,手便也松了开来。
仍相信这里面不是如懿的容佩趁机走了过来,伸手粗暴地去扯木桶,“就让奴婢帮你吧。”
她力气大,又不怜惜手中之人,便一下就薅了下来。
容佩得意的伸头去看,“让奴婢瞧瞧是谁,待会好和皇后……皇后娘娘!”
容佩的尖叫声比海兰那一嗓子还要拔高许多。
她赶忙去搀扶如懿:“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如懿左手扶着歪了一半的旗头,右手扶着腰,迷茫道:“发生了什么事?”
容佩张了张嘴,实在不敢说实话。
可这里这么多人,岂能让她跑掉?!
“皇后娘娘,您这好宫女一脚将你踹了飞。”白蕊姬嘲笑道:“您不会睡太死了,没感觉吧?”
“……”如懿按在腰上的手默默往下挪了点。
她就说好像屁股更疼。
“娘娘,奴婢该死!”容佩当即跪下,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奴婢眼瞎,没看见是您。”
如懿脸色刚要放松,就听见魏嬿婉笑吟吟道:“容佩是奴才吧?难道说只要不是皇后娘娘,别的妃嫔你就能教训了?”
她话锋一转,便多了几分凌厉,“臣妾竟不知容佩你身份地位堪比副后了!”
……
“令妃。”如懿想尽力表现出自己的端庄,旗头却总是歪,多少显得有点狼狈,“这是翊坤宫自己的事,你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哦~”魏嬿婉拖长了声音,忽然又恢复了笑脸,“既然皇后娘娘这般说了,臣妾也不敢说什么了。”
呀。
如懿惊和喜交织在一块,这就是当了皇后的好处吗?
连魏嬿婉也向她屈服了?
“你们且去等着。”海兰搀扶着如懿往寝殿方向走,“等皇后娘娘梳洗一番。”
礼不可废。
就算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如懿这个皇后是个笑话,但如今她地位上去了,该有的礼仪也还是有。
于是,众人进了暖阁,候着如懿整理。
不知道是不是刚压了魏嬿婉一头,如懿难得的有效率,不多会,便就坐在了正位之上。
“臣妾请皇后娘娘万安。”
如懿听着众人的请安声,通宵一夜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
且她深深看向了魏嬿婉的方向,心中莫名就出现了些微的恶意。
魏嬿婉如今不敢逆她。
那她一定要为凌云彻报仇——
她还没想好怎么办,就听恪贵人不解的开了口:“皇后娘娘,你昨夜就在走廊下站了一夜?”
如懿微笑的唇忽然就垂了下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看见这里谁都没有再提那件事了吗?!
但她又不敢回怼蒙古妃嫔,只能敷衍道:“本宫起得早。”
起得早?
忻嫔皱着眉,觉得还是需要提醒一下如懿:“皇后娘娘,您身为后宫的表率,理该稳重。”
她母家里,出身最低的侍妾也没有像如懿这样丢人的。
……
如懿自动将忻嫔说的话划归为了妒忌,妒忌她抢先了一步,坐上了皇后之位,便微笑着没吭声了。
她脑子转的慢,正在仔细琢磨怎么找借口惩罚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