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老夫人这样说,黄梨花便不再拒绝,只道:
“多谢寒老夫人看得起梨花。”
“你们都不考虑我的感受吗?谁能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寒棱的声音带着愠怒,颤抖着音说道。
寒老夫人看了寒棱一眼,解释道:
“今日这局面,若是不这样做,你同林夫人都要身败名裂。”
“可我们就差上门提亲了啊!祖母,您不是答应我了吗?说您上门去替我说亲,说您同意了,这不都是您说的吗?”
寒棱的神情几近崩溃,眼泪从眼角划过,缓缓撑起颤巍的身子,眼神痛苦地看向自己信任的祖母。
寒老夫人在看到他的眼泪时愕然,一时吃惊,嘴巴张了张:
“棱儿......”。
寒棱又看向黄梨花,缓缓走上前去,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压抑自己的怒气问道:
“梨花,你说句话,是不是我祖母临时倒戈,威胁你了?”
“你说,今日这兄妹相认只是缓兵之计,是不是?”
“你还是要同我在一起的,是不是?”
沙哑痛苦的声音在黄梨花的耳边回荡,她的心在发颤,她眼中已经溢满内疚。
看到寒老夫人痛苦地瘫坐在那,哪里还有一品诰命夫人的威仪和严肃。
而自己眼前的寒棱,一个上阵杀敌毫不手软的将军,此时痛哭流涕,不顾颜面。
她心下一软,想要安慰他,开口却是:
“寒棱,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兄长,我......”
“我不要,我不要!!”
寒棱激动地摇晃着黄梨花,悲声痛苦,黄梨花吃痛皱眉。
林深上前将黄梨花夺过揽入自己怀中,对寒棱说道:
“寒棱,事已成定局,今日众多官员,女眷都见证了此事,我嫂嫂将来只能是你妹妹,你莫要因为一己之私害我嫂嫂于不义。”
寒棱蓦地抬起了头,眼神凌厉地看向林深: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语落,一个手掌过去,林深抱着黄梨花躲闪到一旁,将黄梨花安置在角落。
寒棱见黄梨花下意识就想着护着林深,胸腔怒气再无法忍受,直接运气,对着林深一个快速的手刀下去,桌子瞬间开裂。
两人一瞬的功夫便去了外头的庭院,手刀来回:
“林深,你这个卑鄙小人!”
林深一边躲闪一边接下寒棱的手刀,避免伤及其他无辜的人。
此时寒棱的眼中的都是赤血的红色,看到林深的时候满眼的愤怒,眼中的杀意浓厚。
林深脸色一沉,这寒棱来真的?
他想着也不能再躲了,突然底下的寒老夫人命人放了一捆绳子在前厅门前,他看着寒棱都快失去理智了,若是今日这寒府出了人命,那可就麻烦了。
他趁着寒棱劈出下一个手刀的时候直接一跃而下将那绳子利落地拿起,随后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寒棱的身后,直接将他绑了起来,
只是那个手刀也同他擦身而过,他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的刀痕,血迹蹦出,暗骂了声,继续手上捆绑的动作。
寒棱被捆之后,还要用嘴咬林深。
林深直接在他后颈处一敲,寒棱便晕倒了。
寒老夫人迈着蹒跚的步履走过来,看到寒棱如此,她心中愈发愧疚和心痛。
黄梨花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一脸郁色。
“把少爷扶房里休息,再请个嘴严的大夫。”
寒老夫人交代完之后,对着林深和黄梨花说道:
“今日这事,根源在我,事后我会同他解释清楚,你们不要有心里负担。”
林深捂着手臂上的伤说道:
“不妨事,老夫人,今日我们多有打扰了,告辞。”
说完,还要拉上黄梨花一块走,她看着林深的手上的伤,担心道:“不用看看吗?”
“不用,回去再看吧。”
林深不敢把黄梨花留在寒府,刚才她看寒棱的时候眼中的内疚让他不安,他不能让她再在寒府看着寒棱,若是寒棱之后又声泪涕下,难保她不会心软。
寒老夫人看着林深这般着急要带黄梨花离开寒府,似乎是怕黄梨花同寒棱再接触.
她眯了眯眼,让寒棱和黄梨花相认干亲兄妹是林深的主意,这主意确实是解决了寒棱和黄梨花的私会问题,但是却也让寒棱和黄梨花再无可能。
虽说这也是达到了寒老夫人的目的,但是她从未想过用如此决绝的方式来让寒棱被迫接受,也不想将他架在没法下来的高地,
所以她才想着让黄梨花去同寒棱说清楚,以她的口才和想法,说服寒棱并且安静地解决此事应该不难。
但是今日这么一遭,寒棱一下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仔细想想,当初她去药铺买药时,却听到了大夫同她说起,替林家夫人看诊一事。
她以为自己是偶然得知了黄梨花因为宫寒不孕一事,当时自己内心只觉震撼和忧虑,来不及多想这过程的奇怪之处。
给黄梨花看病为何不是唤的女医?
为何这大夫要主动同她说起此事,女子不孕是一件极其隐晦之事,为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