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昨天的死亡大乐透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是满打满算的整整三十个!你要问为什么是三十个,那是因为活下来的那一个就只剩下了三个指头。】
这个声音,透过城市的广播系统,在清晨的阳光下响起,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戏谑和冷漠。
整个城市似乎都被这古怪而讽刺的音调弄得一阵寒意……当然,这里的城市就肯定不是隔壁的夜之城了,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家算得上是绝对的中立地带,虽然很乱但也就仅限于一些小团体的小打小闹而已,其规模在怎么大都不会变成一边倒的大屠杀或者是跟绝地大逃杀一样能活下来的人就只准有一个一样。
而此时此刻的城市倒是真的有可能变成那样子……并且还在以油门踩死的方式急速向着深渊的最底层急速坠去。
【多亏了秩序的崩坏……光是东区的人就至少挂掉了一整片,昨天晚上的警铃响彻了一整夜,但我并没有看见昔日的秩序有任何想要重组的打算,我只看见了警铃响彻了一整晚,从上面拿下来一个又一个裹尸袋而已】
跟众人所想的不太一样,对方发布的威胁声明并没有那种电影里常见的邪恶和严肃。相反,它极具讽刺意味,整体风格甚至让人联想到街头的嘻哈说唱——流畅而又充满挑衅。这种方式,在紧张的气氛中,无疑增添了几分荒诞的味道。
这实在是难以想象……毕竟,站在摄像机前,通过电视和广播对整个城市进行直播的这个人,是个令人难以轻视的存在。
他不仅手握炸弹和各式武器,还挟持了一整个体育馆里数百名无辜的人质。他的行为不仅威胁着这些人质的生命,更是对整个城市的安全构成了严重的威胁。
然而,这样轻佻、充满讥讽的开场白,与他所持有的炸弹、武器以及制造的紧张局势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的言语,仿佛在嘲笑着这个城市的无力,挑衅着正义的底线。
在这个不安的清晨,他的声音,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划破了整个城市的宁静,让人难以将这位持有致命威胁的武装人员与他那近乎荒谬的表现方式联系在一起。
而在会议室当中,鲍里斯队长还有叶菲姆大尉等一众人员正共同站在转播的电视大屏幕之前……
“这好像并不是什么武力声明或者……威胁?”叶菲姆大尉的话语中满是不解,他的眉头紧皱,表情中充满了困惑。作为一位身经百战的纯职业军人,叶菲姆的经历几乎完全在战场上。他所参与的,大多是直接且粗暴的军事行动——根据情报提供的坐标,迅速组织武力,使用重机枪、高射炮、迫击炮或是野战炮对指定地区进行铺天盖地的轰炸。在这些操作中,敌人的声音、他们的恳求或是投降,都被无情的火力所淹没。
在他的经验里,现代战争的本质是迅速、精确的打击,留给敌人的,只有抵抗或被摧毁的选择。交战双方几乎不会有任何形式的交流,更别说投降的协商。因此,面对电视中那个轻蔑传统战争方式、用几乎戏谑的方式发出的“威胁”的人,叶菲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们这群习惯于直接硝烟的军人,突然被迫进入一个陌生的领域——在这个领域里,对手用的是心理战和公众舆论。他们对着屏幕,试图从那些充满讽刺意味的话语中,解读出敌人的真正意图和下一步可能的行动。
紧张的气氛几乎凝固……只有电视屏幕上白枪兵的声音,在不安的空气中游走,为整个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叶菲姆大尉站在那里,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个戴着面具的人物上,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战斗的画面,但却突然发现自己难以把握眼前这种情况。
他一向认为,在战场上,一切都是黑白分明的。你要么是朋友,要么就是敌人。敌人只有一个用途——被消灭。这种思维模式在叶菲姆的军事生涯中根深蒂固,直到此刻,面对屏幕中的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威胁,他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挑战。
在他的经历中,对抗通常意味着直接的战斗。面对敌人,他们从不犹豫,从不给予对方任何表达意图的机会。只要命令一下达,无论对方是藏在深山老林中的游击队,还是坚固的防御工事,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用绝对的火力来压制一切抵抗。
但现在,面对的是一个通过电视广播向整个城市发出威胁的敌人,这种情况下的“战斗”,似乎并不只是关于武力的碰撞。叶菲姆开始意识到,这场“战争”可能涉及到比传统武器更复杂的东西——信息战、心理战以及公众舆论的控制。
尽管叶菲姆的直觉告诉他,面对威胁,他们应该迅速且果断地回应,展现出军队的力量和决心。但他也开始疑惑,这样的方法是否适用于眼前这个情况。毕竟,这并非他熟悉的那种战场,敌人的“武器”并不只是可见的枪炮。
“就应该直接开始行动直接用子弹所构筑成为的弹幕与金属射流灌入到那些敌人身体当中的每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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