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着陈雪茹说了几句甜蜜的,又将她逗笑了之后,王鸿涛将她扶起,让她坐自己腿上。
顿时一股沁人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让人轻飘飘的。
“知道你喜欢闻这个,我每天都会喷了才出来见你。”
陈雪茹见他闭着眼沉浸其中,轻柔地说道。
顿了一会儿又有些羞涩:“坐你怀里的感觉真好,有些暖,胸膛也很壮实。”
“一点点的汗味再加淡淡的烟草味,闻起来特别舒服。”
“还有啊,我要跟你说句心里话,你的….”
“唔….!你又吸我脖子!别留下印记啊……”
王鸿涛蹭了蹭陈雪茹脸蛋:“净说些好听的,不过马屁拍的不错。”
陈雪茹扭了下身子不依道:“谁跟你拍马屁了?人家明明说的都是真的。”
“行了,你啊乖乖听话少安排我比什么都好用!”
陈雪茹瘪着嘴巴作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知道了,以后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再也不给你做安排了。”
当然,这种话听听就算了,谁信谁是傻子,王鸿涛也不跟陈雪茹争辩。
“对了你之前说那姓廖的为难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王鸿涛问道。
“还不是绸缎店经营的事?我说要多进些普通布料,可廖玉城坚持要走高端路线,说那样会拉低店里面档次。”
“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年份,都这么困难了有几个人用得起、敢用高端布料的?”
说到这儿她嗔怪地看了王鸿涛一眼:“也就你个大聪明想到用绸缎做被面,除了好看简直一无是处。”
“冬天暖不起来,一不小心还会拉丝。”
“不都过去了吗你怎么还老提它,我的被子怎么样了?”说起这个王鸿涛有些尴尬。
当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为了好看?
“已经好了,在我家里放着呢,要不咱现在过去?”陈雪茹舔了舔嘴唇,眼睛里流出深长的意味。
“嗯。”
……
“你看啊,这是你的被子,两床我都给你配了上好的棉被,冬天用肯定暖和。”
“被面绣着图案是鸳鸯,原来我还想着…”
王鸿涛打断道:“怎么又来了,不能好好说话?”
陈雪茹忙收嘴:“不说了,不说了,刚是我没收住。”
“刚在小酒馆没吃饱吧?我这有些糕点,拿来垫垫肚子?”
说着陈雪茹殷勤地把糕点拿了出来。
糕点是甜的,正合王鸿涛口味,于是他边吃边问:“平时你经常吃这个?”
陈雪茹点头:“早饭吃得晚,中午随便吃点糕点就过去了,晚饭我一般会下饭馆。”
“说起饭馆,这几年受影响比我们绸缎店还要大,我们这条街上的饭馆基本上关完了,就剩两家早点铺子还在营业。”
王鸿涛点头:“粮食定量不够,想吃饱饭都难,下馆子的人自然就少了。”
“你这儿的生意应该也不好做吧?”
“那是肯定的,条件困难,衣食住行都会受到影响。”
说起生意陈雪茹是一肚子的苦水,正好找到了倾诉的对象。
“知道我为什么经常穿旗袍吗?就是因为好缎子卖不掉,想着穿身上万一有女顾客看中了,没准还能卖个一两套。”
“说实话我这绸缎店已经是名不副实了,平时卖的都是些廉价的布匹,绸缎反而没人买。”
“东西没人买,但是店里的花销却不能少,因此最近几年我一直在亏钱。”
“其实以我的积蓄哪怕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干也能过得很滋润,之所以坚持无非是想借店铺寻觅个好男人。”
“现如今既然遇上你了,倒不如干脆把店铺关了,也省得费钱费心思在这儿耗着。”
王鸿涛认真地把陈雪茹所有话听完,想了一会儿才回答:
“这事儿你自己决定,如果你还想继续开下去,廖玉城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想办法,调走或者撸了都行。”
“不过我建议你是把铺子捐出去,就像你刚才说的,你手头的钱已经够你过滋润的了。”
“如今的社会对你们这种成分的可不怎么友好。”
“不收敛些我怕会出乱子。”
“能出什么乱子?我这铺子现在是公私合营,有街道办给我们站台呢!”陈雪茹丝毫没察觉出什么不妥。
王鸿涛叹了口气:“我们轧钢厂你知道吧?最初是私人的,后来公私合营,再到现在…..”
陈雪茹脸上神情变化:“你说的都是真的?”
“忘了我是给谁开车的?”
“再给你说个事,我们院有个放映员……”
“所以你懂了吧?”
王鸿涛给陈雪茹举了两个例子,相信以她的聪明肯定能理解,当然再多的他也不能说。
陈雪茹眯起眼睛表情凝重:“你是说风声要变?”
“这你就别管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提前准备总没错。”王鸿涛严肃道。
“别等刀架脖子上了才知道后悔,到时就一切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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