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
徐主任看王鸿涛如此表现也是哭笑不得:“我说小王,你到底是要闹哪样?这一嗓子喊下去我们医务室就该出名了!”
王鸿涛嬉皮笑脸:“徐主任这您可赖不着我,我没来之前就围满人了好吧?要怪就怪丁医生长的好看。”
“咱轧钢厂本身就没几个女的,乍进来个盘条靓顺的小仙女,那些牲口还不跟饿狼一样围过来?”
这时廖科长也大踏步走了进来:“我就说谁呢胆子这么大,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开女同志的玩笑,原来是你小子啊!”
说着廖有志拿出来包香烟,两人各派了一支。
徐主任接过香烟点上:“廖科长也认识小王?”
廖有志哈哈一笑:“认识,王鸿涛嘛,运输科新上任的组长,还是我们家小龙的师傅呢。为人正派做事靠谱,就是有时候喜欢开玩笑。”
接着廖有志又问王鸿涛:“刚那句话是你喊的吧?好家伙,看把傻柱给臊的。”
王鸿涛点头:“那狗东西看丁姑娘长得漂亮又不好意思开口,非让我过来探探,索性我就遂他意。”
几人聊得热火朝天,反倒是把正主撂那了。
王鸿涛刚进来时,丁秋楠正跟徐主任聊得投入没注意到,直到这货嗷一嗓子。
丁秋楠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就是上回那不靠谱的司机吗?
虽然一别两个多月,但丁秋楠对这货的印象却特别深,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那种。
装厂长、诱自己喊“压脉带”、又让自己闭紧嘴巴,用鼻子喊“二”,算是她丁秋楠所见过最不要脸的人。
当时梁拉娣梁姐还问自己是不是看上他了,怎么可能?!
如今一别两月再见,结果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脸!
那个叫傻柱的刚还替自己带路呢,看得出来他是个老实人,肯定是这狗司机又在捉弄人。
调戏完自己又把自己撂一旁,找别人聊天去了,这狗货怎么就这么贱呢?
丁秋楠恨得牙痒痒,又拿他没有办法。
在场的一个医务室主任,一个保卫科长,哪个都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只能紧咬银牙,恨恨地瞪着王鸿涛。
……
王鸿涛眼角余光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却假装看不见,依旧跟徐主任还有廖科长聊的投入。
“廖科长,我这叫如实跟革命群众汇报情况,不算违反纪律吧?”
“工友间开个玩笑而已违反什么纪律?要违反也是那傻柱违反,你啊,顶多算个被蒙在鼓里的热心群众。”
在廖有志眼中,王鸿涛明显要比医务室的徐主任更重要,所以更多时候反而是在跟他聊天。
这一切丁秋楠都看在眼里。
她对王鸿涛的看法也从一开始的不耻、不屑,再到现在的好奇。
相比两个月前所看到的王鸿涛,这一次他明显改变了不少,笔挺的中山装,口袋里插钢笔,手上戴手表,一看就是干部身份。
在和医务室主任、保卫科科长聊天时不落下风,隐隐有平等交流的迹象,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司机能做的到的。
即便他服务的对象是厂长。
现在看王鸿涛和保卫科长、医务室主任有说有笑的,丁秋楠的心态不知不觉有了变化,她觉得王鸿涛好像也没那么不堪,不然为什么领导们都这么看重他?
……
一直被人撂那儿干站着,丁秋楠渐渐地变得有些局促,双手背在身后,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还是徐主任看不下去提醒道:“瞧我们这聊的,差点把丁医生给忘了!”
“小王你这做的不对啊!嘴上说丁医生长得跟仙女似的,结果进来后一句话都没跟人家说,有你这么对待小仙女的么?”
王鸿涛装作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内个…刚聊的兴起,没收住嘴,还望丁医生原谅则个,实在抱歉。”
“没…没事了。”
丁秋楠见惯了徐主任的严肃,见其突然跟自己开玩笑没承受得住,顿时小脸通红。
廖科长看丁秋楠紧张的模样也跟着打趣:“小丁医生,傻柱那浑不吝你就别考虑了,倒是眼前的小王你可以考虑考虑。”
“别看这小子插科打诨没几句正经话,但不管是领导和同事,关系都处得不错,以后绝对有前途”
徐主任:“是啊小丁,这点廖科长倒真没说假话,小王的交际能力、人际关系都很好。”
王鸿涛苦笑:“求二位领导别拿我开玩笑。我这才参加工作没几个月,债倒是欠了一屁股,哪里有心思处对象。”
廖有志听了不以为然:“欠债?老李对自己人出了名的大方,再欠能欠多少?”
“六百多,准确地说是六百四十整!”
“霍!你小子做什么了欠这么多钱?”
廖有志以为王鸿涛顶多欠个几十块也就差不多了,哪想居然欠了这么多。
一旁的丁秋楠也竖起耳朵仔细听,想弄清楚他钱到底花哪儿去了。
要知道这年头,即便是城里的住户,也鲜少有家庭能拿出来几百块钱。
她丁秋楠嫁人是奔着过好日子去的,可没想苦哈哈地跟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