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汉阳这时也看出来自己理亏,说不过廖有志,便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结果廖有志会心一笑,把举报信和材料直接就是一合,站起身道:“王鸿涛同志,事情的原委我已经差不多了解了,但是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调查。”
“这样,你先回去,不过这几天还请你配合我们调查,保证我们保卫科能随时联系得上你。”
王鸿涛笑着对廖有志:“配合保卫科的工作是我应该做的。”
说罢便打算起身。
这下子龚汉阳坐不住了。
什么情况?!
劳资兴师动众,举报信和检举材料都带来了,你廖科长嘴皮子一合就要把人放走?
那我面子往哪儿搁啊?
龚汉阳再顾不得聂书记在厂、一拍桌子:“廖有志!王鸿涛可是直接被检举人,举报信、检举材料都已经摆在眼前,你就这么嘴皮子一张一合就想把人放走?你这保卫科的工作怎么做的?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这是在包庇嫌疑人,和当事人存在利害关系!”
杨卫民也着实忍不下去:“是啊廖科长,这事你做的确实有失偏颇,无法服众啊!”
“对不起聂书记,我实在是听不下去才站出来说话,廖有志这….这哪有执法人员应有的态度?”
聂书记眯着眼睛看向杨卫民,眼里的不满几欲要溢满出来。
……
见事情发酵的差不多,王鸿涛终于站了出来。
“那个…聂书记,能不能让我也说两句。”
“尽管说来!”聂书记眼睛一亮。
这时见胜券在握,叶堂也从龚主任身后走了出来,跟王鸿涛针锋相对。
“是,秦京茹同志确实是跟我同住一屋不假,不过叶兄怎么就一口认定我跟她没领证,属于不正当男女关系了?”王鸿涛越过别人直接和叶堂这个举报人对话。
“问得好!”
叶堂信誓旦旦道:“首先街道办我已经问了,没有关于你们登记的任何信息,而且你王鸿涛的身份还是未婚,这点我没说错吧?”
“确实没错,那事实婚姻呢?”王鸿涛不急不缓地又问。
这下子叶堂更得意了:“你别拿这个来蒙我,事实婚姻我也找你们院里人打听过了,说你一没请酒二没喜烟喜糖的,你这就是未婚同居!”
王鸿涛确实冷然一笑,朝着叶堂迈了两大步,直接站到了他的跟前:
“那么我想问下叶堂叶同志,事实婚姻一定得在院子里办吗?既然你能知道秦京茹这个名字,肯定也应该知道我跟秦京茹都是出自兴寿公社秦家屯。”
“你就没想过,我这事实婚姻是在秦家屯办的,而且还是征得秦京茹父母同意的?”
叶堂一下子语塞,王鸿涛说的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考虑过,他其实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手里只有一份王鸿涛未结婚证明和没在四合院里宣告结婚过的签字信便草率行动了。
“不…不可能,你看,杨厂长你看,我这儿有一封你们院里人签字的取证信。”
杨厂长不由暗骂:有聂书记和纠风办主任在,你把我扯进来干嘛?
骂归骂,但他还是接过信笺:“阎解成?”
“你们院有阎解成这人吗?”
王鸿涛嘴角一扯:“有是有,不过我觉得他的证词没有半点意义。”
“因为没在院里宣告结婚这点我本来就承认,无需别人指证。”
“我跟秦京茹是在乡下宣告结的婚,这点我们厂的秦淮茹同志可以证明,她是秦京茹的堂姐,她讲的话会有说服力。”
“要是再不行,把秦京茹同志喊来或者去我们秦家屯调查我也可以接受。”
王鸿涛坦然道。
听完王鸿涛的这番话,在场的众人都愣了一会儿。
阎解成的证词毫无意义?
而秦淮茹却可以证明王鸿涛和秦京茹的婚姻?
一下子场面局势瞬间扭转。
杨卫民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被叶堂误导了。
聂书记则是松了口气,军部挂了号的人物在他的地盘出事,他虽然没有直接责任但肯定会影响上面对他的看法。
李副厂却是无比欣慰,就知道小王是个靠谱的人!
只有叶堂脸色苍白,他没想谋划了这么久,居然还是出了纰漏,偏偏这个纰漏还是如此致命。
现在的他无比懊悔,懊悔自己行事莽撞顾虑不周,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确保万无一失才肯出手。
这时杨厂长站出来做好人:“那个啥,我看这事就是个误会,咱们不如就此散了吧。”
“龚主任带着你的人先回去。”
“叶堂,还不赶紧给王科长道歉?”
……
这下轮到王鸿涛不愿意了,只见他赶忙从叶堂身前让开,如避之不及状:
“别介啊杨厂长,您刚不还说了理不辩不明,要把事实弄清楚么?”
“就差最后一哆嗦了怎么能算了呢?”
“立刻、现在就把秦淮茹同志喊来,今天要是不辩清楚这黑锅我还真就得背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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