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晓。
王鸿涛推推身边的秦淮茹:“还不起呢?待会儿街坊们都起来了!”
“唔…你这儿暖和、舒服、不想起….”秦淮茹慵懒地道,接着迅速转了个身,盯着王鸿涛看:“哎,说真的呢,万一真被人看见我是从你屋走出去的你怕不怕?”
“怕?我怕个der啊我怕!”王鸿涛没好气道:
“莫说是你大清早从我屋里走出去,即便是这会儿你出门喊我耍流氓非礼你你看我带不带怕的。”
“前段日子我结婚来的客人你也看见了,保卫科、派出所、街道办,三门六道的哪个档口我没人认识?你猜真闹出事了他们会站谁那边?”
“说句不好听的,假使现在有人举报我,上午把举报信投出去中午信就到我桌上了你信不?”
秦淮茹沉思片刻后深以为然,就冲领导们对王鸿涛的热忱劲,有事自己可能会倒霉,但是王鸿涛却指定出不了事。
不过她也只是兴起一问,要想算计也不可能说出来。
随即秦淮茹肆意拱了拱,找个舒服位置继续窝着:“知道你能耐了,我就是随口一问。”
王鸿涛顺势紧了紧:“那就干脆晚点出去,借着烧早饭这会儿大大方方地出门,街坊们反倒不会怀疑。”
“嗯…”
待到街坊们纷纷起床洗漱,秦淮茹也是端起一盘馒头,小碎步走往中院,只是脚步略有些外八。
回到家里,贾张氏早已醒来,正添换煤饼准备烧早饭。
贾张氏看秦淮茹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的样子忍不住惊奇道:“你….该不会一整晚都没歇着吧?”
“妈您说什么呢?只是早晨醒得早,又不敢偷摸着回来,索性便….”
“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洗洗先。”说着边打了盆温水进屋里洗漱。
贾张氏等了一会儿见秦淮茹洗个没完,忍不住提议:“那个…淮茹啊,我说你要不抽空去上个环吧,不然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这话早一年前贾东旭刚死那会儿贾张氏就提过,但那会儿两人奸情正热,秦淮茹连那几天空歇期都不想有,再后来王鸿涛又一下子消失半年,秦淮茹想着反正也没打算找其他男人,索性就把上环的钱省下。
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此时再听贾张氏的建议,秦淮茹却有了另外的想法,“妈您说我给他生个孩子怎么样?”
“我是这么想的,您看哈,棒梗现在才八九岁,等长大成人起码还要十来年,到时我早都是人老色衰,万一被人嫌弃了.....”
“如果能有个孩子的话,总归能多段情分在,您想是这道理不?”
……
贾张氏踌躇了半晌,最后才幽幽地说道:“你这是在叨我心头肉啊......”
“不叨您,这不再跟您商量呢嘛?”
“您要是不允我就去把环上了断个念想。”
“要是同意我再去和他商量。”
“如果您两边都同意的话,我就在显月份的时候请几个假,躲外边把孩子生了再回来,到时就说收养乡下穷亲戚家的。”秦淮如却是不管,继续游说:
“不怪我多想,到棒梗长大成人我都奔四十去了,可妹夫他才三十浪荡,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指定不能像现在这么宠幸我。”
“事关重大咱不能不考虑到前头去啊.....”
“哎...”
贾张氏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事你别问我,我今天就当没听过,以后我也不知道这事情。”
“行,我明白您意思了,下回赶人心情好的时候问问他去,反正现在他手里头阔绰,也不在乎多养这一个两个孩子的。”秦淮如也是果觉得很,趁势把这头敲定先。
贾张氏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先说好啊淮茹,你就算生了孩子,也不能冷落咱家棒梗,须知棒梗才是咱贾家的正统。”
“放心吧妈,棒梗怎么说也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从小疼到大的,亏了谁也不能亏了他去。”秦淮如不假思索地回答:“即便我到时候年纪大不得宠了,但孩子总归是他亲生的,亏待不了,咱棒梗能有个弟弟妹妹帮衬也好归有个托底的不是?”
贾张氏认同地点点头:“这事还是得你自己把控,妈是年纪大了,估摸熬不到棒梗长大那天了,希望情况能如你想的那样吧,我也好有脸见棒梗他爷和东旭。”
秦淮如脸一臊:“妈您好好地扯那干嘛?让人渗得慌.....”
“就是要让你慌让你怕,你才不会得乱来,都敢宿别人家了,以后.....”
“哎呀我不跟您说了,得赶紧上班去,这几个花卷留着您和孩子们吃,走了!”
......
轧钢厂。
这天是厂里年终大会的日子,同时也标志着62年的工作到此结束。
工人们一大早就忙着关停机器、打扫卫生、清点物资,等把手头的活儿忙完之后再跑去大操场,参加全体工人大会。
领导们也忙,忙着筹备会场,准备发言稿列席年终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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