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一觉睡到了晚上,肚子太饿了,今天中午的消耗太大了,要是肚子不饿她能睡到明天早上。从床上起来,她看到了床头的五个大肉包子,都放凉了,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放到这里的,还是回家吃吧,文丽提着包子回到了自己家里。
“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母亲看到天都快黑了,便说了女儿一句。
“妈,这是包子,快热一下,你们吃吧,我先吃点垫垫,饿死了”文丽把包子给了母亲,一口气吃了一个窝头,喝了一碗稀饭。
“你是接线员,至于饿成这样吗?”父亲看到了女儿的吃相,说了她一句。
“还是肉包子?现在有卖的吗?”母亲热了包子端回到了屋里,包子一热,肉香就出来了。
“别人给的,姑娘一个,爸爸两个、妈妈两个,我就不吃了”文丽把包子分给了大家。
“你咋不吃?”母亲问道。
“妈,我今天调到轧钢厂了,过两天要调到轧钢厂驻外办事处去上班”文丽对母亲说道。
“到外地工作?你是咋想的?现在全国都不好过,京城还能稍微好一点,外地供应更不行了,沪市听说只有我们这里的一半供应量”文父说道。
“爸爸,不是到沪市,是到香港”文丽小声的说道。
“你说什么?”文丽的父母异口同声的问道。
“小声点,就是到香港,他给我办的,他说了我的思想和国内的人大多不一样,我说话、穿着、行为都有很大问题,在国内容易惹麻烦;到了香港那是资本主义社会,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文丽说道。
“不是那边的花销也大,轧钢厂能给你们开多少钱?”文父问道。
“他有自己的产业,办事处也想做一点实体,可能开个饭店,我想好了,如果那边能行,等下个月我就让你们也过去,他说了,现在国内对老师这个行业并不支好,特别是爸爸你这种旧文人”文丽又说道。
“我们也去?我在这里还能拿工资,我和你妈要是去了,可全靠你养了,你能行吗?”文父又问。
“所以说,我先观察一个月,我想好了,我过去之后给他生两个儿子,但是全部都是姓文,他也同意了”文丽又放了大招。
“此话当真?”父亲果然动心了。
“当然是真的,我们又不结婚,生了孩子跟我姓当然行,他也同意了”文丽的话彻底打动了父亲。
“家里还有点积蓄,我明天给你取出来”父亲同意了。
“不用,他给了钱,这是让我给你们留的,五百块钱,一百斤粮票,不担心我被骗了吧,我不值这些钱,有这些钱能买十个大姑娘了”文丽说道。
“不是,你给我们干嘛,你带着吧,穷家富路,听妈的话”母亲又把钱和粮票给文丽塞到了手里。
“给你留下的,再说了粮票我带上做什么?那边又不能用”文丽又给了母亲,这样母女两人来回的推,文丽又拿了两百块钱,母亲收下了三百块钱和一百斤粮票。
黄信生在晚上六点半的时候带着战友们来到了春风胡同10号院,今天下午又来了三个战友,这样总共联系了八个人,已经到了七个人,另个一个战友家是四川的,来这里要倒车,算算时间,明天也应该到了。
有人说世界上最纯洁的两种情谊,一是少时的同学,第二就是战友。少时天真无邪,无忧无虑,考虑的事情单纯,所以友谊也更加纯粹,有些小学、初中时的友情能记一辈子;战友更不用说了,那是一起生死相依的兄弟,是在战场上可以把后辈托付给彼此的人,这些人生死相交,没有利益冲突,所以情谊更加珍贵。
看着昔日的兄弟,个个面黄肌瘦,张大标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大家一起喝酒,说起了战场上的趣事,一起回忆了牺牲的战友,他们一起放声大哭,然后又深情高唱。
这一刻他们很快乐。
七个战友加上张大标和黄信生把一箱十二瓶二锅头喝完了,哭着、笑着就住在了春风胡同,他们都醉了,张大标照顾了大家一夜。
第二天,请大家吃过早饭,送回了轧钢厂招待所,张大标也找徐斯年拿到了手续,他现在可以和文丽随时出发了。中午的时候,最后一个战友来了,张大标的保安小队人员也齐了,于是买好了火车票,明天一早出发。
周三一大早,张大标从马四胡同接上了文丽,上了火车,由于两人是有外事部门的介绍信,能买卧铺,而黄信生等九人则只能坐着到羊城。
一路颠簸,张大标在羊城和战友们进行了简单的交流,联系了当地的黑船,和文丽通关到了香港,而黄信生等人刚等到夜间再过去。
到了香港,高楼大厦、到处跑的汽车把文丽惊呆了,又看到了香港女人的穿着,文丽顿时感到有点自卑。
“大标,她们竟然露着大腿”文丽小声的对张大标说道。
“在这里我不叫张大标,你叫我严明吧,注意着点。还有露大腿有什么稀奇的,还有只穿裤衩出来的呢,过个一两天,我带你到海边看看,露的比这个多”张大标笑着说道。
“是吗?”文丽张大了嘴巴。
此时张大标已叫了出租车,上了车,把文丽安排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