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开,蒙蒙雾气飘散出来,景霆渊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他每次从浴室出来都穿的整齐,浴袍腰带系的严丝合缝,衣领子也捂的严实。
沈南初每次看到他这样就好笑。
“你防谁呢?”她好几次这样问他。
景霆渊则是喝了杯冰水,假装不经意说:“谁动手动脚,我就防谁。”
沈南初这时候就会化作采花大盗,脚一蹦腿一夹,挂他身上不下来。
手去拆他的浴袍,在他身上占尽便宜才肯收好。
景霆渊早习惯了她这样的强盗行为,本以为今晚也是如此。
没想到从他出来到现在,沈南初都只是坐着,没往他身上扑。
“今晚想当门神?”他好笑着问。
沈南初手持戒尺,轻轻在手掌心拍了拍,试试力度。
“听说,在乡下时,有人闹死闹活要嫁给你。”
要不是听景礼成说起,她还不知道这回事。
虽然知道景礼成是想挑拨,但无风不起浪。
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景霆渊便知道她是来算账了。
“沈南初,别人对我的看法我无法左右,除了你以外,我没动过想娶妻的念头。”
他站在她左侧,与她俯首相望,灯光垂直而下,沈南初见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和从容。
她放下戒尺,心也放下了。
是了,像景霆渊这样好皮囊的,得别人喜欢再正常不过。
就像她见他第一眼,也是被他的颜值打动。
她站起来,手在他脸侧拍拍,做足了一副流氓的样子。
“哼,这次就先放过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勾人了。”
这番算账就到此结束,景霆渊长臂一揽,抱着她到怀里。
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香味最是挠人,把他的心勾的起起落落。
他轻嗅她的味道,唇角勾起,“现在来说说你勾人的那些事?”
“我有什么事?”
她想从他怀抱出来,但景霆渊不松手,她只好抬起头看着他。
“光我知道的,傅夜寒,许褚萧,还有我不知道的呢?”
别以为只有她会算账,他逮着机会了,当然也不能轻饶过她。
沈南初笑的眉眼弯弯,心想景霆渊不错啊,终于开始关心她的过去了。
“傅夜寒是我二哥,我把他当亲哥哥,至于许褚萧,我曾经救了他一命,后来他就一直跟着我,替我办事。”
许褚萧是没什么歪心思,但傅夜寒可不是。
同是男人,他当然知道傅夜寒的想法。
他掐掐她的脸,学着她的口气和说法,“现在就先放过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勾人。”
沈南初睨了眼他,自以为杀伤力十足,在他眼里可是千娇百媚。
“景霆渊,你就不能自己原创么?”
景霆渊去牵她的手,夜深了,早该睡觉了。
“不能。”
其实至今,她和景霆渊都还没有圆房。
以前是没睡在一张床上,现在倒是睡一张床了,但是...
“爹地,妈咪,我回来了,快开门。”
墨宝脏兮兮回来了,眼珠子黑黢黢的,满是活力望着紧闭的门。
没错,因为墨宝。
吱呀一声,景霆渊打开了门。
墨宝还只到他腿部,低头看墨宝,怎么弄的满身泥巴。
墨宝欣喜分享着:“爹地,我好厉害,我在山里给你和妈咪挖了一座城堡,我们一家三口要住进去,我是来接你们的,你们快收拾。”
这几天墨宝迷上了挖洞,景老爷子宠着,带着他就上了山,乐呵呵看着他短手短脚忙了一天。
景霆渊后退,离脏脏的墨宝远些。
“不用了,你挖的城堡,你住进去好了。”
他可不记得自己5岁时,还有过家家的爱好。
也不知道墨宝像了谁。
不过,也许这才是孩子的天性,沈南初把墨宝照顾的很好,才能让他保持孩童的天真。
墨宝五官立刻皱成一团,手去抓景霆渊的睡袍。
“爹地,你嫌弃我。”
景霆渊想避开他灰黑的手,但墨宝明亮的眼睛里想表达亲近,让他忍住了这个动作。
“爹地怎么会嫌弃你”,想了想,他还是俯身抱起了墨宝,“我和你妈咪有房间睡,晚上山里冷,你多带点棉被,别在城堡冻着凉了。”
在屋里听着的沈南初满脸黑线,墨宝童言童语就算了,景霆渊也跟着他闹。
墨宝就这么被忽悠过去了,也不计较爹地妈咪不陪他在城堡睡觉。
挥舞着小胖手问:“那我可以把皮球带走吗?”
“当然可以,它喜欢玩泥巴。”
(此时睡的正香的皮球:噗呲,好冷啊,谁在打我的主意。)
“好耶!”墨宝挣扎着下来,又屁颠屁颠跑了。
景老爷子身边的管家,王伯,赶紧跟在小少爷身边。
老爷子是真的爱这个孩子。
“墨宝还没见过他太祖母。”沈南初自顾自说着。
景老太太刚回来一天,墨宝被老爷子带着,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