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是呢?”云清窝在过道的楼梯处,低头喃喃自语。
她想不明白,那位衣先生,有着一双和云越哥哥一样的紫褐色眼瞳,她认定了他就是云越。
可刚刚墨宝摘下他口罩的那一刻,他的那张脸,那么陌生。
喜悦的心情如退潮的海水,一瞬而去。
云越哥哥,你到底在哪里?
她在心底问自己。
墨宝接到了云清的电话脱身,“妈咪,原来你在房间里啊,哼,害的我好找,多亏了一位好心的叔叔帮我。”
挂了电话,墨宝感谢说:“谢谢叔叔,我知道妈咪在哪里了,我现在去找妈咪,我们有缘再见。”
挥挥手,就如逃命一样赶紧掉头走了。
“哎,等等,能告诉我你妈咪的名字吗?”
衣绝很喜欢这个孩子,他的妈咪大概率也是参赛选手。
因为墨宝,他倒不介意在需要的时候,帮他妈咪一把。
墨宝立即警觉起来,这个个子高高的男人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打听他妈咪的名字。
还没见过面呢,就被他妈咪给吸引住了?
那不行,妈咪是爹地的。
“叔叔,你千万别打听我妈咪,我爹地可凶了,他还养了大老虎,会吃人的,专门吃你这种帅叔叔。”
衣绝自在笑了下,这个孩子误会了,罢了,原本也就是临时起意。
这出小插曲影响不到他今天的计划。
死老头子曾经在他面前千夸万夸那个女人。
“沈南初是我见过最有医学天赋的人,她比你更适合传承我的本事。”
“要不是她要走,我根本不可能教你医术。”
“心术要正,如果你敢有别的心思,我会不留情面立马把你赶出去。”
过去几年,他听够了这样的话了。
打击、侮辱、瞧不起,无论他怎么勤奋用功,在老头子眼里,也比不过沈南初一根毫毛。
明明是他的亲生儿子,却被他万般瞧不起。
难道他就真的那么不堪?
既然如此,沈南初,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沈南初擅解毒,他花了整整一年时间,研究出了最满意的毒药,无色无味,进入体内,五分钟内必死。
他所在房间跟楼下的通风管道已秘密连通好。
顺着风向,他将透明玻璃管打开,里面的气体便随着风钻进管道,最后会散在楼下沈南初房间内的各个角落。
一旦吸入,五分钟内不自救,死路一条。
他会在这等着,等酒店传来消息,沈南初是死,还是活。
玻璃管被他立在书桌上,酒店送来了新鲜的玫瑰,他挑了一支插在玻璃管里。
光影的分割之下,他在亮处,玫瑰在暗处。
他端坐着,像极了阎罗殿里的恐怖判官。
陆姜不放心云清一个人住酒店,在他看来,管他什么高级酒店,没有他在,那就是不安全。
他跟酒店打了声招呼,要到了房卡就打算潜入到房间里先等着。
哼,不就是个什么哥哥嘛,告诉他,他一起帮清清找。
可清清偏偏就是不肯说,难道她还怕他会不支持嘛。
滴滴,他拧门而进。
哇,这就是清清在的房间,就是干净,就是宽敞,就是明亮!
好香好香。
桌上的玫瑰是谁送的,扫兴!
谁敢挖他墙角,走近一看,卡片上写着“愿您度过美好的每一天。”
哦,原来是酒店服务啊。
他挠了挠脑袋,琢磨了下他要怎么出场才能闪到清清的眼。
不太聪明的脑瓜子动了那么几秒,最后他决定躲在门后面,这样清清推门进来,她关门的时候,他就能从后面抱住她。
他一定是史上最体贴最炫酷的男朋友,清清肯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
他自顾自傻乐,咧开嘴笑了会,就感觉不对劲,喉咙好像被人掐住了,窒息的恐惧笼在他的全身。
他这是怎么了,中毒了吗?还是太帅了,人神共愤被惩罚了?
即将失去意识前,他用力打开门,抬不起脚,整个人就这么直直摔在了门前。
也把手机一起摔了出来。
他拨通了那个能救命的号码。
从喉咙里喊了声“二哥”,就彻底晕了过去。
私人医院内,景霆渊站在病床旁,看着进进出出却一筹莫展的医生们。
“怎么样了?”
他需要一个确切的回答,可从送来医院到现在,半小时过去了,这群医生全都束手无策。
甚至连病因都查不出来。
“二爷,陆少爷发病太奇了,我们还需要时间。”
一个看起来资历老点的医生战战兢兢回答。
“是吗?”景霆渊看着他,“你最好保佑陆姜还有时间。”
“是...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这是景家的私人医院,每年不知道投资多少钱在这,可关键时候却派不上用场,真是一群废物。
“初初,初初肯定能行,有她在,就能治好陆姜。”
云清是在回房时发现了晕倒的陆姜,正巧那时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