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衡自从认了沈南初当师父,便把景园当自己家一样,有时一天来个两三趟,有时晚上干脆就不走了,反正景园大的很,又不差他一个房间。
“二哥,早。”
这天,叶衡又背着一个包大摇大摆进了景园,路过望亭,跟景霆渊打了声招呼就走。
“等等。”景霆渊叫住他。
一天天的,真把这里当家了。
“这都几点了,还来干什么?”
叶衡很是无辜道:“学习啊,现在晚上八点。”
“知道八点还过来,不用休息了?”
叶衡掂了掂背包,里面装了他给师父特制的美容药膏,憨笑道:“二哥,知道你关心我,拜了嫂子为师,我浑身都是干劲,根本不累。”
“谁问你了”,景霆渊很是无语,拿起手里的杂志敲了两下他的脑袋,“以后早上9点前,下午6点后,都不许再找你嫂子。”
叶衡有多痴迷医术他是知道的,当初他是不在场,不然根本不准有拜师这回事。
叶衡心里不服:“二哥,嫂子都没说什么,她可喜欢我这么勤奋了,你刚刚说的要求,嫂子肯定不知道吧。”
叶衡嘟囔,他好不容易才拜了这么好一师父,才不会被二哥给吓到嘞。
“我可以马上告诉你嫂子,你嫌跟着她太累,退出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二哥,你不能这么吹枕边风,我听你的就是了。”
叶衡垂着头,反正是答应了。
不过嘛。
“明天再开始。”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景霆渊叫来安特助,特意吩咐他把好关,凡是早于八点,晚于六点就不准叶衡进门。
叶衡一路小跑,擦着汗到了景霆渊专门为沈南初准备的实验小楼。
小三层的小楼建在湖中心,清净优雅,原本是用来夏季赏荷的。
沈南初炼药或是实验时不时需要场所,景霆渊便把这小楼重新装修了一下,供沈南初使用。
叶衡着急着跑,一脚踩空,磕在楼梯上,身体往前栽,竟呈跪趴在地的姿势。
沈南初便在上方笑道:“又给我行这么大礼?”
叶衡挠挠脑袋,不好意思说道:“给师父行多大礼我都乐意,师父,今天可不可以教教我解冰蛊。”
这师徒俩一个乐意教一个乐意学,但传到景老太太那,可真是炸了祖坟般震惊。
“真是天大的笑话,那沈南初不过是在国外念了四年医学,就敢在外面称老师,教的还是叶衡,传出去真是丢死人了。”
芳姑就附和:“就是,沈南初没有任何行医经验,不过误打误撞让景霆渊身体好了点,就敢在外面吹嘘,那叶公子出身医学世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医学院副教授,她还能给叶公子当老师了?真是不要脸,老太太,我看呐,就是景霆渊惯着她,叶公子不过是卖个面子而已,他还能真认沈南初当师父不成。”
景老太太听她这么说,脸色缓和了些。
芳姑生出奸计:“老太太,最近景霆渊是太嚣张了些,丝毫不把您放在眼里,我看是时候杀鸡儆猴了。”
景老太太眼里闪过精光,“好,既然沈南初这么爱炫耀自己没有的医术,咱们就给她这个机会,要是她医死了人,呵。”
主仆二人对视一笑,眼里都是得意。
安特助火急火燎来禀告:“二爷,老太太这么晚了来这找少夫人,我听您的,没让她们进来,老太太现在正发着火呢。”
自从跟老太太彻底不装了后,景霆渊就加强了对她的戒备,不准她再自由出入景园。
他瞥了眼大钟,这都晚上九点半了,昔日怕死的要命,整天养生的人这次倒不要命了,这么晚还来这。
“去看看。”他戏谑道。
“反了他了,这里的地盘还不都是景家的,你们算什么东西,敢拦着我,去叫景霆渊来。”景老太太命令着。
景园的私卫都只听令于景霆渊,“老太太,二爷有令,不让您进去。”
“祖母,晚上好啊”,就在这时,景霆渊带着人慢悠悠走了出来,他看起来是笑着的,但景老太太知道,他背地里有多得意,他的心思有多阴冷。
“景霆渊,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说着接过芳姑递过来的拐杖,大有在这赖着,不解释满意她不走的态势。
景霆渊大方道:“去给祖母抬张椅子来,别让祖母站累了。”
景老太太冷哼了声,真就在椅子上坐下了。
“祖母,听说您找我夫人,不巧,现在太晚了,她睡下了,以后想见她,请早上九点后,晚上六点前。”
“放肆!”在景家,她想见谁就见谁,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安排时间了,她沈南初算什么东西,景霆渊又算什么东西。
一个靠景家才拥有一切的人,现在翅膀硬了,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去把沈南初叫来见我,如果她不来,怠慢长辈,不尊孝道,按家法,该杖责一百。”
景霆渊“哦?”了一声,转向安特助问道:“安明,查一下,我夫人管家后,有没有修订家法,增加晚辈睡觉后未见长辈早被杖责的规矩。”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