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的沉默是在静观其变,等待时机摸清对手底细。
见到谭宇凛身形晃动,终是难以支撑倒下,凌文亦是心中有数,顺势闭上了眼睛,装作同样中毒昏厥。
云家姐妹心有灵犀一点通,默契地配合着,而胡凌则暗暗赞叹自己亲手调教出的这批手下,果然是机智过人,临危不乱。
正当那群匪徒得意忘形,逐渐逼近之时,凌文等人突然间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猛然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身形矫健地跃起,剑光如织,寒芒闪烁间,几个靠近的匪徒瞬间被击倒在地,毫无招架之力。
匪徒们显然未预料到这四位看似昏厥的旅人竟然是诈降,惊呼声中还夹杂着不敢置信。
就在这片刻的混乱中,厨房的门被一股力量撞开,五个手持棍棒的身影窜出,显然是企图反抗入侵者。
然而,凌文对他们只是投去一抹不屑的目光,云家姐妹几个漂亮的剑舞之下,这些仓促应战的敌人很快也被制服。
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局势再次回到了凌文等人的掌控之中。
胡凌剑尖直指颤抖不已的小二,声色俱厉地质问:“解药在哪?”
小二脸色煞白,全身筛糠般抖动,连忙举起双手示弱:“大侠饶命!这是迷药,睡足十个小时就能自然醒来。”
凌文冷冷注视着这一切,他深知江湖险恶,对于这些作恶多端的匪徒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身边的一名同伙,随后缓缓坐回椅上,对胡凌手中的小二淡淡发问:“你们从事这种勾当多久了?专门挑选有钱的客人下手?”
“小的才来没几天,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小二的声音断断续续,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凌文闻言,站起身来,目光冷漠地扫视了小二一眼,随手放下刚喝了一口的茶杯。
胡凌领会其意,剑尖轻扬,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小二的哀求声戛然而止,一切都归于沉寂。
“云墨、云迟,你们俩帮忙照顾大小姐和夫人上楼休息。胡凌,你去想办法把隔壁桌的护卫叫醒,一个个安全送上楼安置。”
凌文吩咐道,旋即他轻轻横抱起已陷入深度昏迷的小幼娘,稳健的步伐迈向楼上的空房。
将她温柔地安置在床上,又细心地拉过被褥为其盖好,这才转身下楼,用同样的方式背着张爷爷至房间,安置妥帖。
胡凌见此情形,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走向厨房,拎起满满一桶冷水,对着仍在昏睡的护卫们一阵猛浇。
一桶不够,便再添一桶,直到这群护卫一个个惊醒,茫然四顾。
......
日头已经爬得老高,随着药力的逐渐消退,众人相继醒来,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客房之中,一时之间大脑混沌,还以为是昨晚饮酒过度所致,不知何时便昏睡过去。
张鸣一揉搓着沉重的脑袋,记忆的片段慢慢汇聚,模糊记得凌文曾经提醒那盘肉可能有问题,可为何一觉醒来,自己竟躺在舒适的床上?昨晚的真相,如同迷雾,让他迫切想要揭开。
另一边,安俞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厨房,本打算为范云缚准备早起的热水,却不经意间从护卫的口中得知了昨晚的惊人变故。
得知真相后,安俞急匆匆地转告了范云缚。
范云缚听闻此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震怒之下,立刻下令彻底调查这家客栈。
经过一番细致的探查,这客栈背后的肮脏交易逐渐浮出水面。
原来,这是一家以提供住宿为诱饵,实则绑架旅客贩卖至人贩手中的黑心客栈。
昨晚宴席上的那些所谓“荤菜”,竟然全部是骇人听闻的人肉!
更令人发指的是,客栈下方隐藏着一个宽广的地窖,多名孩童和妇女被铁链锁着,只为了迎合那些追求变态刺激的食人者。
居然还有人心狠手辣到食用同类,这等丧心病狂的行为,令所有知情者愤怒而又痛心。
那些无辜的男人和老者,则遭遇了更加悲惨的命运,他们被制作成腊肉和香肠,挂在后厨仓库的梁柱上,成为了那些恶人的玩物和口粮。
地窖中被解救出的孩童和妇女,双眼空洞无神,生命之火几近熄灭,长时间的囚禁和非人的折磨,使他们几乎丧失了对生活的所有希望。
作为一县之长,范云缚如何能容忍这样的滔天罪行?
他即刻挥笔疾书,写下书信一封,派遣护卫带着获救的孩童和妇女前往县衙,同时协助他们寻觅失散的亲人。
另外,他也恳请县令严惩那些吃人的恶魔,为无辜的受害者讨回公道。
“告诉县令,这封信我会抄送给知州与周边各县城的官员,必须将那些食人恶魔一网打尽,严惩不贷!”
范云缚言辞坚定,不容置疑。
他迅速做出安排,由五名护卫护送众人前往县衙,另外五名则分头传送书信,并约定在京师会合。
谭宇凛和张老二由于前夜误食了那些肉丝,此时还在不断地呕吐,身体虚弱不堪。
......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一行人的行程变得更加谨慎,每个人的心境也在悄然发生变化,经历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