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咋不上天呢?”
徐莉云故作生气状,语气中却藏不住满满的宠溺与笑意。
走近长辈们,姐弟俩这才缓缓将张楼轩放下,一家人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中绘出了一幅温馨而又和谐的画面,新年的氛围,在这小小村落里,愈发浓厚起来。
哎?
可是我并不会飞翔呀,娘亲,您会那神奇的本领吗?”
孩童纯真的疑问让徐莉云一时间哑口无言,笑容在嘴角凝固,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见到母亲没有立即应答,小小的张楼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那圆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再次追问:“娘亲,您能像鸟儿一样翱翔天际吗?”
语气中夹杂着期待与好奇,稚嫩的脸庞显得格外生动。
“去问问你爹吧!我得赶紧去厨房看看,晚上的饭菜可不能耽误了。”
徐莉云边说边悄悄退后,心底暗自嘀咕:这小家伙,真是越长大越让人费心了,满脑子奇思妙想。
“爹?”
眼见母亲的身影渐渐远去,张楼轩那颗小小的心灵迅速转向了另一座依靠,父亲那里。
在一旁,那个还不足四个月大的小妹妹,似乎被周围的喧闹所吸引,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地来回转动,探索着这个对她来说充满新鲜的世界。
张老大见状,轻轻摇晃起手中的拨浪鼓,那清脆悦耳的声音瞬间抓住了小丫头的注意力,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努力地想去触碰那响声的来源,父女二人在这一来一回的互动中找到了简单的快乐,周围的事务仿佛都与他们无关了。
张老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被弟弟轻轻拍打才恍如从梦中惊醒,他猛地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迷茫,问道:“怎么了?噢,是阳阳回来了啊,今天过得开心不?”
声音中透出一份宠溺与关怀。
孩子立即被父亲的询问吸引,滔滔不绝地分享着自己一天的所见所闻。
张老二虽然心里挂念着别的事情,深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但看到儿子兴奋的样子,那份不安也暂时被抛诸脑后。
只是,这份夜里的纷扰,不经意间惊扰了身边人——徐莉云。
徐莉云半梦半醒之间,呢喃着:“言哥,怎么了嘛?”
“吵到你了吗?你继续睡,我不动就是了。”
张老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心中有愧,便不再有任何动作,只在黑暗中睁大双眼,思绪在夜色中飞扬。
徐莉云感受到丈夫的不安,主动贴近了张老二,头轻轻依偎在他的胸膛,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
张老二顺势拉过被褥,细心地将两人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只手臂更是紧紧环绕着她的腰身,给予最深的安慰。
“心里有事吗?说出来,让我听听。”
徐莉云的声音如同春风,温柔地在夜色中回荡。
“村里的一些事情。”
张老二坦诚以对。
“钱的问题?”
徐莉云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症结所在。
“是的,按照我的规划,村里的储蓄远远不够。还有师资问题,学堂不能单靠大哥一人支撑。”
“别急,我们一步一步来。”
徐莉云的话语如同暖流,轻轻抚慰着张老二内心的焦虑。
“我有一个想法,已经考虑很久了。”
资金短缺必须解决,但重走当年入山涉险之路绝非首选。
虽然通过草药可以使猎物昏迷,但在灾后初愈、正值春节的当下,即使将猎物带到县城,恐怕也换不来多少银两。
“是什么想法呢?”
徐莉云的眼神中满是鼓励与期待。
“还记得年前我买下的那块地吗?”
随后,张老二将自己的计划详细告知了徐莉云,二人就着计划的可行性讨论开来。
次日,张老二向张老大提出了在县城置地建房的宏伟构想。
张老大沉吟片刻,缓缓启唇:“说说看,你的具体规划是怎样的?”
“一个月之内,要建起四栋楼,布局为方形。
东侧一栋用作酒楼,紧邻街道,一楼为大厅就餐,二楼则设有雅间。
北侧楼下区域分为两个部分,一半用来经营小吃早点,午餐采用快捷方式,与酒楼风格迥异;另一半则出售肉类、蔬菜和水果,所有货物均来自我们的村庄。
北面二楼与南面二楼相互连接,作为客栈的客房……”
南侧的楼房则被巧妙分割为数个商铺,紧挨着酒楼的一侧辟为了宽敞的停车场,其旁边还改造了一个车辆维修店。
西侧则规划为带有小庭院的独栋出租房,特别适合学生或外来租客居住,中央地带还特意预留了一片绿意盎然的花园,为居民营造一片静谧的自然空间。
最初,张老二的确考虑过建立一个大型商场,但经过深思熟虑,考虑到这座偏远小城的人均消费水平恐怕难以支撑这样宏大的项目。
他亲自踏访过县城,对其现状了如指掌,经过权衡,认为那并不是最优选择。
“地点选在哪里?”
张老大问道。
“就在东城区与南城区的交汇处。”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