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一副不悦教训自家人的作态,“王府捉到的都是犯人,你怎么能区别对待呢?这个女子和这个孩子也扔进去牢房吧。”
“是!王妃!”暗探兴奋道,他就知道王妃是向着他们的。
男子眼神瞬间变得狰狞,浑身散发着冷气,“你别动他们,有什么冲着我来!”
“哇……不是吧不是吧?这个不会是你的孩子吧?天啊……”
沈榆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还用手肘捅了捅谷雨,“你看看人家玩得多花啊,我就说王府太保守了吧……”
“啧!难怪了,我就说欧家那个恶霸据说在那一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怎么可能生得出个儿子呢?原来是被绿了啊?”谷雨在一旁附和道。
无留迟疑了会,也靠上前问,“所以……他们这是准备抛弃欧家大少,一家三口私奔了?”
其余人,“…………”你们这样当面说人家八卦真的好吗?
“放肆!沈榆你以为你……”
“啪!”
他话未说完,一个黑影迅速拿起一旁的鞭子,反手就是一鞭,“还是王妃说的对啊,看来我们对待犯人果然还是太仁慈了啊,被锁住还敢口出恶言?是谁给你的胆子!?”吾宿终于找到机会加入群聊,他兴致勃勃地回头看着三人,无声询问道:然后呢?下一步呢??
沈榆三人,“…………”男子刚被拱起来的火气就这样被打断了,好气哦!
她回头瞪了一眼吾先生:你二徒弟脑子是不是不行?
“…………”吾仲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还在空中挥舞了几下鞭子趾高气昂的心腹,俊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确定迟疑。
“呜呜呜……”地上那名女子突然奋力挣扎,眼神里似有天大的委屈。
“哈……哈哈哈哈……卓王妃,看来你的人和你默契不行啊……”男子虽然被铁链锁着,但依然气势很足。
“退下吧!”见吾宿又想抬手,沈榆直接出声阻止。
“无所谓啊,反正我也是随便试试,倒是你……你身为大高手居然故意被擒,想来这里也是困不住你的啊……”
沈榆眼神看向后方一脸震惊的女子,唇边勾起一丝笑意道,“就是不知道,欧家那位大少爷会不会后悔,将自己用命换来的妻儿交到你手上了?”
看男子这肆无忌惮的反应,一点也不慌乱,要不就是他不在乎女人和孩子的安危,要不就是他有信心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将人护好。
这种莫名其妙的逗猫感,居然该死地和皇帝有点相似,直觉告诉她,两者之间有关联……她一直都信直觉。
“王妃,我没招惹你们王府吧?我奉命带着欧家夫人和大少爷撤离,是你的人突然出现将我们擒住,我一个人带着两个昏迷的人被抓住,不是很正常吗?你怎么能说我故意被擒呢?”
“哦……是这样啊?”
沈榆越过他,走到女子面前,扯掉她嘴里的布条,还将那个在低喘的婴儿抱起安抚了两下道,“就是不知道这位欧夫人信不信你了?我本来也不知道他们身份,你这样故意透露告诉我们……不好吧?”
男子一窒,低笑了一声,但没人能从他的笑声中听出半分笑意,“王妃,挑拨离间用多了,就不算高明了……”
“听过一句话吗?点子不怕旧,好用就行……”她蹲在地上,看着那个已经缩到墙角的女子问,“想知道你夫君的死活吗?”
“我……我……”她抬眼看了下被吊着的人,又看看在沈榆怀里乖巧的儿子,咬着唇仿佛在挣扎。
最终在沈榆冷漠的眼神下似是下定决心,她深呼几口气,两只手不断搓捏着,明显慌乱又紧张,“我……我不认识他,是他突然出现要将我们接走,当家的……当家的……”说起还生死不明的夫君,她突然悲从中来,“王妃,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我和睿儿吧!”
“不认识?这不是你们铺子上的掌柜吗?”吾仲终于说了到密室后的第一句话,明显也看出了不对。
女子低下头不敢与他们对视,眼中的慌乱明显,“他……他之前不是这样的,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个人。”
“那你夫君呢?他难道就是平时表现出来的那么混账?”沈榆挑眉。
“我当家的……他也是迫于无奈啊呜呜呜……公爹更看重二弟,当家的为了不伤兄弟和气,只能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呜呜呜呜……”女子像是突然有了倾诉欲,叭叭叭地交代了一通。
欧家虽然是前朝世家,存世几百年,祖上更出过一品大官,但传到她夫君爷爷的那一代早已完全没落,家产都被败得差不多,儿孙也不争气,别说入仕了,连读书的子嗣都没有,从堂堂世家大族沦落为普通百姓,甚至一大家子就靠着仅剩的一家米粮铺子过活。
女子娘家本来也算小富,祖上是农民,她外公恰逢其会赚到第一桶金,女婿家里也不差,到她这代家中已经小富了,便开始考虑阶层跃进。
女子父亲也是看中欧家祖上的渊源,希望为后人镀一层金,已经说出去他们也是祖上当大官的家庭了,这才让女儿嫁给恶名远播的欧家大少爷,她自己也争气,生下一儿一女,女儿配给了城中富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