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反水,心下却痛快。 原来你们兄妹也会互捅的嘛。 也并不是兄妹情深嘛。 正腹诽,祠堂外有脚步声,族长和季同进来了。 族长脸色铁青。 季同一条手臂包扎了起来,用布带吊在脖子上,脸色也很难看。 李丹青瞧一眼便明白了。 这一轮,齐子蛰手里有剑,又知道季同诸人武功路数,激战中,就重创了季同。 季同受了伤,要处理伤口,因来迟了。 族长可能因季同受伤,怕他有个好歹,亲自看着,因也来迟了。 眼见族长来了,魏凌希收拾起心情,上前介绍朱老大。 “朱兄在路上见尔言挟持倚云楼的红牌姑娘,仗义出手,解救那个姑娘。” “正好我们赶到,朱兄知道尔言拐跑了我嫂子,便协力帮着捉住尔言。” “朱兄怕尔言奸滑,还帮我押他过来祠堂。” 族长便道谢。 朱老大客气了两句道:“天色不早了,你们不是要审问他们,让他们认罪画押么?我们正好当个见证人。也亲眼见见你们石龙镇浸猪笼的风俗。” 族长便喊道:“传人证物证!” 季家媳妇很快被押上来了,跪在地下,颤着声音道:“奴婢是在大奶奶房中服侍的,昨晚上……” 李丹青听着这熟悉的指证声,有 些疲倦,闭上了眼睛。 齐子蛰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道:“丹娘!” 李丹青睁开眼睛。 这一轮的人证上来时,她和齐子蛰没有被堵嘴巴,还能说话。 齐子蛰见她睁眼,便扬声问道:“下一轮,你有什么想法?” 李丹青看着齐子蛰血糊糊的脸,叹气道:“不能再受这些折磨了,我有些受不住了。” 齐子蛰道:“哪下一轮,直接到青楼,让洛兰请郭靖安过去说话,问清楚咱们要问的事。” “问毕,若能跑就跑,若被围攻,束手就擒。” “如此,能知道最多,受最少的伤。” 李丹青想一想道:“小路有严老大的人在搜寻你,通往镇外的路有朱老大的人在搜寻你,这两条路,不能走。” “下轮醒来,你如今日这般,挟持魏老太。” “但这回,不忙着杀出去,先断魏二郎一只手。” “他伤了,围剿你时,少了一个人,便……” 李丹青话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上了。 魏凌希一边堵她嘴巴,一边冷笑道:“说的什么疯话?还再次挟持,还断我一只手……” 李丹青因脸上疼痛,血丝还在渗出,头晕脑胀的,实在撑不起精神来。 她嘴巴被塞上时,便闭上眼睛。 这一闭,却昏迷了过去。 待有人轻轻解开她手里绳索,推她时,方醒过来。 却是魏凌希拿着供词,蹲在她跟前,喊她签字画押。 李丹青乖顺签字画押。 族长见他们画了押,便喊道:“装笼!” 李丹青被装进猪笼内,鼻端处嗅得一股猪屎味。 真悲伤啊,这回被装进那只粘着猪屎的猪笼呢。 外间黑黝黝,夜风吹得人心肝痛。 四个精壮男抬着两只猪笼,疾步走。 很快到了河边。 两只猪笼入水,沉入水底,渐渐消失不见。 火把明明灭灭,魏凌希站在河边,流下了眼泪。 他捂了那么久的心事,在那么一种情况下,被三娘无情揭开了。 猝不及防。 若有来世…… 李丹青梦见自己脸上全是血洞。 血一滴一滴往下渗,有几滴,还渗到嘴里。 腥腥粘粘,发苦,带点咸。 她知道自己陷在噩梦中,便大喝一声,动了动手指。 下一刻,醒了。 她伸手摸脸。 脸光滑,没有血洞。 睁开眼睛。 床帐高高撩起,床对面,是木头案几,案几上面,是木头窗扇。 李丹青猛然坐起,一边喊道:“齐子蛰!” 身边野男人瞬间睁眼,一跃而起,披衣下地,冲往门边。 门“轰”一声,被踹开了。 一堆人涌了进来。 齐子蛰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