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严江离喝斥道:“一派胡言。” 李丹青“呵”一声道:“三年前,你不过秦王身边一个侍卫,你妹妹得以借光进秦王府赴宴,自是战战兢兢,哪敢乱跑?可她为什么会单独跑到荷花池去,还溺亡了呢?” “严兵马,你仔细想想,当时秦王殿下是不是薄醉,是不是离席好一会?他离开期间,是不是严五娘也不在席上了?” 李丹青回想当日被萧贵妃召进宫,出宫时碰着秦王的情景。 秦王面对女子时,明显有些变态。 她叹息,“严兵马,你跟在秦王殿下身边多年,当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有时兴起了,会如何做。” “那一晚,他薄醉,碰上严五娘,扛起就跑。” “严五娘不堪其辱,也怕此事会连累全家,就跳了荷花池。” 严江离脸上没有表情。 脑子里却不断回忆三年前带着妹妹到秦王府赴宴的情景。 那次是妹妹初次赴秦王府之宴,她一路上雀跃不已。 到得秦王府,自有管事娘子带她去女眷席上。 他则跟同僚们畅饮。 席间,潘雷想给妹夫谋一个位置,有心趁着秦王心情好开口求一求,又怕自己一人不够份量,便拉了他一起去见秦王。 可那会,却没见着秦 王。 下人说秦王薄醉, 去了内间更衣。 候了足足半个时辰未见秦王。 他们只得先回席上。 又过半个时辰, 传来妹妹的死讯。 严江离握在刀柄上的手满是青筋。 他喝斥道:“连我也不知道的事情,你从何得知?” 李丹青看着严江离的表情,知道自己编的东西基本编对了,不由暗喜。 她摇了摇头,“严兵马,有一句话,你应该听过,世间最了解你的,不是亲人,而是敌人。” “秦王殿下的敌人,是晋王殿下啊。” “秦王殿下这些年设尽法子在晋王府埋钉子,晋王殿下同样如此做。” “那一晚,荷花池边,有晋王殿下的耳目。” 齐子蛰此时接话道:“晋王殿下手边有一个卷宗,记载着你们的事。你妹妹之死,也记载在列。至于晋王府的线人是谁,现下还不能告诉你。” 他顿一下,“待过了今日,若我们还活着,自会让线人见你,跟你说清当晚所见真相。” 李丹青接下去道:“你们跟了秦王殿下多年,他是何禀性,难道不知?他如此的人,一旦握上最大的权柄,真会宽待你们?真会让你们共享富贵?” “你们在他身边,知道太多秘密了。” “知道他秘密的人,还能活得长久?” “况且,他辱过你们的妻子和妹妹,他难道不怕你们知道了,心生反骨?” 齐子蛰插嘴道:“严兵马,朱副兵马,晋王殿下这些年一直斗不过秦王殿下,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晋王殿下仁厚,有些事情做不出来,也是因为晋王殿下没有敛财,没有草官人命。” “秦王殿下这些年做的事,有好多是不能拿出来说的。” 他看向李丹青,“晋王殿下手边的卷宗……” 嗯,这个编出来的卷宗,里面应该记载了严江离和朱峰的事。 齐子蛰语调流畅了起来,“卷宗记载,两位虽是秦王殿下的下属,这些年一直守着底线,领命行事时,尽量不伤天害理。” “晋王殿下极欣赏两位。两位若愿投靠晋王殿下,我拿人头担保,晋王殿下一定会厚待两位。” 朱峰打断了齐子蛰的话,“齐三爷不必说了。我们在秦王殿下手下多年,不管秦王殿下如何,到底宾主一场,现下去投靠晋王殿下,岂不成了一桩笑话?” 他摆摆手,“这会且放你们一条生路,只你们能在我们手中保下命,也未必能活过今日。” 说毕朝严江离道:“走!” 李丹青心念急转,大喊道:“等等!严兵马,朱副兵马,活不过今日的,是你们哪。” 她急急道:“在石龙镇时,我跟子蛰为何能逃过你们的耳目,成功逃出镇外呢?你们难道没有疑惑过?” 说起这个,严江离和朱峰确实疑惑。 两人齐齐停下脚步。 李丹青迅速编了起 来。 “那天早上, 我们从魏家逃出来, 在路上遇着倚云楼头牌洛兰姑娘的马车。马车上跳下一个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