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拿流星弯月刀,喊着响亮的口号......呸呸呸,这狗日的,风沙咋这么大,呸呸呸...”
“啊呃......”
一片飞沙走石,三两绿藤装点的戈壁滩上,阵阵鬼哭狼嚎之音,幽幽回荡在天地之间,伴随着凄厉的大风嘶吼,格外萧瑟。
对了,除了鬼哭之外还夹杂着几声驴叫。
“大黑,你说这传说中的仙山到底是否存在啊,老楚头是不是在骗咱们啊,按道理来说,咱们这大半个月,也差不多走了有七百多里地儿了啊。”
少年望着远处那有些昏暗的天色和几乎与天平齐的沙尘,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当然,也有可能是渴的。
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粗制麻衣,宛若布袋,不过还好,没光腚。虽然蓬头垢面,但那一对清澈的眸子格外透亮,头顶着不知道用什么动物皮毛粗糙缝起来的类似帽子的东西,活脱脱一副久居山林,饱经风霜的犀利哥形象。
此刻少年正身处边城,临近北漠,山林是别想了,沙尘倒是挺多的,极目远眺,黄澄澄一大片,还是连绵不绝的那种。
少年名叫赵肃,来到这方天地已经有三个多月之久了,这三个多月,他的人生有两种不同的境遇,前半生躺着,后半生走着。
前半生一躺那就是大半个多月啊。
不过他能确定的事情,就是自己穿越了,还是魂穿,根据当初救自己的人,也就是他自己刚吐槽的老楚头来讲,今朝是大夏圣武十六年。
老楚头是个行脚商人,从事的行当就是将一些稀罕货,从南方拿到北方去卖,从中赚点儿油水儿。
而他赵肃,则是老楚头路上救下的一个累赘。
根据老楚头告诉他的那样,他好像还是京城人士,当时找到他的时候是在距离京城不远的河边上,他当时脸朝下,一动不动的躺在河沿边儿上,好在那时的天色不算太暗,也恰好老楚头正吆喝着驴车经过,及时救下了赵肃。
据老楚头交代道,当初发现赵肃的时候,满身都是荆棘,衣服烂的像块碎布,特别是那一双手,嘶嘶,血丝糊拉的,皮肉都快被磨掉了,就是身上穿的那一身碎布摸上去还不错,老楚头也见过几分市面,但不多,没认出来,只是觉得触感极为丝滑,比他曾经给干过活儿的巨富级别的东家的婆姨身上穿的衣服都要丝滑的多,不过,当时因为赵肃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为了怕赵肃感染了风寒,老楚头就给脱了下来,然后一把火烧掉了,毕竟烂的跟个布条没差了,能干嘛,卖又卖不出去,烧了还好,正好驱寒用。
也是赵肃命好,据老楚头说道的那样,要是再晚点儿,他就得隔了屁儿的了。
老楚头走南闯北多年,自然有些治疗跌打损伤,驱虫解毒的小妙招,看到赵肃腿上两个黑的发紫的洞口,就知道赵肃是被一条不知道啥名儿的毒蛇给咬了。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老楚头当下便掏出一把随身的匕首,在火上烧红了,蹭蹭两刀,给赵肃的伤口上拉了个十字刀花,噗呲,只见黑血猛窜,冒的老鼻子高了。
这都是赵肃醒来后,听老楚头给讲的,他就像听书一样,时不时还点评了两句,比如:蹭蹭两刀,黑血冒完之后呢?血止住了吗?该不会自己还没被毒死,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吧,清奇的脑回路和捧哏不让话掉儿地上的活计,让老楚头气想把赵肃直接给攮死算球。
当然呢,最后还是老楚头心善,害怕这荒郊野外的,赵肃被哪个饿极了的野兽,变成了润物。
于是就将赵肃抱上了驴车,一路上走走停停,过关中,下益州,直到了凉州境内,赵肃才醒转过来。
但此刻的赵肃,已然不是当初的那个赵肃了。
听到老楚头给自己讲完关于自己的故事后,赵肃就明白了,当初的那个赵肃果然还是没撑下去噶了,自己阴差阳错,附了这倒霉哥们的体了。
兴许是魂穿的后遗症,关于前身这倒霉哥们的记忆全没了,至于为啥记得赵肃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在魂穿之前,就叫赵肃,不过是宿命的宿。
果然这个穿越因果律就是这么的不讲道理。
赵肃很快就适应了这个身份,没办法,魂穿前,赵宿是某茄阅读的扑gai小说作者,一个月兢兢业业码字,结果就零零星星那么点儿读者老爷们赏识,本就是孤儿无牵无挂的他,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晚上,因为通宵熬夜码字,眼前一黑就倒在了键盘上。
之后,他就从赵宿完成了到赵肃的身份转换。
醒过来之后呢,赵肃边跟着老楚头来到了凉州东境的一座小城中安稳住了下来,赵肃现在的这副身体比前世都有所不如,伤口硬是躺了半个月才恢复了过来,这期间,赵肃精神只要稍微好一些,就拉着老楚头给他讲这片大陆的事情。
因为没有本体的记忆,赵肃实在是没办法,要想生存下去,必须要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穿越到了什么时代,明知道这里是古代,但也有王朝之分啊,万一是个混乱的朝代,就他那点儿知识储存,哪儿活的下去,经过一番撒娇卖萌之后,老楚头终于是满足了赵肃的十万个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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