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澜站在高校的石阶上,手里紧紧捏着一封信,是一封录取通知书,象征着新生活的开始。她的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是篮球场。阳光明媚,把张峻豪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正在那里训练,汗水在骄阳下闪耀。
芳华从身后轻轻拍了拍平澜的肩膀,笑容满面地说:“来这么早,就是为了看张峻豪吗?”
“不,我是来确认一下自己未来的战场。” 平澜回过头,冲芳华挤了个眼。
突然,一场突如其来的初秋雨淋湿了篮球场,球员们纷纷退场,张峻豪却像没看见似的仍专注地投篮。平澜没能抑制住自己的担忧,走到雨中,打算叫他回来。
“你疯了吗?这样下去会感冒的!”平澜大声对他喊。
张峻豪长发被雨水打湿,看起来有些狼狈。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淡淡地说:“有些事情,停不下来就像呼吸一样。”
“但你这是自虐。” 平澜走近了一些,“你和篮球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笑了一下,回答:“就像你和书本一样,不放手。”
这句话让平澜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就在这时,唐杨带着伞走了过来,她看似无意地插入两人之间,语气轻松:“好了,别淋雨了,今天还有自习呢。张峻豪,赶紧回去吧,澜澜,我陪你去图书馆。”
平澜点了点头,却不知怎的,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她目送着张峻豪在唐杨的伞下走远,肩上的雨水未干,却觉得比刚才更冷了一些。
芳华在旁边看着这一切,轻声道:“澜澜,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们需要的不只是坚持,还有放手。”
“放手?”平澜有些迷茫地重复这两个字,看着自己湿透的校服,心里泛起一阵淡淡的苦涩。
芳华拍了拍她的肩,笑着说:“对,放手。人生不可能只有顺风顺水,学会放手,也是一种成长。”
两人在绵绵细雨中朝图书馆的方向慢慢走去,雨水洗刷着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也在无声中淘洗着平澜的心情。而她还不知道,这场雨,将成为她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鸡蛋从外面打碎是食物,从里面打碎是生命。
他们的命运都是食物。
平澜把书包里的书一本一本拿出来,摞得高高一摞,踏着往前走。正在捡书包的芳华一惊,从手臂的缝里悄悄地看她,看得她也怵,她挠着头对她笑。
从未有过的表情,让她不知所措,这样厚此薄彼地捧着她,着实让她压力很大,她埋头找着她摔出来的书。
“欸……平澜,你还好吧!”她欲言又止地望着她,纠结了好一阵。
“心疼她啊?”正走到她身边的张峻豪把手搭在芳华的肩上,好事地笑道。非常油腻的微笑。
“好好说话,实在不行的那种感觉,就废了这一身好看的皮囊。”她一发狠。
“她说,刀不锋,马太瘦,我还不想出人头地,没有办法打动你们。”她把脸别向她,镇定地低下头看书,心却像旷野乱跑的马群。这样的感觉实在糟糕透了。
她在说,他在听。她一发狠,把声音提到八度,剑拔弩张的嗓音甚至令她自己难以置信,“平澜,你好好滚,滚出自己的价值。”
他微笑着,有点儿奸商的味道,“家庭教育的要求我都尽到了,如释重负。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英勇,那么骄傲地举起屠刀,哪怕我只是陌路人。”
又被他兜底了,一把锋利沉稳的声调把所有的怒火都浇灭了。
“现在希望你不像我这样。”他单手插兜,双手伏在她的肩上,平静地望着她。想生气却又没有什么立场,实在有气没处使,急忙吸一口气。
怎么有这种人啊!
“你总是有点儿…………暴虐式自我脱变。”
她陷入沉思――那是怎么回事呢?
他无奈地望着她,“就是,叫我有时候心疼,有时候又觉得死有余辜。”
“还有这样的定义呢?”她揉揉她刚戳完他的脸蛋。
自我认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它不是与生俱来的,需要反复思量。联系与个体的差异相关联,对于永久保持生长的姿态,她给出她的见解,希望绵薄之力能为他提供路径引见。
但站在第三重世界,云层之上,会发现所思所想,唯有通过个人的亲身经验,努力发挥主观能动性,方可验证一切的真理。
心情于她而言,是内稳平衡态。到底是什么原因,她或许看不清楚,但很确定想要的结果。言而总之,需要在思路上进行有趣的尝试,才有可能性攻克难关。
“滚!”张峻豪失魂落魄了一整天,现在脾气正不好,冲上前去,给了提出这一建议的同学一个白眼。
这人叫周铭,班级成员之一。
在平澜对火出一地的方案中的深色系搭配给猛男班长看时,山润一点一点加入进来。
方燕第一个加入小分队,声援小班长。她性格爽快,做事麻利,不拘小节。
陆瑾宇专注地研究着漫画书籍,偶尔笑出声来,让人感觉老班的胡子都要比头发多;旁边的杨文一心只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挥舞着手中的画笔,偶尔发出感慨。
芳华正对着现在的数学试卷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