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澜遇见张峻豪的时候,他正在高三光荣榜前驻足停留。她听见了她和同桌讲话,原来他失去了父亲,他大概没猜到她这无神论者在想什么。后来她晓得了他打球赛,于是她去看了每一场球赛。直到后来她依旧会去看那光荣榜,无缘无故,纯属礼貌,看到他们传来的激动的眼光时,她礼貌地点了点头。于是她常坐的位置成了专门为她空出来的。他们不知道礼貌是真的,可喜欢是假的呀!
跟下雨一样,她真的爱这个倒计时,好让她知道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下雨了,她没伞。
这来的措手不及,当望着天空不再蔚蓝,望窗外潺潺雨声,望向斜角窗外摇曳的合欢,忽然发现原来已经高三了。
细雨中的校园恋人总是格外的多,操场的情话、教学楼的纸条,对不起,我的诗写得不好,居然没写得出人世太值得。
吵闹的喧嚣的,到灯火阑珊处才沉淀下来,回到一个人的空白。湿了眼眶,模糊了视线。最初她以为她是官配信仰,其实是输得心服口服,毕竟他们都曾经为她努力过,在她的世界里争吵着不肯离去,是他们用色彩在她黑白的世界写满信息、释怀。
有人说时间是最妙的疗养品。
“那些我在他生命中做沙发上垂下的布帘,是不小心牵住的超能力,他最近正在改掉挨打后想报复回去的习惯,因为他知道无法改变那些只能接受,用豁达来代替不公和释怀,会不会有一天,也能代替我?他最近想明白了好多问题,就是不明白,我会不会,回来和他说一声,喜欢你,空缺的另一只手会不会握手言欢,带着他永不凋落的合欢花永远鲜艳,如果有也不至于用左手,如果那样也不会烟消云散。”
“从五彩斑斓的世界路过,合欢这个夏天开遍最后偷偷溜走,但今年很幸运,阳光之下万里无云,树叶间里嫩绿透明。”
有时拨通电话,有些人可以无话找话。
“很难过吧!
没想过当不务正业的学生,
没想过会这样的人生,
没想过遇见那样的事;
没有欢喜,没有失望,
没有激动,没有苦痛,
什么都没有,
人竟这样,
比林间雀和塘下蛙都恬淡。”
她没有想那么多,后面发生了什么都无所谓。
也许时间真的会给人答案。
烟花和掌声不是属于她的,她享受着静谧,等待着解封。等待着崭新多彩的人生画卷慢慢铺陈。
平澜看看镜子中的自己,慢慢走下楼梯。
电话再也联系不到他,可能人在大海,可能人在礼物,可能人在好梦,可能她在虚度,可能她在热恋,可能她在失恋,可能只喝一口酒,可能只上一根烟,而敲他世界的门,不用通过他,只是因为他,她变成了一个更好的自己。
自己活动做蛋糕,节日做香氛,就是没有人来依靠,没有人来回礼。
而运动会必然看大片,看烟花了。
医疗救护站有两张单人床,当天轮流值班,北墙柱子里嵌着医疗柜,杂物间的桶装水也从来没人动过。奈何不分配干活,也只能被迫干活。
小张是隔壁班的,接了一盒牛奶,问话少,好冷幽默的,她轻轻吸了一小口牛奶,在嘴里慢慢品尝,然后缓缓咽下去。
旁边顿时热闹起来。
小张是学霸,她们此时非常羡慕,原来学霸也追星,也喜欢看球打球。挺拔的身躯倚在窗边,夕阳给她添上一抹沧桑。
她感到仿佛躺在了云层里。这里挺安静,小张也特别赏脸,的到来,让她们俩的值班变得热闹不少。
“就是那时,我忽然之间很嫉妒,为什么喜欢人的不是我,我到底在图他什么呀?图他看人打球?还是图他……”
答案总是未知的,也没有什么非知道不可的理由,只希望早日忘记
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平静而深邃
云彩飞过的地方,露出皎洁夜空
一边为了投篮准确而仔细提高营养
一边因为抑制力不自觉地夸大了墨水瓶和本子的距离
一边为了不那么寂寞又更明白地体现价值而认真选择行动
什么都是短暂的,只有反复积极的行动是踏实可行的,也是人生唯一的永恒吧!
“今天吵得天翻地覆,她们说一个喜欢,一个不喜欢。”
平澜扭捏着捏了一个碎花裙,宋蛋蛋神气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秀也跑去跟芳华表白了,也不管芳华现在看没看他,就巴拉巴拉一堆。”
“你对王力说喜欢我?”芳华揪着王力的领子把他按在墙上,直接问。
王力和秀面对前者这个“狼灭”,狡辩道:“关你什么事!”
“那我还偏偏就要管了!”小王被顶在墙上,放狠话道:“欺负女生就有本事别跑!”
“饭搭子,口号不能喊得比糖还甜!”沈彤彤咯咯地笑了,拉平澜下去看戏。
平澜摇摇头:“都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什么啊!秀觉得你说喜欢她会特别骄傲,觉得平澜是不动声色会给压力的人,王力对芳华是输打赢要了,芳华拳击部的成员敢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