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的一角,平澜坐在窗边,目光穿透教室的雾气朦胧,静静地凝视着远处的操场。阳光温和,将她的轮廓勾绘得柔和而温馨。她手中的笔在纸上有节奏的跳跃,挥洒出一行又一行工整的笔迹。
隔着玻璃,篮球场上,张峻豪正引领球队进行激烈的训练,偶尔的欢笑和喧哗似乎有种力量,可以穿透距离感召着她的目光。然而,平澜很快又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平复那突如其来的澎湃情绪。
“平澜!你看这道题该怎么解?” 坐在她前面的是芳华,转过身来,一脸疑惑的神情。
平澜微笑着打开芳华递过来的数学书。“这个吗,用配方法解二次方程就好了,看,我给你演示一下...” 平澜的声音温柔而清晰,她的手指在纸上轻轻指引着,解题思路流畅而具体。
芳华专注地听着,眼中逐渐亮起了明白的光芒。“啊,原来是这样子!平澜你太棒了,谢谢你!” 她感激地笑着,那种对新知识的渴望与满足使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没事儿,你也帮过我很多呢。” 平澜回以一个暖暖的微笑,静静地看着芳华重新坐下,认真地在试卷上迅速奋笔疾书。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几声轻松的笑声,唐杨率先走了进来,一如既往的服装考究、神色从容。她向周围人挥手致意,依序坐到了她的位子上。班上的气氛似乎因她的到来而变得活跃了起来。
“唐杨今天的辩论赛你准备好了吗?我听说你是我们方的主力呢!” 一位同学打趣般地调侃。
“放心,这种小场面,我还是信手拈来的。” 唐杨不屑一顾,信心满满。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犀利与聪明,给人一种她能够驾驭任何困难的印象。
此时,篮球场上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口哨声,随即张峻豪的身影从人群中跳出,向教室这边走来。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手里抛着篮球,那自信的姿态像极了进场的篮球隐者。
阳光下,那颗反射着斑驳光芒的篮球意外地滚落,朝着开着的窗户滚去。平澜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双手却与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相碰。
她的视线跟随着那只前来接球的手抬高,寻找到了那张熟悉而带着惊讶的脸——张峻豪。
两人的视线在无声中凝固,张峻豪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惊异。然而就在这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与轻松。
“谢了,平澜。” 张峻豪微笑着,颇为得体地接过篮球,眼神中却掩不住那抹对她的新奇与好奇。
平澜只是点了点头,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心里却掀起了一阵波澜。 窗外的篮球场上,身影错杂,而此刻她的心跳却似乎只为眼前这个男生扩张着。
平澜的高中生活只剩下最后一场篮球决赛,当她赶到篮球馆,在满场的欢呼声中,在球衣的海洋里,她平静且热烈地注视着这场属于他们的战斗,唐杨真的很美,纵然她加大了题目难度,数学也只能考 149 分。
终场哨声响起,有人欢喜有人忧,在空中作的所有的大雁飞行,都是从北飞往南方,齐眉终成陌路人?当腹黑小公主遇到纯情狼,弹幕刷满“在一起”的时候,F 班的逆袭路就大势所趋了。
可最后的结果是这所名校不出意外,就像没有疫情一样。蓄谋已久冲出比赛场的哨兵,兴奋地告诉平澜,小张又惹麻烦了,想送他点鸡汤去,李培培让他先去顶包。平澜再次赶到操场,就看见那大傻个子扶着小腿,哭嚷道“我骨折了”。
怕别人看不出是装的?要不是停了赛,怕不是直接躺地上了。
半个月后,在异乡又遇到孔宁,这厮表达了恨铁不成钢的态度,直接把给与爱的温暖卷进了抹布中,笑死她。谁想这崽还留着后招,直接趴平澜的背上,像考拉一样抱着,最后眼泪说到嗓子眼:“说好一起白首,你高三就把我丢了”。
平澜若有所思说如果考不到平原,还有别的选择,无论何时何地,永远在那等着我的选择。陈韵坑她来着她,高反反映巨严重,却因为好胜代她参赛,就把她都会哭死在广场上。平澜只能带着无限感慨,对时差党说声加油。
又花了半年时光,不算拔尖,但坚守本心,佛性应对的考了出来,剩下的都是上天的运气了。打扫书房的时候,居然在荣誉证书下面找到张之锋的信。
“见字如面,认识你很高兴。有一段时间很想把自己放在卑微里去,把生命中的一切放空。只成为一具会行走的躯干。可我那么的爱你,怎么敢把一切都抛到脑后,从容接受故事的洗礼?谁放下的多,谁就会赢。――张峻豪”
她打开窗,把信阳光洒在上面。
蹲在窗边,握着拍照的手在微风抖动着。
“躲在云层后面的,不愿意来看看吗?”
向前走去。
不嫉妒,不羡慕,不恨。
她努力和他们和解,那些无数个因为张峻豪没有完成的题而被打击的信心,因唐杨过多的考勤而委屈,因芳华而起早贪黑不服输的日日夜夜,虽然走向了四面八方,但依旧值得原谅,值得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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