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一粟。是高台下涌动的海水。在他眼界之外,仿若无关痛痒。
唐杨见她没劲道:“我说老班是搞得什么鬼,就是成心不让张峻豪好好打比赛。”
平澜略显疲惫道:“没有黑又怎么可能显出白之皎洁?”
唐杨见她为张峻豪没有被安排上演讲名额激动,讥讽道:“还不是希望自己保送名额稳妥。”
平澜道:“我们每个人不出意外可能都会上,但是如果特别顺,就会提前让大家打起精神来。”
唐杨做了几个体测项目,坐在跑道旁的台阶上看她继续跑。平澜跑完严重疲惫,手撑在大腿上,低着头,良久,她在心里低声道:“是不是特别想就此躺下?”
“如果你现在很绝望,那太好了,否极泰来的时候到了。”
唐杨问她不甘心吗?她哪有不甘,从一开始,除了更替的寒来暑往,和一片落叶于干枯母体的剥离,迎接黯淡,迎接被悬挂,迎接风以及人间所有不可躲避的雷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不愿意再为其保守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