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姐,醒醒!要迟到了!”沈彤彤一边绝望地摇晃着平澜的床板,一边哀嚎,“我的妈呀,就剩十分钟了!再不去真的要迟到了!”
平澜睡眼惺忪地坐起来,顶着一头乱发,一脸的不耐烦:“急什么,不是还有十分钟嘛,你吼那么大声,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猪精转世啊?”
“我这不是怕你迟到嘛!”沈彤彤欲哭无泪,“你忘了上次你迟到,老巫婆罚你抄了多少遍课文吗?整整一千遍啊!我的姑奶奶,你快起来吧,我求你了!”
平澜不情不愿地爬下床,慢吞吞地洗漱换衣服。沈彤彤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催促着。
“好了好了,走吧!”平澜终于收拾完毕,拿起书包,和沈彤彤一起冲出了宿舍。
两人一路狂奔,终于在最后一刻冲进了教室。老巫婆,也就是她们的班主任,正站在讲台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全班同学。
“报告!”平澜和沈彤彤气喘吁吁地喊了一声。
老巫婆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说道:“下次再迟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都给我站到后面去!”
平澜和沈彤彤只好灰溜溜地走到教室后面站着。老巫婆开始讲课,平澜却听得昏昏欲睡。
“喂,澜姐,你有没有觉得,老巫婆今天格外地凶啊?”沈彤彤小声地问道。
“谁知道呢,更年期呗。”平澜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沈彤彤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能有什么事啊,别自己吓自己了。”平澜不以为然。
然而,就在这时,教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嘴角叼着一根烟,痞气十足。
“张峻豪!你怎么来了?!”全班同学都惊呼起来。
平澜猛地抬起头,心脏猛地一跳。张峻豪?他来干什么?
张峻豪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到平澜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外走。
“你干什么?!”平澜挣扎着,怒视着张峻豪。
“少废话,跟我走!”张峻豪冷冷地说了一句,拉着平澜走出了教室。
“张峻豪,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平澜一路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张峻豪的钳制。
张峻豪一言不发,拉着平澜来到学校的天台。他一把将平澜推到墙边,双手撑在墙上,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里。
平澜惊恐地看着他,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张峻豪低下头,逼近她的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说呢?”
“喜欢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而爱是安定。”
“在没有灯的路上,受过的伤会照亮我的路。”
在他口下听到却是那么的游刃有余。
人生多奇妙,以往她最怕在张峻豪等这四人面前发言,在某种环境下硬是逼着成了侃侃而谈演讲家而他们却成了她的观众。看到他们端坐在演讲台正下方的座位席,恍如隔世,却又巧合与命运相逢。
“人生是一趟无法回程的列车,做不了主角,就要学会当观众。各位,我曾经很喜欢张峻豪喜欢得要死要活,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在我看来可能更像雪中之芭蕉,不知寒暑。我遇到过唐杨,在我看来她很需要安全感,她不知道给了陆瑾宇,陆瑾宇也给不了沈彤彤,全校的女生都想知道芳华家是否卖茶叶……谢谢大家听我浅谈,有些人相逢就是用来错过,有些事不管如何努力都难如登天,但很庆幸,不费吹灰之力我就能坐在一起与你们共赴一场短暂而独特的青春盛宴……”
高考之前她们组成了高考小分队,在最后一三个晚上拼了最后一把,专业书摞起来有正常人身高一样高,几人宿舍挤在一起,时而小打小闹累了,夜也深了,就在空旷的宿舍楼看月亮。
他们都过了高出本省二本线六百分,如愿以偿到了梦寐以求的重点大学。直到大二,小黑小宁双一流重点大学校园遇上张峻豪和芳华。
那个暑假,她去了拉萨,做了志愿者。
“我所理解的生活,就是和喜欢的一切在一起。”
经由此荡,孔宁在语文上的造诣竟然登峰造极,再无波澜。这种物态行情,进入绝缺保养的阶段。
回到座位的平澜莫名的感慨,终究是画不出一个圆,考试卷上来回的徘徊与迷离。
“芳华是你同桌?”唐杨露出她招牌微笑。好像初见她时,平澜在便利店也见她这样笑过。就像那个机械刻印的重复动作一样,不过只是生理机械罢了。“你还劝我放弃呢,哈哈哈哈,她不是张峻豪的同桌吗?你和她不是这么好……”
她顿了顿道:“可爱,没点战斗力可不行哦!要不怎么说,失败了都知道重头再来,没机会了那就是没机会了。”
平澜垂眸微笑道:“我一直没懂,为什么我配不上张峻豪这样的人呢!”
唐杨无奈地淡栏了下。
原来她妈妈暗中替做了张峻豪的同桌,相比闺蜜同桌,显然更有机会一点。一开始并不知道张峻豪还有期友,还帮他拿到了先导期,结果到头来搬起石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