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下,张峻豪一身球衣,高大帅气,引得女生们频频侧目。他把一瓶苏打水递给平澜,耀眼的笑容晃得她有些睁不开眼,“澜姐,谢啦!要不是你,昨天那帮孙子非得把我灌趴下不可。”
平澜接过水,淡淡一笑,“举手之劳,再说你篮球队的庆功宴,我不得表示表示?”
“哎呦,澜姐就是仗义!不像有些人,就会在背后说风凉话!”张峻豪故意提高了音量,斜眼瞟向不远处走来的唐杨。
唐杨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清纯可人,和往常的浓妆艳抹大相径庭。她走到张峻豪身边,状似亲密地挽住他的胳膊,娇滴滴地说:“峻豪,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风凉话了?人家昨天可是担心你,特意让阿姨给你煲了醒酒汤呢!”
张峻豪不着痕迹地抽回胳膊,语气不耐烦,“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你操心!”
唐杨脸色一僵,眼眶瞬间红了,“峻豪,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我只是关心你……”
平澜在一旁冷眼旁观,心里冷笑一声。这唐杨,平时嚣张跋扈,没想到在张峻豪面前,也会装可怜。
“行了唐杨,别装了!”平澜实在看不下去,冷冷开口,“你那点小心思,当别人看不出来吗?”
唐杨气急败坏地瞪着平澜,“平澜,你什么意思?我招你惹你了?!”
“你少在这装无辜了!”平澜毫不示弱,“你敢说,你接近张峻豪,不是为了他的人气和家世?”
唐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指着平澜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血口喷人!我……我喜欢峻豪,是真心的!”
张峻豪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行了,你们别吵了!平澜,你少说两句!”
平澜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峻豪,他竟然为了唐杨,凶她?
“张峻豪,你什么意思?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平澜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眼眶也有些发热,“你为了这种女人,凶我?”
张峻豪被平澜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语气也软了下来,“平澜,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喜欢她,就护着她,是吗?”平澜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一把抹掉眼泪,转身就走。
“平澜!”张峻豪想追上去,却被唐杨拉住,“峻豪,你别理她,她就是嫉妒我!”
张峻豪猛地甩开唐杨的手,看着平澜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和不安。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为了唐杨,对平澜发脾气?
冬去春来,一切都在渐渐变好。
人潮卷来,又褪去。平澜翻开那本被她压在箱底的日记本,看着自己歪歪扭扭的字迹,不禁笑出了声。
很奇怪,明明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未曾向谁提起。只是在脑海中浮现,就好像在昨天发生的一样,伤心且疼痛,又伴随着满足和微笑。
那年秋天,发了疯的不是芳华而是她。
那个秋天的晨露,确实很美。她上完早自习,在回宿舍的路上偶遇了他。
“你是它喜欢的女孩子吗?”
“它?”
他笑着点点头。
“嗯。”
她在陆瑾宇的手中接过信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知道了。
“你现在很绝望吧!没想过会这样的人生,没有如我所愿的那样,漂亮体面的活着,会苦尽甘来吗?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那时,她被那封名叫芳华的信搞得焦头烂额。整天躲在卫生间里,想知道自己除了吃屎一无是事,又怕一无是事,对不起自己吃过的饭。她想到过死,也慷慨万千。但正义的香烟还没点燃,一颗糖就崩在了她的嘴边。
“如果你是对的,你没必要生气,如果你是错的,你没资格生气。”
那句话点醒了她。她暗自告诉自己,这一次一定要挺过去。不管如何,好似锤炼。历经磨难,而今璀璨。
她也记不清在自己抓的满是鲜血的手上来回的修正了多少次,被绞烂重来的草稿纸,会被她攒起来,集中等到几天后统一的扔掉。
难熬的岁月中,今晚的夜色好美;难熬的岁月中,今晚的你也很美。
路借过一场场风雨,只为去看更大的世界。
平澜必然不会矫情地做过多挽留。你总会迎来属于自己的光,或早或晚。
阳光盛大,总有一天你的努力会在世界中央,闪闪发亮。
“她的胜负欲,是在被沈枪枪多次陷害中发现的,是唐杨求学十年来不变的座右铭。”
“也许曾经的她执念很深,但是现实就是如此,宁缺毋滥,学会尊重别人的感受。爱情不是如同数学题一样,每一步都知道原因,感情没有反正,机遇只属于有准备的人。她是别人目中的开挂,是从心中击败了自己,真正赢了自己的人生棋局,也赢了边界外更广阔的世界。”
“那些手捧鲜花的人,都是一路踩着荆棘走过来的。”
“你还记得初中时班上永远的第一到第四吗?”
“后来呢?他们现在又在哪里?”
“没了联系,就消失于茫茫人海,现在想起他们普通的样子,都想象不出来,可有时也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