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澜慢悠悠地晃到食堂,打完卡才发现饭点高峰期已经过了,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歪在桌子上刷着手机。
“澜姐!这儿呢!”芳华在角落的位置使劲挥着手,平澜端着餐盘走过去,芳华旁边还坐着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正低头啃着苹果,看见平澜来了,抬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这位是?”平澜放下餐盘,转头询问芳华。
“哦,这是唐杨,高二的学妹,以后就和我们一起啦!”芳华笑盈盈地介绍着,还不忘用手肘轻轻推了一下唐杨,“快叫澜姐!”
“澜姐好,我可是久仰大名了。”唐杨笑着,眼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哪里哪里,学妹说笑了。”平澜淡淡地回应,心里却暗暗嘀咕,这年头,装模作样的绿茶还真多。
芳华似乎没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自顾自地打开了话匣子:“澜姐,你昨天也太帅了吧!居然敢直接怼教导主任,我当时都吓傻了!”
“就是,主任那张老脸都气绿了,哈哈哈!”唐杨在一旁附和道。
“别提了,还不是因为那个姓张的……”平澜想起昨天的事就来气,她不过是在走廊上多看了张峻豪几眼,就被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还被劈头盖脸地教育了一顿早恋的危害。
“张峻豪?就是那个篮球队的?”唐杨故作惊讶地问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嘛!”芳华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不过,也就那样吧,长得也就比我澜姐差一点,学习成绩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看不见得吧?”唐杨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听说,张峻豪最近好像在追一个女生,成绩好像还不错呢。”
“什么?追女生?”芳华猛地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震惊地看向唐杨,“消息可靠吗?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唐杨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我一个朋友是篮球队的,听说是高二一班的班花,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叫林可欣,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听说学习成绩也特别好,年级前十呢!”
平澜听着唐杨的话,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她用力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却感觉食之无味。
“澜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芳华注意到平澜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本来是有雄鹰的翅膀的,但是被垫在沙子里,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再也扑腾不起来了。”
“是呢!那天哭了一晚上,都肿成核桃了,大街上都被别人多看一眼呢!”
“夏有凉风冬有雪,秋有落叶春有花。最好的时光里,总有眼泪和成长镶嵌在生命线。别人的屋檐再大,都不如自己有把伞。”
“没有伞的孩子,只有努力奔跑。”
“林清玄说,心美一切皆美。”张峻豪的笑声传来,平澜给他递了一支棒棒糖过去,转而刘嘉军也调侃道:“准备把他网吧搬过来,到时去了陆哥的学校,期待跟你打一场友谊赛!”
“要是那小子不嫌弃的话。”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绝交!”……记忆总是很慢很慢,慢慢卷起经年的旧报纸,微博的逗号。
张峻豪曾经说过一句话,怎么说,感觉很有哲理性。用科学解释就是翅膀由 H 型的羽茎和羽片构成。羽片沿羽茎相互排列,呈覆盖状,羽小枝沿羽片的长轴呈辐射状排列。整体排列的方式就像鸟的羽毛,故称为羽状排列。但它觉得这是。
“阿扎阿扎,一个人发达,一个人成家立业。”
后续的同学在毕业后和在一起,好得掉渣。食堂的饭菜好不好吃,宿舍的老鼠抓住没有。物理化学的政治语文总是不能及格的那门课。
因为我们是人而没有用一把尺子来衡量。
断肠人在天涯,如果有的选,她也可以做一个门门功课优秀的好学生。
分班再偷跑小树林,隔着玻璃长辈还是在提到,这丫头如何继如何发,在某一天成为文曲星。
集中力如何集中。
她倒是非常钟爱外面的世界。
但正因为是学生,所以才有无限可能。
校园内他向她和芳华送去请柬,是今年一月份国外峰会,她们作为杰出校友去参加。
“我会向我的朋友不定期汇报你的近况,如果他极好,我会鼓励他前去祝贺。”
芳华翻了个白眼,拿着请柬说:“大名鼎鼎陆瑾宇,我还用亲友团来观摩啊?”
他默默扒饭。
后来芳华走过来耳语,说:“陆瑾宇谈了个美国女朋友,这次见家长去的,邀请一多半是他们他家人朋友。”
他“昂”了一声,没多留,上班去了。
教务处里,老张红光满面,如今混成了圈子里的资本,他还是一棵葱。
最近崛起的唐杨,俨然成了赢家,弃文从商,成了如今他们那个城市化妆护肤品,等众多女性产业的佼佼者,一场活动下来,收益颇为可观。
“听说那丫头这两月都在赞助我,她在忏悔吧?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不就是张峻豪最大的恶嘛!”
“老张,这话可不能让张峻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