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歼灭了日军医疗营后继续索敌东进,中午时分接到团部命令,命令我营迅速朝龙团圩方向疾进,增援守卫在那里的26师一部,阻挡鬼子第20独立混成旅团的攻击。
接到命令后,我们迅速东进,于傍晚时分抵达龙团圩东面高地
此时的守在阵地上的26师一个营已经几乎伤亡殆尽了。我们赶到反斜面山脚下时,见山顶正在激烈的拼杀,似乎是鬼子已经和阵地上的战士展开了肉搏,我来不及多想,大手一挥,带着战士们就朝山顶阵地冲了上去。
冲上山顶,我眼见一名军官模样的人正举着步枪和两个鬼子搏斗,于是举起手中的盒子炮,砰砰几枪,干掉了那两个鬼子,然后右手持刀,左手提枪带着战士们杀入了战团……
这群鬼子很凶悍,但只是个人拼刺能力很强,队友之间的配合不够,于是被我们这群生力军一冲就乱了阵脚,很快,我们就将鬼子赶下了山顶阵地。
这时,我才发现那名和鬼子拼刺刀的军官躺在地上,旁边围着好几个26师的战士。
我赶紧跑上前去,才发现这个军官已经重伤,此刻应该是处于昏迷之中,于是我让周围的战士赶紧把他抬到后方去。
可是他周围的战士流着眼泪却没有动,我感到很奇怪,随口问离我近的一个战士道:“他是谁?你们为什么不送他下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那个战士红着眼睛说:“他是我们营长,我们营打了一夜,现在就剩我们几个人了,营长说如果他负伤不要抬他下战场,他要与阵地共存亡!”
“乱弹琴!我是41团1营营长林晓松,我现在正式接管阵地,我命令你们全部撤离,同时带着你们营长去后方野战医院!放心,有我们在就有阵地在,与阵地共存亡的任务就交给我们了!”我大声呵斥着那个26师的兵,让他们赶紧抬着营长下去。
看着他们走了,我这才发现整个山顶阵地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到处是残缺的尸体,破烂的武器,战壕早就没了,到处是一个个巨大的弹坑,四处冒着火焰和硝烟!
26师的这个营打的也够硬,全营都快死完了依然没有退后一步,硬挺到了我们的到来,我不禁脱下军帽,朝阵地上的战士尸体敬了个礼。
鬼子退下去没多久,炮弹就过来了,我们早就有了准备,早早的躲在了反斜面上,目前山顶没有战壕,我们连观察哨都没留!
鬼子炮击了五分钟,炮击结束后,我们带着一连和二连飞快的跑回阵地,趴在正斜面的棱线上一看,鬼子的步兵潮水般的涌了上来,少说也有二三百人。
看到这个情形我就知道了,包围圈里的34师团一定此时非常难受了,这是鬼子指挥官给20旅团下了死命令必须突进去,我暗道,就算你接受的死命令,我也不会让你过去,大不了你们旅团长自己剖腹了事。放你们过去了,我怎么对得起战死在这里的26师几百弟兄?
当鬼子冲到半山腰的时候,我大喊一声打,密集的弹雨就泼向了鬼子冲锋的队形,鬼子瞬间倒下一片,但这群鬼子很是顽强,前面的被我们打倒,后面的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朝山顶冲锋……
这时,鬼子忽然朝我们山头上发起了炮击!我去!我顿时郁闷了,这他娘的他们的人还在山坡上冲锋呢,就朝山顶打炮,不顾自己人死活了吗?
炮弹密集的炸在山顶上,战士们顿时被炮弹炸的东倒西歪,伤亡惨重!见状我一着急,大喊一声“冲啊!杀鬼子给26师的兄弟报仇!”举着大刀就朝正斜面山坡上冲了下去……
战士们都跟着我一起冲下山坡,和鬼子混战在一起!这时鬼子的炮声停止了,由于我们两军已经纠缠在一起,炮火轰炸就没用了,炮击自然就停止了。
鬼子没想到我们会在炮击中忽然发起反冲锋,顿时被我们冲乱了阵型,又加上我们居高临下的冲下来,冲击力很强,鬼子没打几个回合就开始撤退了。
当我们返回山顶阵地的时候,我发现这一次我们伤亡甚大,鬼子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确实狠,难怪26师的一个营会被几乎打没了!
有了上次教训之后,我在山顶一次只放一个连,免得密度太大遭到鬼子炮火的亡命攻击时损失太大。
战至下午四点,鬼子停止了攻击,只是朝我们不停地炮击。炮击的烈度并不大,属于骚扰性质的。我觉得这是鬼子打累了,正在休整,但鬼子不愿我们得到休整,所以用炮火袭扰我们!
炮火袭击一直到天黑才停止,我让人严密防守,谨防鬼子夜袭!
半夜时分,忽然又接到命令:新14师协同26师和105师沿湘赣公路经高安、大城追击敌34师团217联队残部!
听到这个命令我吃了一惊,不是说我们已经将鬼子34师团再次包围了吗?我们还死命挡着面前的鬼子第20独立混成旅团呢。怎么围歼战又改追歼战了?难道鬼子还是突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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