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炎下意识挠了挠头,一时间有些懵圈。
就在这时候,那躺着不动的刘璸州逐渐苏醒,他意识慢慢回笼,猛然想起他腰腹一阵剧痛然后眼前一黑昏厥的事情。
方才发生的突然,他一点防范也没有,现在醒来第一时间自然是检查身体有没有损伤。
这一番查看才发现什么也没有,甚至连衣服也完好无损。
他疑惑,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楚楚。
不过,刘璸州的眼里少了依恋,多了几分警惕与狠厉。
“怎么回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凝只是勾了勾唇不吱声,和昨晚谄媚的姿态完全不同。
刘璸州的敌意越发浓厚起来。
“你到底是谁,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候,左炎慢悠悠地开口了:“刘大人,你若想知道发生什么,不如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很快你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刘璸州闻声回头,这才发现在门口站了十几个银色铠甲的青云左骑,他们全都一脸嘲弄。
他不由得变了脸色:“谁让你们进来的,来人,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然而刘璸州吼了两句,外头压根无人应答,他反应过来身上的铃铛已经给了楚楚。
刘璸州不由得慌乱地冲楚楚抓去,企图将她身上的铃铛翻出来。
宁凝眼疾手快地后撤站起,躲闪刘璸州的手。
刘璸州不管不顾地在地上爬行,意图抓住楚楚的脚将她拽倒。
此时的刘璸州哪里还有文人雅士的气度,他就如同一条疯犬,只抓着全场最弱的人欺负。
左炎看不下去,一边大步上前,一边抽出腰间皮鞭,一下子困住刘璸州的脚踝,狠狠把他往后带。
刘璸州本就是在地上爬,被人捆住脚踝,瞬间失去战斗力,他就像死鱼一般直接被人往后拽。
刘璸州拼命挣扎:“大胆,放开本官!”
奈何左炎充耳不闻,手中的力道逐渐收拢,转眼刘璸州被拖拽至跟前。
刘璸州这辈子哪受过这样的气啊,他满脸通红,睚眦欲裂地瞪着前头的宁凝,恨不得将她扒皮抽骨。
宁凝佯装无辜地瞅着他并不多话。
很快,左炎一把抓起刘璸州,强行把他往外带。
“事已至此,就请刘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左炎麻利地把被捆成粽子的刘璸州丢给手下,又默默看向身后的宁凝。
宁凝仍旧堆着一脸无辜的笑,仿佛在说我是好人,我会无条件地配合你们的哟。
面对这样一张无辜的脸,左炎实在是严苛不起来,更别说她和阿祁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不能随意对待了,不过放任她不管又不行。
最后左炎叹一口气,差两名手下照看她了事。
有人照看着,一来可以保护她的安全,二来也能稍微盯梢着,省得她捣乱。
总而言之,安顿好宁之后,左炎就带着刘璸州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了。
此时管家等人已经被控制住,他们被押解跪在谧园外头,眼睁睁看着自家老爷被五花大绑带了出来,青云左骑队伍中间还跟着一个女子,虽然她身旁也有两个青云左骑的人,不过并没有被捆绑。
看到这里,刘管家心中也知道了答案,只怕这里的消息就是这个舞姬传出去的吧。
只是不知她究竟用了什么本事,竟然能够无声无息地把消息传递出去!
就在刘管家思考的时候,左炎已经押着刘璸州走了。
他们无需别人指路,沿着那打杀讨伐的声音,就能轻而易举找到目标。
应该是商闻祁和秘密基地的人打起来了吧。
左炎听着这不小的动静,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倒不是担心商闻祁的安危,而是紧张去晚了就没得打了。
他们在沙场打滚了这么些年不就是为了打仗么,可惜练出来之后直接被调到皇都。
虽然在皇都也没少抓反贼没少处理重要事务,但这些打斗对他们来说都只是小儿科。
能够在沙场上肉搏,才是他们追求的。
左炎如是想,他带领的将士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大伙的动作都快了几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众人终于赶到了主战场。
此时,商闻祁站在最边上,手中的长剑并未出鞘,只是淡定地杵在地上,双手搭着剑柄,如同豹子一般慢悠悠地看着沙场里打斗的人。
他带领的这支青云左骑小分队倒是全数都上了,两边正斗得难舍难分。
不过青云左骑到底是身经百战的,而且正儿八经在南边沙场历练过的,和这一群只闷在密林里偷偷训练的人相比,实力并不在一个档次。
能将战局拉这么长的原因,是这里有八百多人,青云左骑只有一百人。
几乎是1对8的局势。
不过商闻祁却没插手,只是懒洋洋地盯着。
通过那几天的蹲守,他对这些人的实力有了了解,今夜特地带人来,不过是为了给大伙喂喂刀,增加一些实战训练罢了。
“不要留手。”商闻祁又吩咐了一句。
言下之意,他不在意这些人死活,也不需要什么活口或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