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保莹感到有些不妙,问道:
“何事?”
“苟运当县尉的事情。我昨日想找沈马确认下,让他不要掺和县尉的事情,却找不到他人了。马家主,你说奇怪不奇怪?”
马保莹听后沉默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暗戳戳做的,被人抓住了尾巴,也没什么反驳的可能。
“沈马这两日在马家看望他娘亲,也就是我的四妹,没想到倒是误了朱家主的事情,我在这里赔礼道歉了。”
“不用道歉,既然沈马不在,劳烦马家主立个心誓,不掺和这次县尉选拔的事。”
马卫欣还是忍不住了:
“朱家主,山鸡县是四家的,不是朱家的,你这样未免太霸道了吧。”
朱萧索拍了拍脑门:
“哎呀,我的错,我的错,把你给落下了。你们马家惯是做些瞄着人腚沟子的事儿,怎么能忘了你。你俩一起立心誓吧。”
“你!”
“你别说话了!”
马保莹也气得牙疼。
本来马卫欣不说话,她还真可以钻空子,立下心誓后,将推沈马当县尉的事情交给她做。
结果她倒好,自己往枪口上撞,被朱萧索拉着要一块立心誓。
自己虽然没把她当家主培养,但她也不能这么蠢吧?
缓了缓心中对猪队友的怒气,马保莹道:
“立下心誓,退出这次县尉的争夺,对我们马家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可以接着谈黄狗县的布匹生意。”
“朱家主莫不是戏耍我们二人?本来今晚就是要谈这件事的!”
“今晚我只说见面,可没说答应谈啊?”
“你……朱家主,你堂堂修士,怎么如此泼皮无赖!”
“那意思就是不谈咯?”
朱萧索也不惯着马家二女,直接就起身要离开。
跟你们谈已经是给脸了。
等着黑雪岭事发,你们能不跪着和我说话都算你们鸡中豪杰。
“等等,我们立心誓。”
马保莹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然后带着马卫欣一起立了心誓。
“这就对了。你们马家拿不到县尉,还可以靠自身优势让马家人搞定那些捕快。我们要是搞不定县尉,地面生意根本铺不开嘛。”
“哼,朱家主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了,接着谈黄狗县的布庄吧。”
“好,还是我上次讲的道理。既然是你们主动想谈,那你们先开价吧。”
马保莹凶媚地看了眼朱萧索。
但你还真别说,这个表情倒是让朱萧索一分心动。
之前没怎么仔细观察过马保莹。
朱萧索这才发现,马保莹的媚态混若天成,已经融入举手投足之中。
马卫欣虽然无脑,一双勾人的眼神却从不惹人嫌弃。
都瞧不起马家喜欢勾三搭四的作风,殊不知人家吃的也是技术饭。
马家这也是干一行,爱一行了。
“那我们就先说了。我们想以十枚灵石的价格,请朱家将黄狗县的布匹生意让渡给马家。”
“十枚灵石?马家主,你黄狗县的布庄生意每年也有十几万两白银的营收,这个价格未免太不诚心了。”
“十几万两白银是毛利,刨去人工、材料还有打点上下的银子,也就剩下一两万而已。”
“马家主越说越可笑了。为了每年一两枚灵石的收入,你们姑侄二人就愿意舍身于人?我也没想到两位道友如此穷困。要不这样,我每年给你们两枚灵石,你们也不用卖身,在我朱家当两个端茶送水的丫鬟就行。”
“那朱家主想如何?”
“五十枚灵石。”
马保莹气得笑了:
“朱家主冠冕堂皇地指责我们姑侄,我还以为要提出点合理的方案,没想到却是狮子大开口。五十枚灵石,够我们姑侄突破一重修为了。如果是这个价格,那我们的布庄不要也罢。”
马保莹起身要走,却被朱萧索拉住了手。
“朱家主何故动手动脚!”
朱萧索无奈说道:
“你身上的衣服薄的如纱一般,我怕一扯就碎了,到时候场面可不好看。坐下吧。”
马保莹这次来抱着勾引朱萧索的打算,确实穿着没那么保守。
“谈判吗,就是谈。一来一回,你出了价,我也出了价。接下来咱们就你多给点,我少要点,相互靠拢,最终不就能谈妥了?哪有一报价就走的说法。”
“二十枚灵石,不可能再多了。”
“你多给了点,那我也让点,四十枚灵石。”
最终在几轮拉锯后,定在了三十二枚灵石的价格。
在立心誓交割黄狗县布庄后,马家二女兴致怏怏地离开了。
朱萧索收起灵石。
对他来说,这就是白捡的钱财。
布庄虽然被他扣下,但是朱家并没有布匹生意的线路。
从原材料到人工再到技术,朱家一无所有。
与其放在手里,不如卖给马家挣一锤子买卖。
“哎,还是明抢来钱最快啊。”
山鸡县终于平静下来。
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