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的倒是很开心呐。”
幽叆和叶丰聊到深夜才回到她和冥荣打坐的地方,冥荣冷冷的跟她“打了招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幽叆也不客气的冷声回应。
冥荣寒声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意外你竟然和一个人族聊的那么开心。”
“人族又如何?”
“没什么。”冥荣放弃质问,转移话题:“那个人族是什么来头?”
“散修。”
冥荣脸上立刻挂满怒容:“区区散修,竟敢如此对我!我这便去杀了他!”
幽叆却没有拦阻,只是面带讥笑的看着冥荣,仿佛希望冥荣过去一样。
冥荣觉得幽叆的态度有些问题,便皱了皱眉头,道:“你不阻止我?”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我凭什么阻止你?你们可都比我强呢。”
“什么意思?你说那个人族很强?”
“不知道。”幽叆语带讥讽道,“你应该知道的更清楚,不是吗?”
冥荣面色一寒,却强忍住没有纠结,只冷声问道:“看你们聊的那么开心,你没探听他的实力?”
“他也不知道。”幽叆也不卖关子了,道:“他是大先天武者,实力可以只比一阶强一点,也可以是二阶,当然,我并不觉得他已经达到三阶。”
冥荣面色微变:“居然是大先天武者?散修竟然能修成大先天?”
幽叆很清楚叶丰是怎么修炼到大先天的,不过她并没有跟冥荣说。
叶丰自认堂堂正正,事无不可对人言,看她不能没有节操的在背后散播。
尽管她知道,即使她散播了,叶丰也未必会责怪她。
“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幽叆随口一说,便不再搭理冥荣,只自顾自来到一旁,盘膝坐了下来。
冥荣看看幽叆,又看看远处的叶丰,眉头时而皱起,时而展开,似乎在下什么决定一般。
尽管他已经知道叶丰的修为境界,但偏偏是个无法确定强弱的境界,他无法确定叶丰的实力有多强,贸然动手,可能落不得好。
但刚才被叶丰一掌镇压,动也不能动,这份屈辱又让他实在咽不下去。
怎么办?
冥荣考虑片刻,果然还是暂时放下了对叶丰的不满,盘腿坐下休息。
当然只是暂时,冥荣不仅没有放弃敌视叶丰,甚至这份敌视还越来越强。
他一直在寻找机会,试探叶丰的实力,但叶丰根本不搭理他,于是他便只能旁敲侧击,试着从幽叆那里获得关于叶丰的情报。
幽叆和叶丰相处的倒是不错,她确实喜欢上了叶丰,当然这个喜欢还没有上升到“爱”的程度。
而幽叆对叶丰的“情感升华”也只源于一次随意的聊天。
“叶丰是你真名吗?你有没有化名?”
这只是幽叆随口问的一个问题,她也没指望叶丰回答,但没想到叶丰非常认真的回答了他。
“叶丰就是我的真名,我那不负责任早早去世的老爹取的。我也没有什么化名,我为什么要化名?”
“出来闯荡,难免有需要改变形貌、使用化名的时候,那更加安全。”
叶丰只摇头笑道:“形貌是我娘给的,名字是我爹给的,我暂时没有兴趣改变什么。我丈母娘说过,假装另一个人时间长了,就会忘记自己,我不想忘记自己。”
幽叆心里对叶丰竖起了大拇指,她也因此喜欢上了叶丰。
无论是光明磊落的君子,还是虚伪卑鄙的小人,谁又会不喜欢行事作风都堂堂正正的朋友呢?
此后几乎每天晚上停下休息时,她都会跑到叶丰的马车旁,与叶丰越接触她越发现,在修行者当中,叶丰绝对可以归于“异类”一群。
几乎所有的修行者,连带幽叆自己在内,在修行道路上,都和做贼一样。
他们像小贼一样去偷去抢,甚至不惜杀人,为的只是修行资源。
明明是偷来、抢来的,他们却会骄傲的宣称:机缘在我。
——就好像那些一边豪言为国为民,一边吃拿卡要的国贼一样的虚伪。
还有大多数修行者也都好像贼一样缩头缩脑,他们有了好东西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用,他们获得好机缘大多只敢躲在深山老林默默努力……
直到他们以为自己很强了,就好像长大了的王八,终于敢露头了,但只要遇到更大的王八,他们马上就会缩起脑袋继续装孙子了。
叶丰则不同,对修行者的偷抢行为,他理解、接受,但不认可。他宁愿不要机缘,也不会杀人夺取机缘。
对于杀人这样的事情,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斩杀各种修行者,而且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但他不会粉饰杀人的行为,更不会对非修行者挥刀。
……
像叶丰这种不屑夺取机缘,又不擅长伪装自己的人,在修行者当中很容易被当成“肥羊”。
谁会不喜欢“杀肥羊”呢?
所以很多时候,幽叆都想问叶丰: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但她没问,因为她已经很了解叶丰,她知道叶丰会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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