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自从林北辞别苏家之后,就一路跟着王府的队伍快马加鞭赶回襄城。
此次镇北王作为钦差到襄城赈灾,悄悄来了蒙城一趟,必须尽早赶回去,免得节外生枝。
一行人骑马倒也很快,到了襄城就进了四海酒楼。明面上,这四海酒楼是一家普通酒楼,实际上却是镇北王府设置在各个城池的联络点。年夜饭安排于此,王爷与众下属一起过节。
“第一杯酒,敬遇难的兄弟!”傅景年举起第一杯酒,倒在地上。
“第二杯酒,敬远方的亲人!”傅景年举起第二杯酒,一口喝下。
“第三杯酒,在座共饮此杯!”傅景年举起第三杯酒,再次饮下。
死里逃生的林北是第一次跟王爷一起吃年夜饭,内心无比激动。
酒过三巡,林北看着王爷落寞的神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悄悄问旁边王爷的副将:“王爷怎么一直拿着那块玉佩翻来覆去地看?似乎还很伤心?”
副将凑过来:“你今年第一年跟咱们一起过,所以不知道。王爷每年都不在王府过节,听说是睹物思人,那玉佩应该就是什么信物……”
“原来是这样!”林北道。
“王爷可宝贝这块玉佩了,之前有一年跟北冥打仗,不小心掉在了战场上,王爷硬生生折返回战场,冒着风险翻找才找回。”副将道。
“话多!”傅景年一句话,吓得窃窃私语的林北和副将都噤了声。
“林北,来,本王与你喝一杯!”林北急忙斟满酒杯,站起来走到傅景年身边,与王爷碰杯一饮而尽。
“咦,王爷您这块玉佩怎如此特别?这是……”林北近看,只觉得这玉佩的图案精巧,一些栩栩如生的云纹,中间环绕一颗金珠的图样……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傅景年见林北盯着这玉佩,一颗心提了提,纠结了一会儿,把玉佩往林北面前凑了凑,好让他看清楚,问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怎么,你见过这块玉佩?”
林北只是一个侍卫,哪里会见过此等上等的好玉,可是他就是感觉,有些熟悉……
傅景年见林北答不出来,有些失望,又缓缓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对了,王爷,您这块玉佩可有名字?”林北问道。
傅景年又重拾一丝希望:“叫……云纹金珠佩。”
林北一拍头,“我想起来了,云纹、金珠,我听说过,我在苏家听说过!”
傅景年直接站了起来,脸上尽是欣喜,拉着林北的胳膊,二人径直去了隔壁包厢。
“你快说说,事无巨细全部告诉本王!”傅景年急切问道。
林北被王爷的神情吓了一跳,缓缓心神,慢慢回忆道:“我在苏家养伤,期间很多时候都是苏家的三儿子苏正业照顾我,我听他说起过,说是他们一家在逃亡的路上,曾捡到过一个小和尚,那小和尚身上就有这么一块玉佩……”
“等等,你确定他说的是个小和尚,不是个女子?”傅景年皱眉道。
林北想了想,“应该确定,苏正业并什么提到什么女子,说的就是一个小和尚。”
傅景年微微失望,失望之后又有些狂喜,声音都有些发抖地问道:“那,那小和尚,多大年纪?”
林北皱了眉头仔细回想:“好像没说……”
“那有没有说是在哪里捡到的人,现在人又在哪里?”傅景年接着问道。
林北摇摇头:“王爷,当时苏正业也就提了一次,并没说很多……如果王爷想知道,不如我连夜去一趟蒙山村问清楚?”
傅景年点头,林北立即转身准备回蒙山村,“等等!”傅景年叫住他,“本王随你一起去!”
“王爷,还是属下去吧,属下一来一回明天夜里就能回来。”林北认为,天寒地冻连夜赶路很累不说,王爷还要主持赈灾的事,怎么能走开呢?
“无妨,本王已经找了六年,既然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本王一天也不想再等。走吧!”
说完,傅景年叫来副将,匆匆交代了一些事情,就骑马离开。
蒙城,医馆内,被半夜敲门叫醒的老大夫,检查了半天也弄不明白苏鑫儿究竟得了什么病,一时无法治疗。
“大夫,您看,这?”苏正军满眼焦急的看着大夫,希望大夫能救小女儿。
老大夫摇摇头,“哎,恕老朽无能,孩子的脉象既不像中毒,也不是生病,实在是……无能为力,要不你们换一家医馆?”
“那,会不会就是睡着了,睡得比较沉?”赵月娥问道。
“非也,确实是晕倒了。”老大夫给出肯定回答。
实在没办法,苏家三人只能抱着苏鑫儿换一家医馆。
此时还是深夜,又是过年,被敲开门的难免有怨气,但一看来就诊的是婴儿,就都没说什么赶紧把脉,可一连看了四家,都跟第一家一样的结果。
天亮以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先带着孩子回家。
一路上,赵月娥眼泪都快哭干了。
苏家兄弟心里也不好受,眼睛都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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